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竟然沒有中毒?”
左府主的師叔又驚又怒,身爲神骨境的強者,在這片地域來說就是絕頂的存在,即便是有秩序壓制,也能發揮出開天境巔峰大圓滿的實力,可是卻被蘇炎這樣一個開天境二重天的武者暴打,臉骨都被踩裂了!
奇恥大辱!
對於他來說這就是奇恥大辱,不可忍受!
“你說對了,這樣的毒還不奈何不了我。”蘇炎雙手揹負,站在雨澤和雨淮中間,臉上帶着冷笑:“連三尸化魂散我都不放在眼中,更何況是什麼失心散。”
“你是怎麼抵擋住失心散的?老夫這種奇毒無色無味,遇到空氣立刻就會融入虛空中,方圓百米內沒有任何人能防得住,它會化成氣體,無孔不入!”
“跟你這種孤陋寡聞的老傢伙懶得說那麼多。”蘇炎搖了搖頭。
“哼!老夫擒住你,不怕你不說,到時候老夫有的是手段折磨你!”左府主的師叔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此刻他對蘇炎的恨意甚至比高哲還要強烈!
“手下敗將也敢言勇?”蘇炎大袖一拂,彷彿完全沒有將其放在眼中,這更讓其心中的怒火與殺意熾烈了起來,滿頭花髮炸開,狀若瘋狂,如野獸般衝了過來:“小子!老夫活撕了你!”
“就怕你沒有那個本事。”蘇炎站在那裡,腳步沒有挪動,就這樣冷漠地看着左府主的師叔衝來。就在他剛要衝到近前時,雨淮突然似一道光電射而出,手指上光芒閃耀,“噗”的點中左府主師叔的眉心。
“你……”
左府主的師叔驟然停止在了半途中,圓瞪着眼睛死死盯着雨淮,眉心一個血洞,鮮血的血液汩汩而涌,而腦後也同樣有個血洞,腦漿都在往外流。
“不……不可能……不甘心……我不甘心……”說完,“砰”的倒在地上,眼睛依舊圓瞪着,死不瞑目。或許在臨死的那一刻也沒有想明白,自己明明下了失心散,可是對手爲何還能施展真氣。
“不……不要殺我……我錯了……錯了……”
左府主的師叔一死,先前以爲情勢扭轉得意無比的高哲整個人頓時就軟了,“噗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哀求不止。
“你真的很聒噪!你這種人看着都噁心,沒尊嚴沒骨氣。既然怕死怕成這樣子,做人就應該低調謙遜。如你這種人,活在世上也是污染空氣,與垃圾無異,甚至連垃圾都不如!”蘇炎一步步向着高哲逼近,腳步每一次落在地上,高哲的身體就會跟着狠狠一顫。
衆人看在眼中,估計高哲此刻恐怕都要被嚇破膽了。
身爲王城年輕輩中的佼佼者,如此沒骨氣,也是讓衆人深感無語,心中不禁感慨。
始終是高官子弟,從小錦衣玉食,沒有吃過苦頭,也沒有血與骨的磨礪,只能算是溫室裡的花朵。真正面臨生死的時候,內心的脆弱暴露無遺。
“高哲,你過去不是很囂張的嗎?”安子傑冷笑着揶揄:“想你高丞相的兒子,何等了不得,這王城但凡有點姿色的少女,有幾人沒有被你禍害過?這些年裡,死在你手裡的無辜百姓不算那些災民怕是也不下數百了吧。你欺男霸女,主宰別人的生命,殘忍至極,將人視爲螻蟻。而今你終於也嚐到這種被人主宰生死的滋味了,我倒想問問你高哲高公子此刻又何感想?”
“我……我……”
“你什麼你?看你那慫樣就想吐!”有人譏笑。
“我錯了!以前做的都是混賬事,我高哲對天發誓,以後定會痛改前非,絕對不
會再做任何壞事了,只求能保住一條性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給你一個機會?”蘇炎笑了,笑得相當的冷,“誰給那些餓死的饑民機會?誰給那些因爲你私吞賑災物資而飢餓致死的孩子們機會?誰給那些曾經被你親手殺死的無辜百姓機會?你給過嗎?”
“我……我……我該死!我該死!”高哲身體一顫,差點連跪都跪不穩了,揚起巴掌狠狠抽自己的臉,“啪啪”聲響,那股子力道那叫一個狠,看得在場的許多人都忍不住面部抽搐,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主人,何必跟他在這裡浪費時間。”雨風站了出來,冷漠地看了抽自己耳光的高哲一眼,“這種人就是賤!得勢的時候就高高在上,生殺予奪,失勢的時候就跪地求饒。只要能活命,恐怕讓他大喊高爾夫是他兒子他都不帶眨眼的。”
“哈哈哈!”
在場的人全都大笑了起來,不過卻也點頭對雨風的話表示贊同,在他們看來高哲的確是這樣的一個人。
“行了,我們還得去高府走上一趟,沒有過多的時間在這裡浪費。”蘇炎淡淡地說道,接着便在高澤驚恐的眼神中,探手額而出,一柄散落的長矛被他吸入手中,隨手擲出。
“噗!”
長矛貫穿了高哲的胸膛,帶着其身體一路倒飛,最後深深釘在遠處的院牆上,鮮紅的血液順着矛身不斷往下滴。
高哲慘叫着,瘋狂掙扎,想要脫離長矛,可是骨斷筋折的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胸膛被貫穿,鑽心的劇痛更是讓他生不如死,叫聲跟殺豬似的。
“雨風,去將高哲的皮剝下來。”
“這……”雨風身體一顫,轉身看着蘇炎:“主人……真……真要剝皮?”
