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的就是你!"
蘇炎強勢無比,金色炎陽血氣自天靈蓋衝出,如一道金色的大瀑布逆卷九重天!
"轟!"
執法堂主那蘊含精純真氣的拳頭擊在了金色的腳掌上,爆發聲聲悶響。同盡的餘力剎那間以兩者對碰的點爲中心,如能量浪濤般席捲而出,一浪高過一浪,驚得附近的人驚恐暴退,滿臉冷汗。
"咔嚓!"
執法堂主的手臂傳出清晰的骨裂聲,與此同時其腳下的地面也快速龜裂,一條條裂縫向着四方不斷蔓延,接着在"轟隆隆"聲中,大片的地面都凹陷了下去。
"就你這樣一個外院執法堂堂主,化氣境七重天的修爲也敢大放厥詞,一根手指鎮壓一百次,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河之大!"
蘇炎霸氣沖霄,血氣凝聚的腳掌猛的一震,執法堂主的手臂瞬間崩裂,血肉和碎骨一起飛濺,痛得他大聲慘叫。
"轟!"
金色腳掌失去阻擋,一下子踩在了執法堂主的天靈蓋上,直接將其身體踩得深深陷入崩裂的地面,只留下一顆頭顱在外。
這樣的場面震撼得周圍衆人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執法堂主在執法者和雜務弟子的眼中可以說是高高在上,強悍無比的人物。可是現在卻被蘇炎一腳踩進泥土中,實在是太沖擊視覺神經了。
蘇炎收斂血氣,金色的腳掌快速消散,他蹲下身來俯視只留下頭顱在地面上的執法堂主,臉上洋溢着人畜無害的燦爛笑容,"我發揚傳統美德,如你所願離開內院。只可惜你自己不爭氣,沒有能鎮壓我,更無法讓我嚐遍你所謂的十八中酷刑。此時此刻,你有什麼感想?"
"姓蘇的!你不要得意得太早了!就算你殺了我,今日也註定難逃死亡的結局!"執法堂主睚眥欲裂,雙眼暴凸,迸射兇狠的厲芒。
蘇炎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是仗着別人的勢,不過沒關係,我一個個的殺。殺了面前的,後面的自然會跳出來,倒想看看你們這些人究竟能奈我何!"
"哈哈哈!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在他們面前你就是螻蟻!甚至連螻蟻都……"
"噗!"
執法堂主的獰笑聲戛然而止,大好頭顱被蘇炎一把摘了下來,冒着熱氣的血液自脖頸中衝起數米高。
整個引靈院瞬間安靜了,甚至連衆人的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此時此刻,不管是置身事外的雜務弟子還是前來對付蘇炎的執法者,一個個都顫抖得厲害,眼前鮮血淋淋的畫面,嚇得他們幾乎要崩潰。
蘇炎提着執法堂主的頭顱轉身向着內院走去,那些執法者看到蘇炎朝自己走來,不由自主往後退,身體也不斷顫抖着,臉上充滿了深深的驚恐與絕望。
"不……不要……不要殺我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蘇炎淡淡掃視了他們一眼,隨手將執法堂主的頭顱扔了出去。頭顱一路飛灑着鮮血,在那些執法者驚恐的眼神中"噗"的串在了釘着執法堂統領的短矛上。
執法堂兩個高層的頭顱同時串在黑色短矛上,就跟串葫蘆似的,鮮血嗒嗒滴落。
"我對你們的性命沒有半點興趣,趕緊走吧。"蘇炎揮了揮手。
執法者們如蒙大赦,絕望的眼中頓時燃起了生的希望,幾乎在蘇炎的話音落下的同時猛的轉身
亡命飛奔,一下子就沒有了蹤影。
蘇炎回到內院的樹梢上盤坐下來,緩緩閉上眼睛。旁邊的靈夢顫動着紅脣幾次想要說什麼,但最終卻沒有開口,眼中的擔憂卻更加濃烈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引靈院始終很安靜,外院那些雜務弟子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遠遠的聚成一羣羣,以充滿忌憚的眼神看着盤坐在樹梢上閉目調息的蘇炎。
"師弟……"
靈夢終究是忍不住了,基於對蘇炎的瞭解,知道他這次出手跟本就不會顧及事情會演變到什麼程度。只是這樣下去,不知道會引出些什麼人物。
"師姐,怎麼了?"蘇炎睜開眼,在靈夢的美眸中看到了濃得化不開的憂色,他輕鬆笑了笑,道:"我知道師姐你在擔心什麼,我都已經想好了退路,不會有事的。"
"可是……"靈夢黛眉微蹙,憂聲道:"執法堂主死了,外院長老和院主很快就會親自過來。即便你能對付他們,可在他們的背後還有更強的人。雖然說內院曾經發生過可怕的事情,一般人都不願意踏入,但事態愈演愈烈的話,萬一……"
"沒有萬一。"蘇炎打斷了她的話,以自信的眼神看着她:"我不會有事,只要有我在,師姐你也不會有事,我向你保證。不要擔心這些事情了好嗎?"
