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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
既然找到了新的方式,張夜空自然不會浪費這等機會。
在略作思考之後,直徑尋找起了自己四周比較接近的氣息起來。
一步一步的去將戰法完善,領悟到勢之所在的精髓。
一隻,兩隻。
通過蒼穹不斷的尋找,越來越多的兇猛蟲子出現在了張夜空的視野之中。
逐步遞增,面對那些無比兇猛的蟲子,張夜空一點的將新領悟到的勢,融入到自己的習慣之中。
進攻的時候,防禦的時候。
遭遇的時候,偷襲的時候。
甚至於站着的時候,走着的時候。
何時出刀,何時蓄力,何時行動,一切的一切,張夜空不僅要將其掌握,還要化成他的直覺。
自己主攻,那麼要如何將大勢弄到自己的這一邊?
自己防禦,有要如何暫居大勢?
遭遇戰,該如何做?
偷襲戰,又要如何去做?
這些問題,僅僅只是找到了辦法,還是不行的,要將其徹底融入自己的行動,習慣之中。
並且,戰鬥本身就是千變萬化的事情。
甚至於有些時候,你懂得別人也懂。
就比如天月,你會勢,她也會。
那麼又要如何去做?
大勢所趨,絕對不是一時間的念頭,或者氣場,就能夠註定的。
它所包含的實在是太多,太廣,比之自己之前領悟到的一刀破極,以及天體式都要來的複雜,無比的複雜。
不是臨敵制勝,而是未戰已勝。
故而,伴隨着張夜空不斷的戰鬥,他臉上的笑容就越多,越大。
食髓知味。
這一刻的他,就彷彿是在吸毒一般,瘋狂的發掘者對於勢的運用,以及控制。
還不夠,都還不夠。
大勢的出現,不僅僅可以在戰鬥之前,也可以在戰鬥之中,也可以在結束之時。
因時因地的不同,出現的條件,也都將不同。
需要,自己需要更多,更強的對手。
每一次的戰鬥,每一次的收穫,張夜空雙瞳裡的狂熱之色,越變越多。
但是無疑和只會靠着本能而戰的蟲子,張夜空逐漸變得無比滿足起來。
因爲自己的領悟,這些蟲子的行動,行爲越來越愚蠢,越來越不值得他用心去專研。
需要更強的對手啊...,好想,好想。
雙瞳露出的前所未有的光芒,這一刻的張夜空戰意,戰心,都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需要至極的一戰,注意徹底昇華他的戰鬥的一戰。
滴!
然而就在這時,張夜空忽然一怔,不由自主的擡起了頭,將目光看向了遠處。
雖然在視野之中並不存在,可是在蒼穹的顯示上,卻是清晰無比的出現了一個新的氣息,不屬於十萬山脈的氣息,是中土之人的氣息。
並且,整個人張夜空一點都不陌生,雖然僅僅只見過了一次,印象無比深刻。
八十八年,差點一擊將自己殺掉之人。
九幽殿創始人,九千年的修仙者之一的陰長生。
霎時間,張夜空的呼吸都有停住了。
換做以前,無疑自己一定會避開對方,儘量避免在這片天地之中,與那般麻煩的對手,交手。
可現在?隨着呼吸緩緩的開始,他的雙眸裡,閃爍着的是無比的炙熱。
對手,找到了...。
身形隨即一閃,張夜空幾乎沒有一點猶豫的朝着陰長生所在方向,疾奔而去。
不遠處。
進入這裡之後,與李飛揚等人分開的陰長生表情略顯陰冷。
十萬山脈無疑讓才進入這裡的他,吃了不小的虧,特別是在神念這個方面,更是吃到了前所未有的苦頭。
當然,這些還不是全部。
本身擅長速度偷襲的手的陰長生,面對這裡面的特有兇猛蟲子,可是苦不堪言。
首先蟲子的本身屬於身體極度堅硬的那種,在加上速度極快,並且還異常兇猛,悍不畏死。
面對這種蟲子,無疑是陰長生最討厭的。
吸一口氣,略微的舒緩了一下心底的陰鬱,就要再次前行的陰長生卻是忽然的停下了腳步。
他感受到了一股無比熟悉的,也可以說是夢寐以求的氣息。
是張夜空,八十八年,自己用盡大部分手段,卻沒能將其斬殺的存在。
毫不猶豫的陰長生第一時間祭出了自己最擅長,同時也是最爲凌厲的法寶,當初以爲忌憚星空老祖而暗藏起來的專屬於他的成名巔峰道器,九暗梭。
形狀爲匕首,一擊刺出,可爆發九重,並且還是截然不同的力量。
可陰可陽,可剛可柔。
一旦近身,就算星空老祖等人也不敢說能夠在其攻擊之下,毫髮無傷。
其所產生的穿透傷害,哪怕是同等級的防禦型法寶,也扛不住。
當初若一開始就動用它,只需要一擊,張夜空恐怕就依然身死道消了。
只可惜九暗梭氣息對於李飛揚等人而言,威脅實在太大了,跑去星空老祖的地盤,若是帶着這件法寶,恐怕還沒有靠近就被星空老祖給發覺了。
上一次,被你逃掉,算你命大。
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和老夫的速度一樣快。
不過,現在遇上了,只能說明你的命不好了。
看着越來越接近的張夜空,陰長生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法力在這一刻不斷的運轉,將身體一點點的包裹。
氣息在下一刻,徹底收斂。
