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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怎麼辦?植草峰的渣渣些,又來搶人才了。”
“說了要叫二哥。”八字鬍老人丹鳳眼一眯,寒芒四射,沉聲道:“從都只有我五老峰搶人的,什麼時候有人搶我五老峰的?”
“老三,老二又在開玩笑了。”聽完八字鬍老人的話語,青衫長鬚老人直接將目光看向了黃袍老人,在盯着對方的柳葉眉後憋住笑道:“我五老峰弟子都快被別人給挖完了,居然還說沒人敢搶我五老峰的?”
“你想打架是吧?”看到對方的行爲,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的黃袍老人哪裡還不知道對方在笑自己的眉毛,當即臉色一變,不過隨後淡淡道:“這一次,不同。”
“哪裡不同了?”
“你看。”黃袍老人擡起手,指向了畫面之中,隨着張夜空等人離開之後,新出現的那人道:“有他在,那小子只能如我五老峰。”
看着那人半響之後,八字鬍老人點點頭道:“不錯,植草峰的掌權長老或許眼光不錯,但可惜掌殿長老卻是個小人。”
“既然是小人,自然受不得威脅,更受不得誘惑。就算那小鬼答應去植草峰,也呆不久。”
“那我們要怎麼做?”
八字鬍老人與黃袍老人對視一眼後,同時一臉神秘道:“現在什麼都不做...。”
看到兩人的表情,在一起生活了三百多年的長鬚老人哪裡還不知道兩人大的算盤,當即道:“兩個故作玄虛的老東西...。”
“三弟,最近閒的蛋疼,手癢無比...。”
“二哥,最近慌的發悶,只想踹人...。”
“你們要幹什麼?喂,喂,來人吶,救命吶...。”
而此時,另一邊。
通過嵩明華的傳送陣,張夜空來到了一個從未踏足過的地方。
植草峰,星極宮七大峰之一。
雖然不是最高峰,但絕對是最寬闊的大峰。
站定的瞬間,撲面而來的是無盡的春之意。
彷彿身在無盡田野之中,張夜空雙瞳被填滿的是一望無際的綠色。
而站在哪裡良久,哪怕是在最初外門都能夠聽到的切磋聲,在這裡,一點都沒有。
有人割草,有人澆花,有人植樹。
正一片山峰之上,洋溢的是無比安定的氣息,不愧是名副其實的植草峰。
“怎麼樣,植草峰?”
就在張夜空被四周景色所吸引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再一次的傳到了他的耳中。
沒有回頭張夜空就知道,來人是誰,是那個騎牛小童,不,應該說是周師叔。
因爲他的出現,四周各自忙碌着的衆人,紛紛起身向他一禮,然後才繼續自己手上的工作。甚至都不需要介紹,站在這裡的張夜空已然知道,那個騎牛小童的不凡之處。
“與衆不同。”吸了口氣,張夜空回過頭去,首先是一禮,然後擡起頭看向對方道:“只是沒想到,引自己抵達星極宮之人,竟然是植草峰的前輩,實在是讓完畢意外。”
“呵呵。”聽着張夜空的話語,小童轉了轉手掌之上的牧笛,笑道:“是不是覺得,我很沒有長輩威勢。”
“不。”搖了搖頭,張夜空緩緩道:“只是平易近人的讓人不自不覺忘卻周師叔的身份,有這樣的長輩,對於後輩而言或許少了一些威嚴,但卻多了十分親近。”
“哈哈,這話說的不錯,我喜歡。”聽着張夜空的話語,小童頓時笑了道:“不愧是我所相中的人,符合我胃口。”
“好了,明華你去忙你的吧。”說罷,看了一旁哪怕是在知道周師叔是前輩之後,依舊處之淡然的張夜空,頓時顯得十分驚訝的嵩明華道:“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來處理了。”
“是,周師叔。”點了點頭,嵩明華轉頭對着張夜空一笑道:“那麼明華就再次先一步告退了,小師弟今後若是有什麼不懂之處就來找我吧。”
微微一笑,張夜空輕輕道:“那張夜空就在此先謝謝師兄了,若有什麼不懂之處,之後定然會勞煩師兄一番。”
看着嵩明華的離去,小童輕笑道:“別看明華那小子,他可是植草峰最出色的地弟子,如今雖然還只是精英弟子,可是未來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若是能夠多給他個十年時間,說不定真傳弟子就是他的...。”
聽着小童的話語,張夜空並沒有搭話,嵩明華的情況,顯然不是如今的他能夠去評價的。
“算了,不說這些了。”
搖了搖頭,小童將目光看向了張夜空笑道:“怎麼樣,願不願意加入植草峰?”開門見山,顯然沒有怪外抹角的習慣的小童滿臉笑意,“只要你答應,那麼我就做主,免了你加入內門的測試。”
“先別忙着拒絕。”搖了搖頭,小童阻止了張夜空話頭,輕輕道:“你很有天賦,不管是採集術,還是你的金丹法力,對於我植草峰而言,絕對都屬於最佳弟子。
不過想來既然千里迢迢的跑到星極宮,並且還擁有能夠獨自闖過那片羣山的實力。不容置疑的若是隻是讓你加入植草峰當一個種植弟子的話,估計你是不可能會答應,別說是你,就是我自己,也不會。”
“因此在這裡,我會給你開放一個權利,那就是你在加入植草峰之後,在修煉功法之上,除了必須修煉植草峰的主要心法,我可以答應你,你可以同時修煉其它任何能夠提升你實力的功法,道法,甚至於是陣法。”
“這麼說吧,只要你能夠完成我佈置下來的任務,那麼與此同時我將答應你的任何的條件。”
聽到這裡,張夜空頓時一怔,顯然是被對方的話語給驚到了。
顯然小童的話語不僅驚到了張夜空,也驚到了四周其餘弟子,不少人連自己手頭的事情都顧不上了,紛紛擡頭看向了張夜空,一開始若只是好奇對方的來頭,那麼這一刻則是不斷的猜測張夜空的身份了。
