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的臉當場就綠了,看着蘇炎直直朝着這裡衝來,而那古獸卻在身後窮追不捨,他便知道蘇炎的目的了。
"快!快激活防護大陣擋住他們!"
"是!國舅爺別擔心,這裡的防護大陣啓動了,就算是開天境的武者也難以闖進來!"
城主府邸四周陣紋閃耀,光芒沖霄而上,交織成結界光幕,如金色的碗倒扣,將整座府邸護在其中。
"哈哈哈!"大陣啓動,結界護住府邸,高臺上的高哲頓時狂笑了起來,雙手抱在胸前嘲笑道:"小子!你想引古獸到本國舅的府邸,真是太傻太天真!看你如何能進入有陣紋結界防護的府邸!"
"是嗎?看你一臉得意,我還真有些不忍心打擊你!"蘇炎冷笑,即將衝到結界前的時候,並指點了出去,指尖上金光爆閃。
"哧!"
地煞武技六脈劍指中的裂金指,擁有極強的崩裂與穿透之力。加上蘇炎已經領悟了金屬性的真意,這種指法施展出來威力倍增!
金色的指芒攜着無比銳利之力"嘣"的洞穿了結界光幕。被指芒擊中的地方出現一個指尖大小的圓孔,圓孔四周裂紋如蜘蛛網般密佈。
正得意大笑的高哲,臉色頓時一僵,所有的笑容都凝固了。
"給我破!"
蘇炎長嘯,右臂上的麒麟圖騰閃耀熾盛的神光,化爲實體護臂覆蓋整隻手臂,打出霸道猛烈的拳光。
"轟!"
裂痕斑斑的結界應聲被轟出一個方圓數米那麼大的缺口。而蘇炎則似流光般一衝而過,進入了城主府。
"吼!可笑的人族武者,你以爲躲在這個罩子內,本王就奈何你不得了嗎?"追上來的古獸獰笑連連,他的身軀瞬間暴漲十倍,百丈身軀如山嶽般逼人,擡起巨大的腳掌"轟"的踩踏下來。
"轟隆隆!"
巨響聲中,整個城主府的光幕結界猛烈震盪,瞬間崩開。那隻大腳落下,將府邸中的一棟高樓踩踏,木屑飛濺。
"快跑!快跑!"
高哲驚得肝膽欲裂,距離近了,感受到了古獸的強盛氣息,方纔知道它有多麼可怕。就算是整個府邸中的武者加起來都不可能是其對手,而今除了逃命沒有別的選擇。
"小子!本國舅記住你了!處處與本國舅作對!他日再見到你,本國舅定讓你生不如死!"高哲睚眥欲裂,氣得滿頭黑髮蓬飛,感到無匹的憋屈。
"哼!那你得有命活下來才行!"蘇炎冷笑,直接向着高哲等人衝去。驚得高哲一個趔趄,臉黑得跟煤炭似的,帶着手下的武者轉身逃奔。
"姓高的,你別跑啊。來來來,要不咱坐下來聊聊人生如何?"蘇炎戲謔道,腳下的速度卻是半點都沒有落下,心神也時刻關注着身後的古獸。
古獸不緊不慢跟在身後,一副貓追老鼠的樣子。
蘇炎知道它很自負,雖然想殺自己,但是卻不急於動手,多半是想讓自己在逃命的過程中感受那種隨時都有可能死去的恐慌。
"小子!你個混蛋!你別跟我們!趕緊滾開!"高哲破口大罵,氣得差點沒吐血。轉頭看到蘇炎滿臉笑容,在身後窮追不捨,只覺得肝疼肺疼胃也疼。
"唔,堂堂國舅,怎麼如此沒有教養,出口成髒,真是讓我感到驚訝啊。"蘇炎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管高哲等人往哪個方向,他也跟着往哪個方向,並且不斷揶揄道:"我說國舅爺,你平時不是很威風的嗎?怎麼現在跟個喪家之犬般驚恐逃竄。我有那麼可怕嗎,看到我你們就嚇
成這個樣子,不如坐下來好好聊聊?"
