“這柄劍器是高級極品劍器,名爲藏海天劍,正合你用,日後再面對七階妖獸也能給它們很大的傷害,不必像今天這樣狼狽了。”
“啊……不,不,不,武易我和哥哥來告知你這個消息,絕不是爲了從你那裡得到好處,而是因爲你武易是我們武家的驕傲,以後註定要帶領家族輝煌的武家子,我們武家的子弟就應該相互守望團結在一起,你的東西我不會要的,我相信哥哥也不會要的。”
“不錯,武易,你還是把東西收回去吧,我們不會要的。”這時,武晉也從療傷中醒了過來,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已經有了幾分血色了,眸子裡精光閃耀,顯然是修爲有了增加的表現。
“好了,不要再爭了,這些東西,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對你們卻很重要,只要與我武易爲友的人,我絕不會吝嗇,這些都是你們該得的,等我踏破了鳴劍門後,鳴劍門的寶庫任由你們各自挑選十件東西。”武易正色的的說完,立刻吹響一聲尖銳的口哨。
“我們現在立刻就回去,你們是隨我一起踏破鳴劍門還是返回家族?”武易霸氣十足的昂然道。
看着一臉堅決充滿了睥睨天下氣息的武易,武月和武晉心中一鼓衝動猛然沸騰起來,對視一眼,知道武易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怎麼勸說都沒有用了。
“好吧,反正我們來通知你真相的消息估計也被鳴劍門知道了,就算這正合他們意圖,鳴劍門以後也未必會放過我們兄妹倆,現在還不如跟隨你會一會鳴劍門的六大先天小霸主,就算身死,也不會丟了我們武家先祖的榮譽!”武晉點了點頭,滿腔熱血的大聲道。
“吼吼……”
不多時,七頭先天兇獸紛紛從山林裡鑽了出來,武月駭的花容失色,武晉亦是瞳孔猛縮,滿腔熱血瞬間被澆滅,絕望的慘笑不已。
“不必驚慌,這些兇獸都已經被我收服,不會胡亂傷人。”
“雷虎,望月犀趴下,晉哥你騎望月犀,小月姐你騎雷虎,騎着他們,一天之內一定能趕到天塹山,這一次,我要踏破天塹山,夷滅鳴劍門!”武易翻身坐上大地鐮武士巨鐮寬長的背部,殺氣沖天的道。
“這……”
武晉和武月都被震撼了,呆呆的盯着張牙舞爪的幾頭先天兇獸,疑在夢中,好一會兒後,才駭然的看了武易一眼,小心翼翼的試探着騎上了並不反抗的望月犀和雷虎後背。
太震撼了,武晉和武月的腦子一直處於空白狀態。
兇獸!也可以被收服?
而且是還沒突破先天的武易收服?這太不可思議了,就算親眼所見,兩兄妹依然幾疑自己在做夢。
“武易的實力究竟強到了什麼地步?”兩兄妹腦海中同時升起了一個疑問。
看着坐在大地鐮武士背上的武易背影,武月和武晉心底裡都自然而然的生出了狂熱,欽佩,以及一絲絲敬畏的情緒。
“他……註定是一條翱翔於九天的天龍,絕不是鳴劍島上任何勢力任何人所能限制的,惹怒了武易的人,簡直就是註定了要慘死的下場啊!”武晉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喃着。
經過三個月的苦修,不斷和九階妖獸乃至於較弱的先天兇獸戰鬥,武易已經突破至後天七層顛峰,距離後天八層只有一步之遙,他雖然聽到了武晉的低喃,可是滿腔暴怒的武易根本沒空去理,隨着七大凶獸在奇環山中橫衝直撞,飛快向山外奔去,武易感覺到一股暴虐的憤怒火焰在胸中燃燒的越來越猛烈。
七大凶獸強橫的氣息下,所過之地的無數妖獸無不驚惶失措的亂躥起來,一時間到處都是妖獸驚恐的怒吼聲,一隻只無論什麼階位的妖獸全都瘋狂的亡命逃躥起來,就算是先天兇獸也驚駭的連忙避讓,不敢阻路挑釁。
……
“轟隆隆”奇環山脈附近的一座小鎮門前,十幾名武士突然感覺到地面微微顫動起來,驚疑不定的對視一眼,急忙昂起了頭,向遠處望去。
只見大道上,一條滾滾如龍的煙塵從遠出急速的涌來,雷鳴般的腳步聲越來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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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小鎮也亂成了一團,自持武勇的不少武士紛紛從小鎮各處涌出,修爲高達後天八層的鎮守武士也飛快衝了出來。
突然,面目剛毅的鎮守武士瞳孔劇烈收縮,臉色變的如同蠟紙般蒼白,手腳酥軟的厲聲大吼:“兇獸,是兇獸,還有大量的妖獸,天啊,發生什麼事了,難道奇環山脈的兇獸暴動了?快關門,關上鎮門,所有人退回鎮內,自求多福吧!”