其他人也都看着蘇炎,本以爲他只是在氣頭上隨口說說,沒想到竟然要來真的。
想到剝皮的畫面,在場的大部分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自然是真的,既然我之前說過,肯定就會付諸行動。你不會是害怕那血腥場面吧?”蘇炎淡淡地看着他。
“主人說笑了,雨風怎麼會害怕,不過就是剝皮而已。再說那高哲小賊的確可惡,惡貫滿盈。要是就這樣殺死他真是太便宜了,只有剝皮這種酷刑才能讓人心中解恨!”
“既然如此,趕緊動手吧。”
“不……不要啊……不要啊……”
高哲瘋狂掙扎着,眼睛鼓得很大,瞳孔中佈滿了驚恐。死亡都差點將他嚇破了膽,而今就要被生生活剝,他嚇得亡魂皆冒,淒厲哀嚎。
旁邊,在奇士府右派高手保護下的鐘正,面露駭然之色,似乎這才真正的認識蘇炎。
這個看起來英俊瀟灑卻不失剛毅的少年,平日裡總是很容易親近,說話也客客氣氣的,對人的態度也都很不錯,可是在面對敵人的時候,手段簡直無情到殘忍!
高哲的慘叫聲淒厲得令人頭皮發麻,血淋淋的畫面殘酷得令人心悸,衆人都感到心驚膽跳,血肉陣陣撕裂般的疼,彷彿自己的皮也正在被人剝下似的。
大部分的人都轉過頭去,這種畫面過於血腥了,即便在場的人幾乎都是經過血與骨磨礪的武者,但也沒有親眼目睹過這種殘酷的畫面。
雨澤和雨淮以及幾位長老依舊靜靜地看着。而蘇炎和娜塔雅自然也看着,不過蝶衣卻是被蘇炎矇住了眼睛,不准她看。
蘇炎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非常的平靜,面對敵人,他從來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不管有多麼的殘酷。而娜塔雅,她
知道蘇炎會這樣做不僅僅是因爲高哲惡貫滿盈,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高哲之前對她和蝶衣出言不遜。
這件事情讓她看到了自己在蘇炎的心中有多麼重要的位置,看到他是多麼的在乎自己,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與柔情。而那鮮血淋淋的殘酷畫面對於她說雖然觸目心驚,但也算不得什麼了。
高哲的慘叫聲漸不可聞,痛得昏死了過去,加上心臟被刺穿,已經虛弱得奄奄一息了。
此刻,沒有人能認出他就是高哲,一個從額頭開始整張皮被剮了下來的人,完全是滿目全非。
“主人!”
雨風捧着人皮來到蘇炎面前。
“好了,你們聚在一起,盤坐下來,我爲你們煉化體內的毒氣!”蘇炎隨手將高哲那鮮血淋淋的人皮收入儲物戒指,隨後反叮囑在場的所有人,而他自己則凌空而上,強大的生命精氣源源不斷溢出來,與此同時旺盛的炎陽真氣化爲千絲萬縷滲透到衆人的體內。
衆人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真氣無法奈何的毒氣在蘇炎的炎陽真氣下很快就慢慢的消散了,被煉化成了虛無。
“蘇兄弟,你使用的究竟是什麼火屬性的真氣,竟有如此霸道的效果!”安子傑的人都很驚訝。
“炎陽聖火,效果只能說還勉強過得去,但這並不是最終的效果,隨着境界的提升,將來或許能擁有更強的效果。”蘇炎淡淡地說道,毫不忌諱地說了出來。
“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炎陽聖體?”安子傑震驚莫名,其餘人聽聞炎陽聖體也都震驚地看着蘇炎,一個個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莫非真的是炎陽聖體?”
“沒想到你們也知道炎陽聖體?”蘇炎倒是有些驚訝,在天寂大陸,幾乎沒有人知道炎陽聖體是什麼樣的體質,而這不死神界卻不同,看這些人的反應,似乎他們都聽說過這種體質。
“世間有關於炎陽聖體的傳說,傳聞這種體質萬年難出其一,至剛至陽,血脈中的真火蘊含正氣,天生能剋制百毒與邪惡之力!”
“不過據說下神界都從未出現過這樣的體質,傳說只有上神界纔出現過這樣的血脈傳承者。在那逝去的時代,炎陽聖體幾乎是同階無敵的存在,修煉至大成,可通天徹地,橫推九天十地難逢抗手!”
“既然曾經的炎陽聖體只在上神界出現過,那麼這下神界怎麼會有炎陽聖體的傳說?”蘇炎感到不解。
“這個恐怕就不知道我們能弄清楚的事情了,或許曾經有上神界的人物來到下神界,說出了關於炎陽聖體的事情而被人口口相傳下來。”
蘇炎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他總覺得下神界恐怕並是人們眼中的下等神界那麼簡單。就比如天寂大陸,表面上看是最低等的大陸,可是經歷了這麼多之後,蘇炎知道它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如果真的是低等大陸,怎麼可能會封存着暗黑大帝的萬古魔殿?從邏輯上來說根本說不通!
一代大帝,將自己以前的行宮封存於最低等的大陸,單從這點就能想到,天寂大陸絕對不同尋常,或許隱藏着世人皆不知的秘密!
蘇炎這樣想着,一時間不禁有些出神,直到娜塔雅抱着他的手臂晃了晃纔回過神來。
“主人,現在我們體內的毒已解,接下來……”
“接下來,雨風你帶着十名族人去高爾夫的府邸,將其留在府邸中的爪牙都除去,至於其家眷就放了吧。府中所有的資源都不可遺漏,將其移到一起,等候我們解決了高爾夫會到高府與你們匯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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