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三個廢物。”
練武場外,張夜嵐看着昏迷不醒的王洋,以及受傷頗重的王天與王海,臉色鐵青。
“對付一個廢物,你們三個人竟然變成這麼一副模樣。”此刻的張夜嵐顯然已經不是用惱怒能夠形容他心底的怒火了。
“老子花費了那麼多精力,金錢投資在你們三個身上,僅僅只是讓你們管理好一個廢物而已,然而你們帶給我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夜嵐少爺,不是我們沒有出力啊,實在是那個張夜空不知怎麼回事,昨天出去了一天回來之後,整個人就變了。”看到張夜嵐的神色,強忍住胸口的劇痛,王天臉色蒼白的道:“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並且還可以修煉了。”
顯然這個解釋並不能讓張夜嵐滿意,只見他臉色陰沉道:“這就是你們給我的答案?”
“夜嵐少爺,我們...。”
“夠了。”張夜嵐雙瞳一抹冷漠,緩緩道:“我不想在聽解釋。”
聽到張夜嵐的話語,王天與王海兩人身體頓時一震,原本蒼白的臉在這一刻變得更白了。
當即王天急聲道:“夜嵐少爺,在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的。”
“不用了。”張夜嵐雙眼一抹陰森道:“已經不需要了,你們三個。”
伴隨着張夜嵐的話語落下,清脆的骨裂聲音頓時在王天三人身上響起。
劇烈的痛楚隨着那清脆的聲響傳遍了王天與王海兩人全身,瞬間兩人嘴裡同時吐出一口鮮血,臉上帶着劾然,帶着不信,就那麼軟到了下去。
“爲什麼?”
顯然他們到死都不明白,爲何張夜嵐會突下殺手。
臉上一抹陰沉,張夜嵐緩緩道:“攻擊張家族長之子,僅僅這麼一個理由,就足以讓你們死上十次也不爲過了...,你們說是不是?”
“你好毒!!”唯一還活着的王天在這一刻瞳孔猛烈的一縮,顯然對方殺他們的原因,是怕若是事發,他們三人背叛他,將他給供出來。
“張夜嵐,你不得好死!”胸口微微起伏一下,王天吃力的道:“你不得好死...。”
隨着最後的言語落下,在張家初級練武場上不可一世的王家三兄弟,徹底失去了生機。
雙瞳一抹森然,雖然王天生機已逝,不過張夜嵐卻依舊擡起腳來對這對方的腦袋猛然一踹。
呯!
凹陷,變形,爆裂。
毫不留情的一腳,直接將王天的腦袋踢爆,白色的腦漿與鮮血直接灑了一地。
“媽的,養不熟的狗。”顯然一腳並不解氣,張夜嵐又一次的擡起了腳,分別踹在了王海,以及王洋身上。“老子花費了多大的精力,多少的金錢。爲老子盡忠那是應該,老子殺你們更是正該。”
顯然對於張夜嵐而言,既然成爲了他的手下,命也就理所當然的也成了他的...。
“雖然不知道那個小雜種是如何打敗了王天三兄弟,若是憑實力的話,難道天殘之體恢復了?”發泄了一番之後,恢復平靜的張夜嵐眉頭不由的一皺。“若是這樣的話,漠北俠必然會帶着張夜空返回本家。”
“這樣一來,麻煩就大了,張家如今的局面,可是好不容易纔創造出來的。張夜空的恢復,不就等於給了他老子一個翻身的機會麼?”
“還有那個牌子,該死,該死。漠北俠你個老不死的,老子那麼順從你,你卻把那牌子捂得死死的,而張夜空那個小雜種不過露了那麼一點小聰明,你竟然就如此大方的把牌子送給他了?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難不成他是兒子麼?”
越想越氣,張夜嵐猛然擡起了自己的腳,兇狠的踢在了擺在自己身前的王天的屍體之上。
呯!