能夠讓從來都嚴格律己的周師叔,作出這樣的判斷,這個被嵩明華帶回來的弟子,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樣?”很滿意自己話語帶來的效果,小童微微一笑,或許自己的條件是誇張了一些,可是相比較張夜空所展現出來的天賦而言,這小點任性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有天賦的人,自然也有上好的條件與選着的自由。
而面對小童的話語,張夜空不由得吸了口氣,這一下,可還真是,不好拒絕對方了啊。作爲一位前輩,說出這樣的條件下,自己還是拒絕的話,就真是不知好歹了。
並且對方也答應了,只要能夠做到他的要求,那麼他就答應自己任何一個條件。
想到這裡,張夜空不僅略微有些猶豫起來。
對於眼前這位小童,自己的第一印象就十分的不錯,隨着更進一步的發展,對方明明有着前輩的身份卻依舊如此平易近人,在修仙者的世界裡面這絕對是十分不容易的品格。
當即吸了口氣,張夜空就要答應。
“慢着。”然而張夜空的話語未落,一道身影卻是在這一刻,走了出來。
一頭白髮,滿臉威嚴,伴隨着大步走來的步子,四周所有的弟子,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老天,是嚴老。”
“快乾事,快做事。”
“要是被他給盯上了,可不妙了。”
“還廢話什麼,那可是植草峰的執法長老啊...。”
而顯然對四周之人話語不聞不問,被叫做嚴老的老人直徑走到了小童面前,滿臉嚴肅的看着小童道:“周師弟,我不同意你的想法,也不同意你的行爲。”
“或許你看人的目光不錯,或許他的資質也不錯,但是作爲植草峰的長老,你不該作出如此魯莽的決定。取消內門考試,本身就是一個既不合理的行爲了,還附加上同意對方任何的條件更是無稽之談了。”
“不論外門弟子擁有多麼驚人的天賦,按部就班是必須的,不然如何服衆?其餘弟子若是心中不服,植草峰之後會變成如何?周師弟,你過於魯莽了,一旦有任何差池,受到影響的不會是別人,只會是你自己。”
說罷,甚至都不等小童回答,老人的目光直接看向了張夜空,“小輩,這種時候作爲後輩的你,要做的不是去思考該不該答應,而是應該思考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前輩因爲對你的愛護而作出了那樣的決定,那麼作爲後輩的你也應該愛護前輩的聲望,感激前輩恩典,推遲掉前輩給出的豐厚條件,踏實做人,而不是好高騖遠。”
“不然到了後面,不僅浪費了大家的表情,更重要的是傷害了前輩的威嚴。”
聽着這老頭子的話語,張夜空不由的眉頭一皺,雙眼一抹不快。
這老人,看起來似乎在教訓自己,並且爲小童開脫,但事實上卻不是如此。
什麼叫踏實做人?什麼叫愛護前輩的聲望?
都是扯談。
這人從出現,到說話結束,從始至終話語裡面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周師弟你的眼光,我信不過。
所以趁早收回前言,不然之後丟臉的人,只會是你。
想到這裡,張夜空不由的微微轉動目光,看向了給自己許下豐厚條件的周師叔身上。
就如張夜空所想,此刻的小童,哪怕是脾氣在整個門派裡面都算得上是不錯的他,此刻臉色已然隱隱有些發黑。
作爲長老,這些條件,本來就他的許可範圍之中。
而對方卻跳出來指手畫腳,說他是爲自己做想?誰信?
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反駁自己,那纔是真正的完全不給他面子。
“愛護前輩聲望麼?”吸了口氣,本來不打算惹事的張夜空搖了搖頭,對方與小童有什麼恩怨,張夜空不會去管,也沒資格管。
但是接着他來打擊對自己厚愛無比的前輩,這種事情,說什麼也不行。
看着一臉威嚴,眼裡卻滿是得意的老頭,張夜空淡淡道:“嚴老,對吧?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麼作爲晚輩的我就不得不站出來了。”
“我認爲您老的話語十分正確,的確作爲一個後輩,應該愛護長輩的厚愛,報保護長輩的尊嚴...。”
聽着張夜空的話語,嚴老眼裡的笑意更勝,心道這小子懂事啊,知道這種時候該說什麼,不錯,等這之後提點他一番也不是不可以。
小童則是一怔,眼裡一抹失望,顯然是沒想到張夜空竟然站在對方那邊去。
而四周弟子更是眼裡一抹鄙夷,周師叔如此,還不是因爲你?
然而就在這時,話鋒一轉,張夜空輕笑道:“既然如此,作爲小輩的我,只要證明了嚴老您的說法是錯誤的話,那麼也就證明了周師叔的眼光是正確的了?”
嘎!
霎時,在場所有人神情一呆,瞪着張夜空,徹底說不出話來。
打臉,這可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證明了周師叔眼光沒有錯誤,那豈不是在說嚴老的眼睛出了問題?
頓時本來還滿臉笑意的嚴老一張老臉直接漲了個通紅,雙眼在這一刻直接一抹無比的怒氣,看着張夜空的目光直接露出了恨不得生吞了對方的怒火。
這小輩,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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