"你……"高哲一個趔趄,要不是旁邊的武者趕緊扶了一把,恐怕就從空中栽落下去了。他氣得七竅生煙,大罵道:"小子!你給我滾!媽的,別跟着我們!"
"好!如你所願,我就不跟着你們了。"蘇炎笑了,但是速度卻驟然暴增,如金色的流光"唰"的劃破長空,一下子從高哲等人頭頂而過。
"吼!"
古獸見蘇炎竟然還保留了速度,以爲他想趁機逃走,頓時也跟着加速,幾步就追了上來。那巨大的腳掌擡起來,將高哲等上百人全都籠罩,在地上投下大片的陰影。
高哲等人嚇得肝膽欲裂,一聲驚叫,不要命似的衝向四方,只恨爹孃沒有給自己多生兩條腿。
"轟隆隆!"
長滿赤紅毛髮的大腳如山嶽般踩落下來,數十道慘叫聲連成一片,但接着便戛然而止。
境界相對較低的數十名武者瞬間被踩成了肉泥,只有境界稍高的人與高哲成功躲過,但也是狼狽不堪,渾身都被冷汗溼透了。
看到古獸追着蘇炎而去,高哲等人一下子癱軟在地,大口喘氣。
"國舅爺,沒事了,那古獸走了……"
高哲黑着臉,眼眸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咬牙切齒道:"媽的,本國舅真想將那白衣小子抽筋剝皮!"
說完,高哲似乎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渾身一個激靈,一下子站了起來,急聲道:"快隨本國舅回府邸尋找賬本!千萬不能被別人撿了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此刻,蘇炎引着古獸剛好離開了城池,正要向着城外的山脈而去,卻遠遠看到了娜塔雅與蝶衣正滿臉焦急的往自己這裡飛來。
"回去!誰讓你們來的!"蘇炎心中一沉,一邊急速飛行,一邊大喊。
"不!我不能丟下你!"娜塔雅搖頭,眼中泛動着水汽。眼前的情況她很清楚,也能感受到那古獸有多麼強大。
"趕緊走!帶着蝶衣去我說的地方等我!走啊!"
"不……"
"走!快走!走啊!"蘇炎焦急無比,古獸的強大無可匹敵,娜塔雅和蝶衣跟來只是送死。見她們依舊沒有離去的意思,蘇炎怒而咆哮:"我讓你們滾!你若不聽話,從此以後都不要再跟着我!滾!"
娜塔雅終於停下了腳步,這話起到了效果。
她立身在遠空,默默看着蘇炎急速遠去的身影與在他身後窮追不捨的可怕古獸,兩滴晶瑩的淚水悄然滑落,如珍珠般滾過臉龐。
"小雅姐姐……"蝶衣帶着哭腔,緊緊抓着她的手臂,哽咽道:"蘇炎哥哥他……"
"他不會有事的……"娜塔雅抹去眼角的淚痕,安慰蝶衣也像是在安慰自己,"我們去王城等他,他會活着回來找我們的!"
"可是……"蝶衣杵在原地不肯走。
"他的性格我最瞭解,如果我們繼續跟上去,爲了我們的安全,以後他會遠離我們。所以我們沒有別的選擇,雖然不能幫到他,但也決不能成爲他的累贅!"
