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枯槁的屍體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月了,屍體上的衣服等已經腐朽得不成樣子。
雖然如此,這具枯槁屍體身上,卻依然散發出一種強大氣勢,竟讓人隱隱有種畏懼感。由此可見,這具枯槁屍體生前,實力達到了何種可怕程度!
寧衝觀察着,目光凝了凝,一拉之後,已經聚焦在枯槁屍體前方一座簡易的法陣之上。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血煞秘境每天固定響起的老者的聲音,正是通過這座法陣實行的。
而這法陣看似簡單,但寧衝仔細一觀看後,竟然有種複雜到極點的感覺!而且最讓人寧衝不解的是,這種法陣完全違反了法陣的常識,竟然沒有使用任何的“元石”!
“嘖嘖!竟然是循環元陣!雖然這循環元陣還算最簡單的類型,但這人能破解這難題,廢棄元石,巧妙利用天地元力的循環來給陣法提供永久動力,這人在陣法上的造詣絕對不低啊!”
上古邪君的聲音在寧衝腦海中響起,竟是禁不住的連連讚歎。
寧衝怔了怔,沒有多說什麼,因爲他對陣法還不太瞭解。
不過從上古邪君的讚不絕口來看,這元陣看得的確不太一般,這死去的老者只怕是什麼陣法方面的大師。
“咦!莫非這具乾屍就是曾經大名鼎鼎的黃奕大師?嘿嘿,聽說數千年前。黃奕大師和御武宗、神劍宗、聖武宗的老祖宗前來這血煞秘境探索。之後,其他三人都順利離開。只有黃奕大師下落不明!”
那光頭男子掃了一眼地上的枯槁屍體和法陣,冷哼道:“哼哼,看來,黃奕大師是誤交損友,被所謂的三大宗門老祖宗算計了啊!司馬光,也難怪你御武宗能發展成大乾第一宗門,原來卻是卑鄙無恥地踩着他人上位的!”
這光頭男子的話語半點都不客氣,直接對御武宗指名道姓。
司馬光是御武宗宗主。聞言哪裡能鎮定,臉上煞氣已經一閃,忽然一擡手,一道白色火球立即飛射而出,將那枯槁屍體和陣法炸得粉碎。
司馬光卻面對笑容地掃視着光頭男子,口中強硬說道:“這是我宗門之事,和蔣兄無光。但閣下若在繼續污衊我宗門,我司馬光就不得不向蔣兄討個說法了!”
聽到司馬光的威脅,光頭男子卻是冷笑不已。
這時,司馬光身邊不遠處,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嫗卻走了上來。
這老嫗杵着一根黑乎乎的枯木柺杖,弓腰駝背。滿臉的褶子疊得厲害。看着樣子蒼老,她一雙眸子卻是精光四射,極具壓迫力。
只見她上前數步,冷冷注視着光頭男子道:“蔣大石,你還記得我銀華婆婆嗎!雖然寶物當前。我銀華婆婆卻不介意先處理一下私人恩怨!”
銀華婆婆此話一出,身後的數名武尊也均是將不善的目光。一起投向蔣大石,威脅之意畢露無疑。
寧衝悄然觀察着,沉了沉眉頭。卻不知道這蔣大石到底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和如此多的人都結下恩怨。
不過,寧衝到真希望這些人互相打起來,來個兩敗俱傷,將“水”攪得越混越好!
“哦?你們都要和蔣某算算當年的恩怨嗎?”
面對衆人氣勢洶洶地壓迫,蔣大石卻藝高人膽大,半點不見驚慌,反而大笑了起來。
蔣大石有恃無恐的反應,讓銀華婆婆等臉色都微變起來。
司馬光走到銀華婆婆身邊,悄然說道:“銀華婆婆莫要着急。這蔣大石出了名的陰狠手辣,詭計多端,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是從來不做的。他現在敢出現在這裡,固然是被我等發現了,卻也肯定是有什麼足以應對的後手的。此時一切應以寶物爲重,和蔣大石的恩怨日後在算也不遲。”
銀華婆婆滿臉的不願意,說道:“這蔣大石的手段,老身自然知道!當年東海探寶,我等都被他天衣無縫地狠狠利用了一把,結果我等只能狼狽逃命,他卻獨吞寶物!如今,他只怕又想故技重施,不除掉他,如何能安心取寶?”
司馬光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說起當年的事情來,司馬光也參與了其中,而他早早看出了蔣大石的算計,但爲了自身利益,他卻沒有提醒銀華婆婆等。
結果探寶結束後,也就他和蔣大石得到了好處,而銀華婆婆等顆粒無收,甚至爲此險些喪命。
不過司馬光精明地將一切都推在了蔣大石身上。雖然遭遇了蔣大石的憎恨,卻至少少了大部分敵人。
如今這血煞秘境,倒是和當年有極多相似之處。司馬光自信能將一干強者都玩弄在於掌心之中,不過在此之前,倒是要先和和稀泥!
這樣想着,司馬光笑道:“銀華婆婆放心,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當年只是因爲我等對於蔣大石太過輕視,才被他算計,現在我等若是嚴密監控着他的話,他也翻不起波浪來。”
“老身不信任他,他在此處,老身沒法安心取寶!”
銀華婆婆恨極了蔣大石,根本不理司馬光的說辭,雙目一瞪,死死盯着蔣大石。
司馬光面色升起一絲不悅,但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現在衆人只是合作關係。
另一邊,蔣大石卻是抱手掃視着銀華婆婆等人。看那樣子,若是銀華婆婆等人真找他麻煩,他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眼看着局面越來越僵,這時卻又有一個血袍怪人站了出來。
特別地注意着,寧衝目光凝了凝,聚焦在這血袍怪人身上——那地塔入口遇到的血袍人恭恭敬敬地跟隨着的人,正是這血袍怪人!
血袍怪人咧嘴一笑,向蔣大石說道:“蔣兄別來無恙啊。據我所知,蔣兄剛纔施展的那種土遁之術,可是顧老魔的不傳之秘。蔣兄現在卻已經掌握了,莫非顧老魔已經命喪蔣兄之手了?”
血袍怪人這話一出,聞言的衆人都是一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