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炎心中清楚,既然衝突已經發生,那就沒有任何退路,必將愈演愈烈。殺或者不殺這些執法者,結果都是一樣的。
看着十幾個執法者衝殺而來,他腳踩御風靴,避過刺來的十幾柄短矛,身體如疾風幻影般穿梭在衆執法者之間,快得在場的人都無法看清他的移動的軌跡。
"砰"、"砰"、"砰"……一個個執法者接連飛了起來,當蘇炎拉起的殘影重合在一起的時候,身體回到了原地,而空中的執法者們如下餃子般接連往下掉。
這樣的畫面震住了在場所有的人,包括執法堂領頭的那個老者,其眼中充滿了震驚,似乎沒有想到蘇炎竟會這麼強大。
就在衆人以爲那些執法者即將砸在地上的時候,他們看到蘇炎快速划動雙手,金色的真氣如濃縮的江河隨着雙手舞動的軌跡而奔涌,形成一個類似太極的圓。
在場的人感受到了一股強勁的吸力,緊接着那些正往下墜的執法者們手中的短矛嗡嗡顫鳴着飛向蘇炎,懸浮在他的身體四周。
衆執法者即將墜落在地的瞬間,蘇炎那雙划動的雙手猛的一振,十幾柄短矛鏗鏘顫鳴着調轉矛頭破空而去,每一柄短矛都鎖定了一個執法者,這讓目睹這一畫面的衆人驚駭莫名。
"噗"、"噗"、"噗"……發出高速破空聲的短矛閃爍冰冷的金屬光澤,在衆執法者驚恐萬狀的眼神中洞穿了他們的胸膛,帶着他們的身體飛行了數十米,將他們釘死在了洗衣坊的院牆上。
飆射的鮮血和淒厲的慘叫聲嚇得衆人雙腿發軟,衆人顫抖着,眼中充滿了驚駭,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鮮紅而溫熱的血液從那些執法者的傷口涌出,順着矛身流向矛柄,嗒嗒滴落在地上。洗衣坊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衆人的神經。
一時間,所有人都呆滯了,親眼目睹十幾個執法者被蘇炎當場鎮殺,活活釘死在院牆上,這樣的畫面深深衝擊着視覺和心理。
執法者們可都是化氣境初期的武者,卻被蘇炎這樣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鎮殺於彈指間,需要怎樣的戰鬥力才能做到這個程度?
"小孽畜!你竟公然抗法,殺死執法者,真是無法無天,你必將承受外院最殘酷的刑罰!"執法堂老者色厲內荏,面色兇狠而冷冽,但眼中卻露出了驚懼,說完縱身而起,就要御空離去。
"既然來了,那就別想走!"
蘇炎眸光冷酷,話語森寒,幾乎在那老者御空而起的同時腳踩御風靴追了上去,驚得那老者驟然回頭,發現蘇炎已經到了眼前,嚇得臉色劇變,差點沒從空中跌落下來。
"你敢……"
老者剛開口,大好頭顱"噗"的被蘇炎摘了下來,就跟摘西瓜似的。冒着熱氣的鮮血自脖頸中噴涌而出,在空中散開形成一團血霧,嚇得在場的人個個臉色蒼白,雙腿發軟,幾乎要跌坐在地上。
"對於我蘇炎來說,沒有什麼不敢的!"蘇炎將老者的頭顱高高提起,看着其上那雙圓瞪的凝固着驚恐的眼睛,冷漠無情地說道:"既然你們甘心做別人的爪牙欲取我性命,也應該有死亡的覺悟,這是你們唯一的歸宿!"
洗衣坊內一片寂靜,鴉雀
無聲,這裡的女弟子們已經嚇得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而諸管事更是不堪。他癱軟在地,背靠着洗衣缸,雙腿之間一片溼潤,竟然已經嚇得失禁了!
"徐諸,你都看到了,這就是你仗的勢。只可惜他們不是你的救星,只是來送命的而已。"蘇炎提着執法堂統領的頭顱走向諸管事,腳步落在地面,彷彿踏在了他的心上,讓其身體跟着腳步的節奏而恐懼地顫抖着。
"你……你……在這裡大開殺戒……難道……難道……不怕長老和院主親自……親自出手鎮殺你嗎……"諸管事蜷縮着使勁往身後的水缸上靠,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怕,我怕他們不來!"蘇炎說着已經走到了諸管事面前,在他驚恐與絕望的眼神中揚起了手掌,一巴掌拍在其天靈蓋上。諸管事眼中的恐懼和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臉部和額頭以及頭骨上生出無數的裂痕,鮮血激射而出,耳鼻口淌出大股大股的血液。
鮮血淋淋的畫面,狠辣果決的手段,徹底威懾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蘇炎的眸光掃過人羣,所有人的身體都狠狠一顫,只覺得骨頭縫裡都在灌冷風,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更有甚者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你們趕緊去通知執法堂堂主和長老,將這裡的情況如實告訴他們。"蘇炎淡淡地說道,隨後在衆人驚恐莫名的眼神中提着執法堂統領的頭顱踏空而去。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衆人一時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顫抖着說道:"他說……他說讓我們去稟告執法堂堂主和長老……"
"你傻啊,他肯定說的是反話,要是真去的話,恐怕還沒有走出引靈院,下場就跟這些執法者或者諸管事一樣了……"
"這個蘇炎究竟是什麼來歷,看外表最多隻有十六歲,可是卻強大到了這個地步,而且還有總院主和供奉長老那層關係,怎麼會被分配到外院雜務處……"
"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從執法堂統領先前的話中可以聽出,他們早就知道蘇炎的來歷,但是依舊敢來找他的麻煩,這背後恐怕不是我們外院的長老和院主在撐腰那麼簡單了,或許牽扯到了學院中某些大人物!"
