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七彩翎羽蘊含的元氣十分磅礴,單獨一根爆開都足以轟殺一尊武王,何況那麼多,且重重疊加,便是獸皇中期都要重創,乃至直接身死!
浩大元氣滾滾爆發,偌大的演武廣場震動,被汪洋般的七彩華光淹沒,上千丈範圍徹底化作齏粉,成爲一片沙漠。
“嘶~這是什麼戰技,居然有如此威能?”
“葉凡和谷心月就在那裡吧?他們……”
“谷陸此人準備太久了,萬事俱備,計劃縝密,連葉凡和谷心月這種意外都有防備。”
……
衆多人看到這一幕,無不震驚的目瞪口呆,感受着爆炸中涌現的暴烈罡風撲面,感覺呼吸都停滯了,通體一片冰涼。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那神秘的襲殺者,居然如此兇殘,短短時間就能給葉凡和谷心月帶來二次絕命殺招。
要知道,這二人,一個是擁有殷祖血脈的傳奇武王,殷祖武皇。一個是鳳祖武皇,都是潛力逆天的可怕存在,這份潛力更不僅僅是潛力,部分已經轉化爲了真正的實力,這份實力可謂十分超絕。
縱然如此,依舊被這神秘的襲殺者打到這個地步,落入了下風。
由此可見襲殺者的兇殘。
“快!快讓我們的人保護他們!他們不能有事!”
谷雲宗臉色狂變,目眥欲裂,瘋狂大吼起來,臉色一片煞白。
“不行的,我們人手本來就少,還要預留着對付谷陸他們的後手,分不出多少力量幫他們。”
圍繞在谷雲宗身邊的一個皇者也是面色微變,而後搖了搖頭道。
谷雲宗自然也知道,葉凡和谷心月的到來是爭奪大位,而不是尋求他們保護的,他們肯定早有準備。甚至知道,大長老此番爭對宗主,都是葉凡在背後推動策劃。
可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了,萬一谷心月真的出了事,他會瘋掉,會愧疚一輩子的。葉凡和谷心月纔是他們一方的最大底牌。
“心月纔是此戰最大的希望,也是大長老推動內戰的主要原因。她要是死了,我們再無一絲勝算!”
谷雲宗紅着眼睛,一把抓起那皇者的衣領,惡狠狠道:“那是義父留下的唯一血脈,絕不允許出任何意外,叫人,把後備力量投入進來!快!”
正在這時,另一個武王驚喜道:“別急,他們沒事!他們一點事也沒有!”
谷雲宗聞言,心頭一跳,面露狂喜地看了過去,依稀見到了漫天煙塵中,那二道模糊的身影,依然紋絲不動。
頓時他心下鬆了一口氣,面上慢慢恢復了血色。
“看來我是白擔心了,他們一個是殷祖武皇,一個是鳳祖武皇,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死掉。”
谷雲宗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此時,罡風滾滾吹襲,天地間風雲激盪狂涌,將煙塵吹的散去。
破碎的演武廣場上,一南一北二個方向,分別站立着一對身影,待到煙塵完全散盡,二對身影完全顯露了出來。
二對身影相互打量了一番。
葉凡在剛纔使用殷皇金瞳看破煙塵濃霧,並以神念裂空術傷了那對神秘襲殺者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二人的模樣了。
但谷心月不知道,此刻看着這二人,不禁有些驚奇。
這二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俊美秀氣,女的清麗嫵媚。
尤其是這女子,一襲七彩霓裳羽衣,綾羅腰封,秀髮如彩虹,五光十色,俏臉精緻俏麗,清華芳菲。
其瓊鼻秀小,眉眼彩光瑩瑩,自眼角處有一縷暗紅印痕向外延伸出一根指節,令其看起來極其妖豔嫵媚。
清麗脫俗的面龐,嫵媚妖豔的妝容,讓其看起來既詭魅又動人。
最重要的是……谷心月凝望此二人,總感覺他們有那麼兩分相似,這讓她十分心驚!
“他們……”
煙塵中露出的身影,讓無數注意到這裡的人震驚的瞠目結舌,臉上無不寫滿震撼。
“谷蕭瑟,谷筱琴!”
谷雲宗目光一凝,忍不住擡頭望向高天之上,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居然會是他們!他們居然投靠了宗主!”
“荒謬,太荒謬了,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谷淳伯,你沒想到吧,你傾盡心血輔佐谷心月。而你耗費巨大心血培養的子女,卻投效了宗主,在刺殺他們!”
“他們……哈哈哈,谷淳伯要氣瘋了,一場少有的大戲啊,精彩!太精彩了!”
……
無數見到那二個襲殺者的人,幾乎立刻就將這二個襲殺者認了出來。
他們有的爲大長老悲嘆,有的暢快大笑,眼中滿是期待,有的狂怒不已。
這些人的反應被葉凡和谷心月盡收眼中,不由得,對這二人的身份產生了一絲好奇。
“你們居然沒事,扛住了我的戰技?”
七彩霓裳羽衣的谷筱琴目露奇光,美麗的眸子綻放神霞,其內冷電道道。
五彩羽裳的谷蕭瑟伸手輕輕攬住谷筱琴只堪盈盈一握的柳腰,嘴角噙着一抹狷狂的冷笑:“那就再殺一次。”
葉凡和谷心月見到這一幕,心中更加驚異。
轟!