看着蘇炎的眼睛,靈夢突然覺得自己心中的憂慮消散了許多,不由自主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開口。
沒過多久,幾個老者帶着數十人出現在了蘇炎的視線中,他們駕馭真氣虹芒破空而至,目光瞬間落在了內院大門上釘着的兩顆頭顱上。
蘇炎淡淡地看着這羣人,爲首的老者有三人。
他們剛從空中落下,外院的雜役弟子們紛紛上前行禮。
"見過院主,見過兩位長老!"
蘇炎眼眸微凜,總算是來了幾個像樣的人物了。
院主和長老親自率衆前來,可不是執法堂主能比的。雖然是皇家學院內最弱勢的外院,但身爲院主和長老,其境界也絕對比執法堂主強上許多。
他們剛靠近引靈院的時候,蘇炎就從氣勢上大致判定了其修爲境界。
三個人中,中間的六旬老者氣勢最強盛,比師尊青陽長老還要盛強些許,而站在左右兩邊的老者則要弱上一些,但也應該在化氣境巔峰大圓滿的境界。
"你就是內事長老新分配過來的蘇炎?"中間的六旬老者眼神冰冷,臉上充滿了怒火,喝道:"在我們皇家學院,以下犯上本就是重罪,而你卻用殘忍手段殺害執法堂主和統領以及管事等人,萬死也難以恕罪!"
"你就是這外院的院主吧。"蘇炎看着爲首的三人中說話的那個老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整件事情的始末,你們心中應該很清楚,就不用我重複了。你們從一開始就陰謀算計,目的不過是想要我命罷了。想要殺我,直接動手豈不是更省事,非要找冠冕堂皇的理由,這跟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別。"
"滿口胡言!本座身爲外院院主,對人對事公平公正,根本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陰謀。你在引靈院殺了這麼多外院高層,現在又往本院主身上潑髒水,實在是惡劣至極!"
"行了,收起你那虛僞的嘴臉,看着我就覺得噁心。你自己本來就髒,還用我往你身上潑漲水嗎?"蘇炎眉頭微皺,緩緩站了起來,單手揹負:"你們想殺我,唯一的方
式就是憑你們的實力來實現,莫非以爲站在外院道貌岸然地說幾句話就能讓我束手就擒了不成?你們都活了一大把年紀,卻是這麼的幼稚可笑。"
外院院主臉上的肌肉狠狠抖了幾下,沒想到蘇炎竟是這麼伶牙俐齒,自己在話語上竟然完全佔不到上風,反而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冷嘲熱諷,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丟盡了顏面。
"你們去內院將蘇炎那個小孽畜給本院主拿下!"
"院主……內院可是禁區……"
"什麼禁區不禁區的,晚上或許很可怕,但白天應該沒事,否則蘇炎那個小孽畜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待在裡面!"院主冷眼掃視帶來的衆屬下,見他們仍舊有些遲疑,當場爆喝:"還不快去!難道想抗命嗎……
微微猶豫了一下,一羣武者快速向着內院逼近。
蘇炎立身在樹梢上,清楚的看到那些武者的眼中深藏着忌憚,但也看到了他們對自己的恨意與殺意。
蘇炎的眼神漸漸變得冷酷,這些人被逼進入內院,心中不敢對院主有怨言,將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們上吧!儘快拿下姓蘇的小子,避免長時間在內院停留!"
"好!不過千萬不要大意了,這個小子能殺死執法堂主,手段可不簡單!"
"哼!我們這麼多人,難道他還能逆天不成!"
……衆武者說着,先後踏空而上,直逼樹梢上的蘇炎。
"啊——"
詭異而驚悚的事情發生了,那些武者剛衝進內院範圍,全都淒厲慘叫了起來。
他們在空掙扎着,雙手瘋狂抓着自己的臉和脖子,將臉部和頸部抓得鮮血淋淋。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有人甚至抱着自己的頭顱瘋狂擰動,最後竟然活生生將自己的頭顱從脖子上擰了下來,無頭屍身的脖頸上血液瞬間衝了出來,灑落在樹葉上,將大片的樹葉都染得通紅。
"啊——"
衝進內院的武者們慘叫連天。
"噗!"
一個又一個武者將自己的頭顱生生擰了下來,畫面詭異驚悚,極度血腥,嚇得外院的人包括院主和長老在內全都臉色劇變。
有些人經受不起這種驚悚的畫面和氣氛,嚇得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而院主和兩個長老也都蹬蹬蹬退步,目露驚恐,臉色煞白。
"啊——"
……"怎麼會這樣……這麼會這樣……姓蘇的小孽畜怎麼安然無事,而他們卻……"看着一個個派去的屬下在內院上空淒厲慘叫,瘋狂擰着自己的頭顱,血液噴射,血霧瀰漫的畫面,外院院主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院主,我們可不能再派人進去了。百餘年來,內院都沒有再發生過流血事件,如果因爲這件事情而引發變故,恐怕……"
"我院主知道!如果真的出現什麼變故,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可怕的後果。這件事情如果被總院主等人知曉,本院主真不知道該怎麼交代……"說到這裡,外院院主的眸光突然變得狠辣無比,冷幽幽地盯着內院樹梢上的蘇炎:"都是姓蘇那小孽畜!如果不是因爲他,本院主也不會派這麼多人進內院,可惡……
蘇炎遠遠的聽到了外院院主的充滿憤恨的話,冷笑道:"這是你們咎由自取,現在卻怪到我的頭上。你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要不要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