"可是蝶衣好擔心蘇炎哥哥,你說他萬一……"
"蝶衣不許說胡話!他不會有事的!"娜塔雅沉着臉,然後也不管蝶衣的反應,拉着她就走。
……此時,蘇炎已經引着古獸遠離了城池,靠近了城外的大山脈。
"人族武者,本王奉勸你還是不要掙扎了。就憑你區區凝海境的修爲,即便有禁忌秘術在身也逃不過本王的手掌心!"古獸依舊不緊不慢跟在蘇炎身
後,始終保持着百餘米的距離。
"你覺得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把戲就能讓我在恐懼中顫抖嗎?"蘇炎冷笑,沒有表現出半點恐懼。他不知道如此強大的古獸怎麼會成爲贏家的守護獸。而且當時三大家族攻打贏家的時候,這古獸爲何沒有出現,不禁問道:"贏家覆滅的時候,你怎麼不出現?你說贏家是你的主上的傳承,你的主上又是誰?"
"本王的祖上乃贏家的先祖!當年主上離世的時候讓本王守護他的傳承。本王這千年來都在贏家的家族禁地下沉睡。之前的漫長歲月,贏家都相安無事。爲了能守護贏家更長時間,本座便進入了深層次的睡眠狀態,卻沒想到被三大家族與你這個小子覆滅了主上的傳承,實在是可恨至極!"
"你自稱本王,看來當年你在你的族羣中分身地位可不一般啊?"蘇炎說道,故意拖延時間,讓這古獸依舊不緊不慢跟在身後,而他則快速思考着脫困的辦法。
如果說喚醒沉睡的葉瀾兒或許會有辦法,但是蘇炎不忍心讓她耗費元神力。除了葉瀾兒,或許就只有試着使用神級虛空神石了。
這片時空很特殊,乃是三百年前的時空。蘇炎不知道在這裡是否也可以使用虛空神石。而且就算是要使用虛空神石,也必須先在神石內尋找到屬於這片空間的座標。
而要做到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現在他缺的就是時間,畢竟不知道那古獸什麼時候就沒有心思玩下去而突然下殺手。
"哼!"說到身份,古獸似乎充滿了驕傲,道:"本王當年乃是恐猿族的分族之王!"
"是嗎?想不到你堂堂一個恐猿族的王侯,竟然肯爲贏家的先祖賣命,也不怕辱沒了你體內的古獸血脈嗎?"
"這是本王的事情與你無關!"
"當然與我無關。只是你想過沒有,千年前你便跟着贏家先祖回到萬寶古城沉眠于禁地之下。千年的時光就這樣匆匆而過,難道你甘心嗎?你看看這外面的天地是多麼的遼闊,多麼的美好。無盡的森林,大好的河山,多姿多彩,難道你不想好好領略下這些美好嗎?再說了,贏家先祖已經過世近千年,你又何必再爲他賣命。"
"哈哈哈!"恐猿王狂笑了起來,冷幽幽地說道:"都說你們人族的武者大都是心機狡猾之徒,看來果真沒錯。都到這個地步了,還妄想說服我,以此來保全性命。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覺得本王會被你說服嗎?"
"當然不會。"蘇炎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着恐猿王,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一個愚蠢的自以爲是的生物,是怎麼也教不會如何變得聰明的。"
"卑微的人族武者!你竟敢辱罵本王愚蠢?"恐猿王那如燈籠般的血紅眸子內兇光爆射,碩大的巴掌"嗡"的拍了過來,遮天大片天空,如天宇壓落,使得那片虛空"轟"的塌陷了,氣勢無匹。
那隻手掌距離頭頂尚有百餘米的距離,蘇炎便覺得猶如泰山壓頂,肌體欲裂,骨頭都嘎嘣嘎嘣作響,心中不禁駭然。
這恐猿王真是太可怕了,不知道究竟修煉到了什麼境界。
但是蘇炎並不驚慌,因爲他已經在虛空神石內找到了屬於這片地域的座標。就在那隻手掌壓落的過程中,蘇炎手心內的神石突然透射出熾盛的光芒,瞬間構建出虛空域門。
"虛空域門?你想走沒有那麼容易!"恐猿王眼中露出驚色,另一隻手快速抓來。可是蘇炎卻一步邁入了域門內,消失不見了,氣得恐猿王仰天厲吼:"可惡!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本王也會將你抓回來,生食你的血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