就在這時,紫鳳寶殿上空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浩大轟鳴,隨即二道身影飛快落了下來,分別落在紫鳳寶殿房頂兩側,宛若日月相對,氣息如淵。
這二人,正是大長老和谷陸。
大長老落在寶殿之上的一瞬間,目光立刻四下掃視,觀察戰場局勢。
畢竟,自己一方到底如何,自己再清楚不過,即便在大戰中,也是時刻擔憂着。
然而,當他目光落到谷蕭瑟和谷筱琴身上時,身軀頓時狠狠一震,瞳孔驟然一縮,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與震驚。
他愣愣地看了半晌,又看了看葉凡和谷心月,眸子頓時赤紅起來。
“逆子!孽女!你們在幹什麼?”
大長老咆哮出聲,卻不敢深想那種恐怖的可能,狠狠指着谷蕭瑟,手指在不斷地哆嗦着。
“哦?幹什麼?你覺得我們在幹什麼?”
谷筱琴眼神飄忽,不敢直視大長老。
谷蕭瑟卻毫無畏懼之意,神情鎮定而平淡,緩緩道:“我們做的事多了,不知你要知道哪一件?是刺殺你認定的新宗主?還是……我和妹妹相愛?”
“你……”
大長老老臉漲紅,身軀狂抖不已,目中滿是悲憤和哀意。
谷蕭瑟這話一出,不僅大長老驚怒悲憤,就連葉凡和谷心月也是一陣驚詫。
至於注意到此處的其他人,更加一片譁然,看着谷蕭瑟的目光充滿了古怪之意,當看向大長老時,又充滿了憐憫、幸災樂禍等情緒。
“噗!”
怒極的大長老,終於忍耐不住,一口鮮血按壓不住,狂噴而出,臉色也瞬間慘白了下去,眸子都黯淡了不少。
“大長老!”
葉凡和谷心月目光一凝,心中擔憂。
紫凰宗爲了保持自身血脈的濃度和純正,一向是鼓勵谷氏族內通婚。但一般也是僅限於表親、堂親和谷氏各支脈之間。同一嫡親內還是禁止的。
谷蕭瑟和谷筱琴顯然了破了禁忌。
谷筱琴微微張了張嘴,想要上前去,卻被谷蕭瑟修長有力的手臂箍住,讓她動彈不得。
她回頭望去,只見谷蕭瑟眼中滿是恨意,語氣冰冷肅殺地說道:“他死了最好,管他幹什麼。”
寶殿之頂上,大長老噴出一口鮮血後,臉色無比的難看,但也平靜了下來,目中充滿陰鬱的殺機,冷冷地看向谷蕭瑟和谷筱琴,冷然道:“老夫今日就斃了你們這二個不孝的東西!”
嗖!
忽然間,一道身影疾馳而來,瞬息而至,攔在大長老身前,似笑非笑道:“大長老,何必如此動氣呢,小輩的事讓小輩自己解決吧。”
正是宗主谷陸。
沒有他的暗中庇護,谷蕭瑟和谷筱琴絕不敢如此大膽,爲了私情,公然背叛自身家族。
“滾!”
大長老灌元氣於袍袖,鐵袖如刀,猛力橫掃而出,如玄刀般劈開了虛空,殺氣滔天。
“哼,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你不但武道失敗,連教育後代都那麼失敗,你的子女都要反你,不但投靠我,還親兄妹相戀,這些……可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廢物一個!”
谷陸目光一冷,猛然捏起一個拳印,其上紫焰如煙霞噴薄,如流星劃破夜空,戰技震世。
轟!
噗!
大長老氣的逆血倒衝,體內元氣紊亂,此刻尚未平復。
而且本就比谷陸稍弱一籌,此刻就更不是對手了,被谷陸霸道非常的一拳印砸的臂骨開裂,連噴三口鮮血,身形倒飛了出去。
“老東西,想斃了我?做夢吧!以前我還怕你三分,現在……就是真打起來,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谷蕭瑟眉宇凝着一絲絲邪魅之氣,冷笑不迭,轉過頭來看着葉凡和谷心月,說道:“你們讓我很討厭!”
谷心月目光一閃,心下微嘆,沒有說話。
葉凡卻是微微點頭,說道:“你的實力讓我很佩服……可惜,今天你們必敗無疑。”
谷蕭瑟聞言顯然愣了一下,隱約明白葉凡的意思,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但在聽到葉凡後半句後,不由冷笑出聲,說道:“你太狂妄了,殷祖武皇,也不代表着無敵。我們二人也是擁有鳳族血脈的天驕!”
“是麼?”
葉凡淡淡道,並未多言。
“殺!”
谷蕭瑟不想拖延片刻,聲音如雷鳴,震動整個演武廣場。
下一刻,一道道強橫無匹的身影從四面八方疾馳而來。
眨眼間,他們便衝進了演武廣場,如同一道道流星一頭頭兇獸,足足有十多人,居然全都是武皇初期層次!
一下子出現那麼多武皇新力量,不說葉凡,就連許多紫凰宗門人,都震驚了一下,感到難以置信。
“是他們!他們怎麼出來了?”
“可惡!谷陸是真的絲毫不把宗規放在眼裡了,竟把他們都放出來了。”
“這些叛宗、叛族、罪孽之人,谷陸竟也敢用,將他們從囚牢裡放了出來。”
無數人譁然,爲這些人的出現而震驚、惶恐、膽寒。
這些人有部分是紫凰宗出身,有些則不是,唯一的共同點是:紫凰宗囚牢中的頂級犯人,因爲種種罪過被關押囚禁!
無論這些人罪孽有多麼大,本身有多兇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谷陸需要他們,而且已經放出來了。
這些人的出現,頓時讓局勢發生了驚天變化,本就落在下風的大長老一系,立刻出現了敗勢!
“殷祖武皇?我倒要看看,殷祖二字,能不能抵十二位武皇!”
谷蕭瑟羽裳獵獵狂舞,沖天的五彩短髮搖曳不已,他意氣風發,一指葉凡和谷心月,喝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