恐懼的大吼聲徹響整個小鎮的每一個角落,剎那間,這個住着上萬人的小鎮瘋狂了,一個個無論是武者還是平民拼命的亂躥,甚至有不少膽子小的人徹底被嚇暈了過去。
鎮門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緊閉了起來,一個個潛力爆發的武士,瘋狂的搬來大量石頭,滾木,將大門堵得死死的,雖然所有的人心中都明白,真要是兇獸攻城,這些努力都不過是徒勞而已,根本不可能阻攔兇獸,這種行爲實際上只不過是給自己一點兒心理安慰。
“轟隆隆”當七頭兇獸以及大量的妖獸跟在兇獸身後迅猛的排成一列,從鎮門前的大道上經過,並沒有攻擊小鎮時,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鎮守武士從小鎮簡陋的木城牆上一屁股坐到地上,剛纔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七頭兇獸,以及數以千百計的妖獸,簡直讓他嚇得心臟都快要爆裂了,只是,當恐怖的心悸逐漸消失後,他的心中又產生了疑惑,似乎……似乎兇獸上有人坐着?
“幻覺,肯定是幻覺,怎麼可能有人坐在兇獸上?而且還操縱着數百上千的妖獸,這絕對是幻覺,不行,必須要立刻通知家族,否則一旦獸潮開始攻擊,就完了!”後天八層的鎮守武士自我安慰一番後,猛的彷彿火燒屁股一樣跳了起來,急匆匆放出傳信飛鳥,將消息傳了出去。
不到半天時間,小半個鳴劍島的各大城鎮都收到奇環山妖獸暴動的信息,一時間,無數人被駭的面無人色,紛紛緊閉了大門,大量的武士被聚集起來,如臨大敵的站在了城牆上,沒有一個人敢外出,沒有一個人敢去招惹那龐大的獸潮。
當一座座城鎮裡的人親眼目睹“轟隆隆”掠過的,捲起一條如同長龍煙塵的妖獸經過城鎮時,無不變的面無人色,就算是後天九層的高手亦是心頭髮寒。
短短半日之內,鳴劍島北部的數百萬人就陷入了無盡的恐怖中,惟恐那一羣突然離開奇環山脈在大地上橫衝直撞的獸羣卷沒了自己在的城鎮,面對潮水般席捲大地的千百妖獸羣以及最恐怖的七頭兇獸,就算膽子再大,再無所畏懼的武者也不敢去探個究竟,全都緊閉城門,各掃門前雪,惟恐惹怒了妖獸羣。
一時間,除了匯聚了大量高手強者的天塹山,半個鳴劍島上都是風雲變色,彷彿毀滅世界的災難來臨了似的。
……
鳴劍島北方的一條綿延上百里的山脈中央,一座高七千米如同直插雲霄的利劍一樣的山峰就彷彿天塹一樣,飛鳥難渡。
這座陡峭至極,易守難攻的山峰就是兩大霸主之一鳴劍門的山門——天塹峰。
天塹峰頂部和普通的高山頂峰高高凸起不同,山峰的最頂端就彷彿被一刀橫切去了一樣,異常的平坦,峰頂的中央處,是一個可以容納上萬人巨型廣場,廣場的中央則是一座明黃的六角大塔。
這座塔儲存着鳴劍門所有的功法寶典,歷代鳴劍門強者留下的手札筆記,以及衆多的劍器等等,可以說這座塔一旦被盜,鳴劍門這個龐然大物也就完了。
往日裡這個廣場也是鳴劍門弟子錘鍊劍技,相互切磋的場所,而今天,這裡卻擺設着大量的椅子,廣場四周,大量的鳴劍門弟子一襲黃色武士袍,神色肅穆的持劍巡邏着。
不多時,寂靜的廣場就開始熱鬧起來,形色各異,三三兩兩的高手被一一引入各自的位置,鳴劍門的六大先天全部出動,或是在山腳迎客,或是在廣場上和如同衆星捧月一樣被人竭力巴結着。
時至上午,廣場上兩百多張椅子已經全部坐滿了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氣息凌厲,血氣磅礴的後天高手。
“哈哈哈哈,孫兄,沒想到你也來了啊?”