與此同時後退數步,陰長生緩緩將自己藏在了其中一顆大樹的陰影之下,人雖然依舊在這裡,可卻彷彿消失了一般。
疾馳之中,一直感受着陰長生所在,他的變化的張夜空這一刻眼神不僅微微一動。
好強的潛行能力,幾乎瞬間就從自己的神念感應之上消失不見。
若不是蒼穹的特殊探測方式能夠確定起位置的話,恐怕直徑就會消失不見。
前進的步子並沒有停下,張夜空的腦海在這一刻卻是快速無比的轉動起來。
在偷襲上,陰長生只要認了第二,中土絕對沒有人敢說自己第一。這是星空老祖對其的評價,也是整個中土上的所有人的評價。
由此可見對方的實力,究竟強悍到什麼程度。
他和蟲子不同,絕對不能夠將他想象成蟲子。
心念在這一刻無比瘋狂的轉動着,伴隨着距離不斷的拉近,張夜空幾乎一絲不漏的將四周環境,空氣,風的流動,全部的收集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眼裡,心底映出的是所有一切的未知與可能。
近了。
更近了。
伴隨着距離陰長生的距離越來越近,分析着一切變化的張夜空心跳在這一刻越來越慢。
陰長生真的很強,很可怕。
靠近到這種地步,依舊半點沒有感受到從對方那裡傳來的哪怕是一丁點的殺意,又或者氣息上的泄漏。
潛藏的程度,若不是蒼穹,自己恐怕都會幾乎認爲對方根本就不存在。
十萬米,毫無所覺。
八萬米,依舊毫無所覺。
七萬米,六萬米,五萬米...。
一點點的深入,張夜空額頭上,後背中,汗水開始出現。
壓力,真的很大。
隨着這一點點的接近,陰長生帶給張夜空絕不是一點半點的重壓,那每前進一步都彷彿在水泥之中掙扎的感受,沉重的幾乎讓張夜空有掉頭就跑的念頭。
可是越是如此,張夜空卻越是深刻的知道。
自己不能逃,逃了就徹底失敗了。
明白了勢的存在的當下,若是變成潰敗,那麼張夜空將可以肯定,這會給自己的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緩緩的吸一口氣,張夜空這一刻念頭瘋狂轉動。自己會有這種感覺,顯然是直覺帶來的驚人效果,也是陰長生鎖定了自己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做到的,可是他已經鎖定了自己,沒有直覺的壓力,自己恐怕完全無法感覺。
但是既然能夠感受得到,那也就是說,對於他的存在,並不是完全沒有所感。
陰長生,也是人,他也無法徹底的將屬於生靈就會有的意志徹底抹殺。
壓力,很大了。已經很大了。
眼瞳越縮越緊,張夜空卻是咬緊了自己牙關,繼續向前走進。
一定有着契機的存在,一定有着改變這個局面的方法,找到,要找到,一定要找到。
每一步,似乎在這一刻都重達千鈞。
彷彿自己將自己給送上鬼門關一樣,張夜空幾乎都快沒有辦法思考。
此時此刻的陰長生帶給他的壓力,遠遠超過了第一次的時候,太多,太多了。
終於,距離差距,達到萬米。
而也在這一刻,張夜空渾身毛孔彷彿學會了吸氣的鼻孔,徹底打開,猛然吸了一口冷氣。
這種感覺,就好似臘月寒冬裡,站在鼓鼓的寒風之中,當頭淋下了一盆冷水。
冷到了心,刺到了骨頭。
一瞬間,張夜空幾乎就要忍不住收回自己踏出的最後一腳。
不能退,也不可以退。
咬着牙,挺着腰,張夜空死死的將自己頂在原地,他知道,更明白,這種時候一旦自己退後,面對的恐怕就將是陰長生的雷霆一擊。
本身就有着實力差距,若還在大勢已去的當下收到攻擊,恐怕第一時間自己就會死。
怎麼辦?
直挺挺將自己定在距離陰長生差不多萬米之遙的張夜空,這一刻完全無法行動。
真的到面對這樣的敵人的時候,張夜空發現自己之前所領悟到的東西,根本完全不夠。
當然與此同時,靜待着張夜空來到的陰長生,這一刻也是十分難受。
不偏不倚,張夜空剛剛好停在了他攻擊的臨界點上。
前一步,他就能出手。
後一步,距離還不夠。
這對於一個殺手而言,無疑是最可怕的問題。
差了一點,代表着會出現意外,會發生可能。
對於陰長生而言,就彷彿完美無比的玉石上卻有着一塊不大的瑕疵一般,讓他無比難受,噁心。
不能出手。
深吸一口氣,陰長生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本能,因爲他知道一旦出手,殺死張夜空的機會恐怕反而會就此溜走。
偷襲,也有勢。
不再勢中,絕不出手。
出手,殺不了人還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將自己的數千年所蓄積起來的勢給破壞了,變成那樣,就算殺一萬個張夜空都補不回來。
一時間,不能前進的張夜空,與不能進攻的陰長生,兩人徹底的定在了原地。
氣息,氣勢,氣氛,前所未有的高度凝重。
一點出現哪怕一丁點變化,將會引起的是兩人,前所未有的連鎖反應,以及恐怖無比的雷霆一擊...。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