"噓!這些話都不能亂說,我們在這裡議論,要是傳了出去,恐怕性命不保,當心禍從口出啊……"
……衆弟子心驚膽顫地議論的時候,蘇炎提着執法堂統領的頭顱來到了內院前,用執法堂統領使用的短矛刺穿其頭顱,隨手擲出。
短矛穿着頭顱破空而去,"叮"的深**在內院院門上方的青石中,金屬矛柄嗡嗡顫鳴,鮮紅的血液嗒嗒嗒滴落。
隨後,他縱身而上,落在內院最高的古樹樹梢上盤坐下來,緩緩閉上了眼睛。
"師弟……"不多時,耳中傳來了靈夢帶着些許顫抖的聲音。蘇炎睜開眼來,看到靈夢站在內院院門前,仰着美麗的臉龐,面露擔憂地看着自己。
"師姐,你可是錯過了精彩的畫面,整個上午你都去哪兒了?"蘇炎雲淡風輕地笑了,似乎完全沒有即將面對更強的對手的憂慮,反而問起了靈夢的事情。
"我在研究武技,一時忘了時間,沒想到你竟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
現在還有心思關心我在幹什麼,師姐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很不幸他們的所作所爲超過了我的容忍極限。"蘇炎說完淡淡一笑,一臉輕鬆:"師姐你不用擔心,既然我這麼做了,那就不怕那些人找上門來!"
"可是……說是這樣說,你也沒有必要殺這麼多人吧。這次你可是捅破天了,事情鬧得太大,師姐擔心總院主都會降罪於你,到時候供奉莫長老恐怕都得爲難……"
對於靈夢的關懷,蘇炎感到陣陣溫暖,同時也嘆了嘆說道:"師姐,你太不懂人心和人性了,這個世上人和人之間除了真實的情感基本都是利益關係。別人肯付出怎樣的代價,就得看能得到的利益能否讓他心動。就我現在做的這些事情,還遠遠談不上捅破天,不過就是殺了些外院的執法者而已。這外院在皇家學院是最低等的存在,真正的主事者們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在意他們的生死。"
聽到蘇炎的話,靈夢怔了怔,她不明白年僅十六歲的蘇炎怎麼會懂這麼多,彷彿在他年輕的身軀中裝着一顆老成而滄桑的心,突然間讓她感到莫名心疼,眼眶漸漸紅了起來,憂聲道:"可是師姐真的很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說完,蘇炎從樹梢上踏空而下,拉着靈夢一個縱身進了內院,直奔靈鑄子曾經住過的房間,隨手將那幅詭異的煉器字畫取了出來,然後又帶着靈夢迴到了先前盤坐的樹梢上,叮囑道:"師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離開內院。"
靈夢很順從地點了點頭,眼中依舊有着掩飾不住的憂色。她乖乖盤坐了下來,知道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聽從蘇炎的話或許還能少給他帶來些麻煩。
這時候,在洗衣坊的那些人也都來到了這裡,看到內院院門上釘着的那顆頭顱,一個個忍不住顫抖了幾下,隨後將目光移向盤坐在樹梢上的蘇炎和靈夢。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引靈院外終於出現了一羣身影,領頭者是一位中年人,遠遠的就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與冰冷的殺意。
這裡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儘管大部分的弟子都不敢去執法堂稟報,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敢這樣做,有人暗中去通風報信了。
那羣人速度極快,快速掠過長空,尤其是領頭的中年人,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落在了引靈院內,看到釘在院門上方的頭顱上時,瞳孔猛的一縮,接着便綻放出冰冷的寒芒。
"姓蘇的小子,你真是膽大包天!"中年人冷眼盯着內院樹梢上盤坐的蘇炎,厲聲道:"自從學院創建以來,還沒有人敢這樣以下犯上大肆殘殺執法者!今日,你必將爲自己的行爲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本堂主會讓你嚐遍執法堂十八種酷刑,讓你在生不如死的痛苦與折磨中絕望地死去!"
"原來你是外院執法堂堂主,不過你似乎太高估自己的價值了。在這皇家學院中,外院是什麼地位,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雖然沒有什麼背景,但也是供奉莫長老親自招納的弟子。至於那些人的下場,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這樣做!鍾凌博還是姚天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