“哼,龍老兄你不也來了嗎?鳴劍門廣發金帖,只要收到誰敢不來?就算沒收到金帖的人也要想盡辦法的混進來,好好巴結一番鳴劍門,若是和哪位長老搭上線了,那最少也要一躍成爲一鎮家族之首啊!”
“嘿嘿,確實是這樣,我們能接到金貼,還不因爲咱們都是這麼登上鳴劍門這艘大船上的,背後有了鳴劍門的支持,家族才能越來越強大,遲早要超過四大家族!”
“錯了錯了,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四大家族,是三大家族了,武家就快要除名了,這次鳴劍門公審的可不就是武家支系一位家主嗎,據說那位膽子不是一般的大,竟敢潛入萬法閣,這不是找死嗎?武家這四大家族之一,我看吶,很快就要被剝奪了,整個武家都要受到牽連,恐怕會被牆倒衆人推的踩上兩腳,這個傳承了千年的龐大家族說不定會被滅族呢!”
“我到不這麼看,武家旁系的人被公審就算再牽連武家也不可能讓武家滅族吧,何況,四雄城生死擂臺上,那位武家子武易可是千年一出的不世奇才啊,武家依靠他,說不定能一舉超越其他三大家族,甚至成爲可以和鳴劍門,甲器宗抗衡的巨頭家族呢!”
“兄臺,你的消息不靈通啊,這次公審的人,可不就是那位不世奇才武易的父親嗎?自己的老子要被鳴劍門審判,那武易怎麼可能善罷甘休,說不定今天要在這天塹峰上上演一處好戲。”
“是的,我也聽說那武易早就和鳴劍門有了仇怨,據說起因是因爲雷鳴長老給他測試資質引起的,好傢伙,當時武易那小子可是大言不慚的說了要在兩年內踏平鳴劍門的,這次又發生了這麼一回事,武易這所謂的不世奇才,除非不來,要是來了,恐怕就要隕落了,實在可惜啊!”
“有什麼好可惜的,武易那小子不過是滿口大話的黃口孺子罷了,兩年內踏平鳴劍門?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別說兩年,給他十年時間,能不能突破後天桎梏,成爲先天小霸主都是一個疑問,更別說踏平鳴劍門了,門主大人在十年前已經是先天大圓滿了,恐怕距離突破天境也快了!”
“沒錯啊,這次鳴劍門這麼大張旗鼓的公審武縱海,只怕用意也是要引出武易,狠狠的給這個滿口狂言的小子一個教訓,要是那小子不知好歹,只怕連小命都保不住!”
……
數百名從鳴劍島各處趕來,附庸於鳴劍門的中小家族族長,以及族中的強者語氣裡無不對武易不屑一顧,確實,武易如今不過十六歲,就算再瘋狂的人也不可能會相信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能夠撼動稱霸鳴劍島數以千年計的鳴劍門這樣一個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