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無極肆意地發揮着自己的天賦,憑藉三寸不爛之舌,那彩色儲物袋中的珍稀材料被他發揮着和最大功效。唯一讓西門少爺有些遺憾的是,神族族王儲物袋中絕大多數的材料都太過珍稀,幾乎當今天下無人敢要。故此,至今爲止經他手而出只是其中最差的材料而已。
不過,那也只是儲物袋中最差的而已,或許對一萬年前大衍聖地而言,還算不上什麼,可如今卻是萬金難求。頓時,西門少爺在各大商行中的名氣也隨之高揚起來。
他風光“橫行”的同時,整個大衍聖地也開始沸騰起來。
首先,神之後裔竟放棄了血統的驕傲,公告天下,以後承天兄妹的事情和他們無關。其原因竟是因爲一個剛到大衍聖地不久的男子——陽凌天。
隨後,神魔兩族竟同時宣佈兩族族地即將封印,直至神魔二域重新形成,兩族後人纔會重現人間。
而這,竟是因爲陽凌天打開了萬年前失蹤的神族族王的封印,找回了兩族聖物。
看着兩族上空,黑白二色雲氣不斷聚集,好想威嚴的皇冠覆蓋兩地上空,最後緩緩垂下濃濃華幕,塵封一段遠古傳奇般將兩族族地與外界隔絕的時候,所有人開始再度猜測起來。
只不過因爲神魔兩地的封印,一切似乎都已經蓋棺定論,沒有多餘猜測的價值,故此所有人的猜測都轉移到了引起這一系列變化的人物——陽凌天身上來。
神武一級的武者,竟可以開啓遠古神族族王的封印?
對此,大衍聖地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嗤之以鼻。——神魔兩族封印之術天下無雙,可以說普天之下的封印、符籙之術都源於兩族,一萬年前神之後裔族王的封印,當今世上只怕武大帝尊也只有望印興嘆,整個普通人類全族中,或許只有那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擁有永恆生命的紫帝——軒轅煌可能還有辦法。
可如果說一個神武一級的武者能開啓封印,那卻無疑天方夜談,就算將所有大衍聖地之人的腦袋都打破,也是沒人會相信的。
除非,這陽凌天你是神之後裔族王的私生子,早就知道開啓的辦法,或者有開啓的物件。當然這種想法太過荒唐,也太過不敬、無稽。所有人都將它吞在了肚中。
頓時,滿懷疑惑的人開始紛紛猜測這陽凌天是否和神魔兩族有什麼聯繫起來。
二十歲不到,沒有接受任何傳承力量,修爲卻已經是神武一級後期,同時還能開啓神族族王的封印……有些聯想豐富的人已經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個古老的傳說來——傳說,萬載之前,神魔兩族後裔沒落,當時兩族族王以及族中長老曾經使用兩族的禁忌之術——祈天神術,彙集天下靈氣精華孕育一對金童玉女。
據說,這對金童玉女應天下靈氣而生,且需在靈氣中孕育萬載才能降臨人間,一降生即有漫天霞彩相伴,成長起來則具有改天逆地的威能,註定成爲神魔兩族之王。掐指算來,現在,剛好萬載時光過去。——傳說中兩族之王降生的時間。
不過這一切都源於猜測,也只能止於猜測。
陽凌天在天武大陸的經歷被人一一挖了出來,一切真實而自然。除了修煉速度超乎常人,冷漠一些,和常人毫無差別。另外,如果傳說是真,兩族之人又豈會任由他們未來的王者經歷世間沉浮,而不加以保護?
帶着濃重的疑惑,大衍聖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陽凌天這一行人等身上來。
當然,一切的猜測,關注都是在那些大宗門中產生。太乙宗這樣沒落的門派卻是絲毫無知,太多的秘密他們這樣的宗門是無從得知的,他們還在着急地尋找着陽凌天等人的蹤跡。甚至,那外間的翻騰,陽凌天本人也是一無所知,依舊自然而隨意地行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之上。
“凌天,已經三個月了,你的準備已經完成了嗎?”看着神態自然的陽凌天,陽濯塵終於忍不住擔憂地輕輕開口說道。
“已經好了。”陽凌天淡淡一笑,伸手扶了扶步履有些蹣跚的垂暮老者,擡頭看了看天色。“過了今天,我們就可以回我們在大衍聖地的新家了。”
“新家?”魏博一等人驟然一愣,完全不明白對方話中所指。
而同時,陽凌天卻已經扶着陽濯塵進入了三層高,整體全用昂貴的紫檀製造,被漆成了火紅的大樓之中。
只是一門之隔而已,門內的景象和想象中的景象有着天壤之別。
門外,整棟樓雖然只有三層高度,但獨具將心的雕刻,精心的染色,甚至建築的材料無一不彰顯着這棟建築的繁華。
常理而論,這樣的建築裡面應該是人流如潮熙熙攘攘纔對。
可惜,門內的情形卻出乎了衆人的意料。一樓大堂,並沒有想象中的熱鬧,幾個文士模樣的青年來回走動,偌大的空間內只有一個好像表演用的寬大臺子,臺下擺着許多裝飾講究的紅木圈椅,但卻連張茶几都沒有。
“幾位公子,可是來參加晚上盛會的?”
衆人才一進門,清朗的聲音已經傳來。轉頭看去,一個身體修長,身穿青色長衫,文氣彬彬的青年已經慢慢走了過來,右手抱於胸前,對衆人極有禮貌地身體微微一躬。
“是的。”陽凌天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空曠的大廳一眼。“聽說這次是你們十年來最大的盛會,現在怎麼會沒人?”
“呵呵~~~公子有所不知。”聽着陽凌天“外行”的話語,青年聲音已經不如起初般親切柔和起來。不過,他還是極有禮貌地身體微微一躬:“盛會還有一段時間纔開始,先行來到的客人都在後面,或者是二樓雅間中休息,這大堂中卻是要盛會開始的時候纔會有人來到的,對了,不知幾位公子可有邀請函?”
“邀請函?”陽凌天微微一愣,隨即眉頭輕輕一皺:“你們這裡要有邀請函才能來?課我聽說的情況似乎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