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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張夜空擊殺張寧之前。
南海鎮,佔地大約三百萬平方公里。
而在這巨大的土地上,卻僅僅只生活了不到二十萬人。
也因爲如此,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沒有走出這個小鎮。
甚至,不少人直接就不知道,南海鎮外,究竟還有什麼?
位於南海鎮所屬最中央,也是南海鎮大部分人口所居住,同時也是南海鎮第一世家張家所居住之地,在夜晚即將來臨之時,迎來了一批外來的客人。
之所以說是外來者,原因也很簡單。
他們身上的裝束,沒有一件是小鎮之上的人熟知的,基本上全部陌生無比。
不僅如此,更讓小鎮之上的人們在意的是,這些人騎着的坐騎。
是,赤龍馬。
真正意義上擁有龍血統的馬匹,身高接近兩丈之多,體重更是嚇人,哪怕是久經踩踏已然堅固的泥石地表,隨着赤龍馬的腳步,依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蹄印,不僅如此,在它的脖頸位置,更有着數塊只鱗片,屬於龍纔會有的鱗片,在配合上那從不時從鼻孔噴出的火焰,比之普通野獸兇狠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獸瞳,以及那一口的尖牙。彷彿無聲的在告訴看到它的人,它不是食草類動物,而是肉食類。
可以肯定,普通虎獅若是遇上了這種馬,最終結果恐怕是虎獅直接成爲它的口中餐,盤中肉。
這東西,哪怕是南海鎮最大的世家,張家也沒有。
而這十來個人,卻有三人騎着那樣的馬匹。
看着一路急奔,幾乎不停的向着張家所在前去的一行人,整個鎮子絕大部分人都開始議論了起來。雖然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
張家,要發生大事...。
而此刻張家之中,也徹底的失去了往日的平靜與從容。
長老院之中,包括張宇蒙在內,張家大部分長老基本在列,並且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無與倫比的焦急。
“大哥,他們已經進入小鎮,馬上就要來到張家所在地了。”
隨着最新的消息傳達,三長老臉色焦急,擡起頭看向一臉陰沉的張宇蒙道:“我們應該怎麼辦?”
等了片刻,發現張宇蒙依舊不言不語,不管是二長老,還是其它人,顯然都急了。
“大哥,你倒是說說看啊,我們應該怎麼辦?”
眉頭微微一皺,張宇蒙似乎從思索之中回神過來,略微閉了閉眼睛,將雙眼深處那一抹淡淡的譏諷之色徹底掩蓋後,然後臉色無比沉重的道:“按部就班。”
五長老張宇風神情一變,眉頭緊蹙,語言無比嚴肅道:“大哥,對方顯然是來者不善啊。”
神情一冷,張宇蒙吸了口氣,深深的看了張宇風一眼後,才緩緩道:“我當然知道對方是來着不善,可是如今太上長老失蹤,族長又落入了他們手中,現在若是反抗,你覺得我們會有勝算?”
“大哥,難道我們只能坐以待斃不成?”
“他們如此大費周章,又是扣押族長,又是派人來,顯然是抱着什麼目的。”張宇蒙微微吸了口氣,張開的雙眼在這一刻也微微眯了起來,張家普通方面,他有着甚至超過族長的絕對權威,不過到了真正關乎家族存亡,哪怕是平時對自己最爲恭敬的二長老也不會不顧一切的站在自己這一邊,略微吸了口氣,臉上帶着一絲凝重,解釋道:“因此現在的我們必須要沉住氣,不能亂了自己的陣腳。並且,南海鎮對於我們而言是好地方,可是在他們眼裡卻算不上什麼,只要找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到最後他們還是要離開張家,離開這個小地方...。”
聽完張宇蒙的分析,在場大部分長老不由得都鬆了口氣。
是啊,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可是以對方的身份而言,南海鎮所擁有的東西,從根本上就是不值一提的,只要他們找不出什麼,最終也只能離開張家。
畢竟,南海鎮雖然不錯,可是對於他們而言,骨頭上的肉太少了。
吸了口氣,張宇蒙揮了揮手,“好了,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之上,千萬不可自亂陣腳,讓對方看我們張家的笑話...。”
“是。”
衆人對視了一眼,既然沒有什麼好的對策,如今也只能是按部就班,看看情況了。
當所有長老都散去之後,臉色陰沉的張宇蒙,此刻變得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中了我寒冰真勁這麼久,竟然都沒有去張家藥房拿過一次藥物...?”
“是手中有壓制寒冰真勁的藥物,還是靠着自身真氣將寒冰真勁給逼出體外了?”
“若是前者,擁有藥物壓制,配合真氣驅逐應該很快就可以將自己治療好,可爲什麼沒有露面?化氣散的效果,最多也就維持一個小時而已。現在距離被自己打傷的時間,已然過了兩天了...。”
“若是後者,寒冰真勁一旦被驅除體外,強烈的寒氣必然佈滿四周,可這兩天來,自己幾乎每天都在不停感應,張家沒有任何一個角落,有過量的寒冰真勁出現。”
“該死的老狐狸,究竟藏在哪裡?又在打什麼樣的主意?”
“難不成,爲了那個東西,你當真不顧張家的死活了?”
想到這裡,張宇蒙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抓着扶椅的手掌,不自覺的開始收縮了起來。
咔嚓!
看着碎裂在手掌之中的扶手,張宇蒙深深的吸了口氣,“老鬼,不管你藏在那裡,你終究是要露面的,一旦露面那就將是你與張家的死期...。”
張家,藏書閣,暗閣。
整個張家,除了家主張宇聞以外,只有守閣老人才知道的密室。
此刻,密室之中,當初被張宇蒙一掌打傷的守閣老人,臉色無比蒼白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體內真氣雖然恢復,知道趙家寒冰真勁效果的守閣老人卻沒有立刻將其驅逐,而是不斷的用自己的真氣,從內部緩緩的消耗着。
接近大半個鐘頭後,守閣老人微微吐出一絲寒氣,緊閉的雙目也在這一刻緩緩張開。
“不愧是趙家玄級秘法,僅僅只是靠真氣壓制,消磨,根本就沒有太大的效果...。”
感受着體內那彷彿被凍成冰棍的內臟,守閣老人臉上一抹苦笑之色,“本來以爲,張家安全了,卻不想最終還是被對方如毒蛇一般咬着,從來都沒有絲毫放鬆過...。”
“父親...,張家真的還能夠支持的下去麼...?”
轉頭,守閣老人臉色暗淡的看向了密室中,放置在他身前不遠,靠牆之處的香案上。
那是一塊黑色的靈位,也沒有供奉香火,並且在靈位上僅僅刻着一個字,‘青’。
“先祖,千年後的如今,張家所揹負的未來...,依舊是無邊的黑暗麼...?”
伴隨着守閣老人低沉的話語,這原本就顯得陰暗的密室在這一刻,忽然露出一絲悲涼的氣息,那種氣息並不是來自於某人的悲嘆,而是源自於無數年,無數人的傷心欲絕...。
究竟,張家隱藏着一個什麼樣的秘密?
與此同時,在張夜空走出森林後,騎着赤龍馬一行的外來者,終於走進了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