屍體頓時猶如被一噸重,疾馳而來野牛的給撞到了一般,瞬間飛出了直接砸在了數米開外的樹幹上。
“不行,之所以養活那個小雜種,就是爲了讓他拖累他父親。”
“可不能給他翻身的機會,不然的話,不僅牌子拿不回來了,就連好不容易創造出來的局面,也會徹底喪失。”
想到這裡,張夜嵐擡起手,放在嘴裡輕輕的吹了一個口哨。
瞬間,天空之上傳來了一震蒲扇之聲,一道黑點迅速的落了下來。
伸手接住黑點,張夜嵐臉上雙瞳一抹陰沉道:“必須通知父親,小雜種恢復了,牌子也到了他的手上,讓父親早作準備,不然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就是我們自己了。”
擡頭,看着落在自己手上的黑點,是一頭渾身漆黑如墨,雙瞳血紅的烏鴉。
不過,可別將它當成普通的烏鴉,不僅在身體比之烏鴉大了數倍,在夜晚哪怕遇上了老鷹也能夠輕易捕殺,而它的名字叫做,夜鴉。
俯身沾了稍許鮮血,張夜嵐迅速的將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寫了下來,然後直接綁在了夜鴉的腳上。
擡手,對這天空一送道:“夜鴉,立刻返回本家,將消息帶給父親。”
“嘎!”
隨着張夜嵐的話語落下,安靜待在他手臂之上的夜鴉頓時發出一聲低叫,雙翼猛然一展,瞬間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隨着夜鴉的消失,張夜嵐再次從自己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對着王天三兄弟的屍體分別灑了一點粉末。
隨着哧哧聲的響起,三具屍體就那麼的消失在了練武場外不遠處的小林子當中。
練武場中,白龍馬車邊上。
與漠北俠一同回來的張夜空四下打量着這在張家,只有強身級高手纔有資格獲得的座駕。
雖然自己的父親擁有的是整個張家最好的金龍馬車,可惜由於自己天殘之體的關係,當初的張夜空根本就沒機會上那種馬車。
別說金龍馬車了,就是這種白龍馬車,張夜空也只是見過而已。
“張夜嵐,跑那裡去了?”
相比好奇看着馬車的張夜空,探測了一番四周氣息,卻發現空無一人之後,漠北俠不僅眉頭緊皺道:“不是讓他在這裡等我了麼?”
“漠叔,您是在找我麼?”
而就在這時,幹掉了王天三兄弟的張夜嵐施施然的從練武場外走了進來,臉上帶着笑道。
漠北俠眉頭一皺道:“你小子,跑那裡去了?”
“閒得無聊,所以就跑出去轉了轉,在外面看到漠叔回來了,也就跟着回來了。”
“是麼?”漠北俠點了點頭,也沒繼續追究,直接道:“既然如此,那麼走吧。”
“走?”聽到漠北俠的話語,張夜嵐有些詫異道:“現在麼?”
“怎麼,你還想留在這裡?”
“當然不會,既然漠叔要走,那就走吧。不過,堂弟這也要跟着回去麼?”
漠北俠點點頭道:“嗯,他跟着我們回去。”
說着,漠北俠轉頭看了着張夜空道:“你有行禮沒有?”
“除了這身衣服,沒有了。”
天殘之體,每個月只需要服用一次藥物,而這一次藥物,都是由父親,或者父親的親信送來,看着自己服用在離開,所以在這裡張夜空可以說沒有任何的行禮,當然曾經有過,不過顯然那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既然如此,那麼走吧。”漠北俠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張夜嵐道:“夜嵐,馬車就在麻煩你一次了。”
“當然。”臉上一抹笑容,張夜嵐道:“能夠給漠叔趕車,是夜嵐的榮幸。”
隨着馬鞭的揮起,一直停着沒動的馬車,微微一震,再次動了起來,不快不慢的向着練武場外駛去。
而聽到馬車響動,原本待在宿舍之中的武徒們不由得從宿舍之中跑了出來。
看着緩緩離去的馬車,臉上不由得紛紛一抹不甘之色,顯然對於自己沒能夠與白龍馬車一起離開,感到無比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