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唐寧是誰。”顧辰如實回答道。
青年認真的看着顧辰,只吐出了兩個字。“天庭!”
顧辰與黑狗交流了下眼神,看來他們沒有來錯地方!
“如果你是爲此而來,就跟我們走吧,我叫龍雲。”
青年自報姓名,隨後轉身往叢林中走去,一大批蠻族戰士跟在了後面。
顧辰和黑狗立即跟了上去。
一路上,龍雲沒有再說話,其他蠻族戰士也沒有跟顧辰交流,只是三三兩兩竊竊私語着,不時拿目光打量顧辰。
“這叫龍雲的小子很強呀,我聽說蠻族盛行勇武之風,從小到大有各種比鬥,輸的人就要剪掉辮子。而這龍雲的辮子都垂到地上了,明顯比其他蠻族戰士長出一大截,實力在同齡人裡必然首屈一指。”
黑狗偷偷觀察道。
顧辰點了點頭,在他的感應中這龍雲修爲達到了天仙境,並且渾身血氣強大且分佈均勻,與肌肉完美的熔鍊在了一起,體魄之強,極爲罕見!
衆人在叢林中穿梭,很快就到了一片由獸骨和石頭搭建的部落,部落裡炊煙裊裊,有很多小孩子在裡面玩耍。
在部落外,豎立着一塊石碑,顧辰第一眼就被它吸引住了,腳步情不自禁的停了下來。
這石碑上空空如也,只留下了一個人的手印。
“看來你的靈覺很敏銳。”
一路上龍雲第一次和顧辰說話了,訝異的道。
“在這塊石碑上留下手印的人,很不簡單呀,此碑擁有守護一方的力量。”黑狗同樣瞧了幾眼,點評道。
“你這靈獸還挺厲害的。”龍雲更吃驚了。
“我纔不是他的靈獸!”黑狗惱怒的迴應。
龍雲也不介意,笑了笑道。“這石碑是唐寧大人留下的,當年他在上面留下了一掌,使得我蠻族部落從此能夠在夜裡安然入睡,不用再擔心強大的蠻獸襲擊部落。”
顧辰一陣意外,這手印竟然就是留下星圖的那人留下的!
他可以察覺到這一掌中隱藏着極爲宏偉的力量,那唐寧的修爲,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和族長說你們到來的事。”
龍雲留下話就走了,幾名蠻族戰士則留了下來,分明有看着二人的意思。
“這蠻族部落裡高手如雲呀!”黑狗悄悄用神識查探了下,眉頭直跳。
“既來之,則安之。”顧辰耐心的在原地等候着。
不一會兒,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就在龍雲的陪同下過來,同時跟隨着的,還有一大批蠻族人。
這些蠻族人有老有少,有的眸光中透着好奇,有的表現得很冷漠。
而一部分年輕人,眼中竟然透着濃濃的敵意……
“唐寧大人讓我們等待三年,時間越來越近,老朽還以爲等不到人了,沒想到小友還是及時趕到了。”
蠻族的老族長開口道,話語雖然談不上冷淡,但聽着有幾分失望的語氣。
顧辰若有所思,等待三年?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小友並不太清楚唐寧大人的安排。”老族長見顧辰一頭霧水,搖着頭解釋了下。
“我蠻族部落祖上曾是古天庭的一名天將,所以世代傳承下來,我們也屬於古天庭一脈。”
“古天庭每千年會招收一批天兵,從各脈之中進行選拔,而我蠻族部落向來有十個能夠參加考覈的名額,只要通過,便能成爲正式的天庭一員。”
“最近一次的考覈我們本來早該去參加了,但之前唐寧大人過來,讓我族等待三年,等拿着他信物的人過來。”
“倘若他過來了,就讓我族讓出一個名額,讓他隨同去參加考覈。若他沒過來,三年時間一到,我們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老族長說完,部落裡衆人竊竊私語,特別是一些年輕人,顯得有些氣憤不平。
顧辰聽明白了,這裡果然是加入古天庭的一條捷徑,只不過沒想到自己的到來,擠佔了蠻族部落的名額。
也難怪有些年輕人會對他懷有敵意,其他人對他也不熱情。
他不知成爲天兵有什麼好處,但顯然蠻族部落極爲重視這場考覈!
“不知小友尊姓大名?”老族長客氣的道。
顧辰如實報出了姓名。
“唐寧大人對我族有大恩,他的話我們自然是要聽的。既然顧小友在限定的時間前找到了這裡,那我蠻族部落自然會給你一個名額。”
“不過我族裡幾個要一同去參加考覈的小娃娃如今還在莽荒森林裡沒有回來,估計要幾天時間,只能讓顧小友先在部落裡等待幾日了。等人都齊了,再一起前往接受考覈。”
老族長解釋了一番。
“叨擾老族長和各位了。”顧辰略帶歉意的道。
“無需多禮。”老族長搖了搖頭,讓一名婦女帶着顧辰和黑狗進了部落,找了個無人居住的院落住了下來。
待到兩人安頓下來,蠻族的人都走光了,黑狗長吐一口氣。“看來你在這蠻族部落很不受歡迎呀。”
儘管之前許多蠻族人看着客氣,但人精般的黑狗可以明顯感受到他們骨子裡的冷漠。
шшш ▪ттκan ▪C○
“這也沒辦法,畢竟是個不速之客。”
顧辰自嘲道,自己擠佔了蠻族人的名額,他們還能以禮相待就不錯了。
反正也就等待幾天時間,到時去參加天兵選拔了,就不用再看這裡人的臉色了。
天很快黑了下來,這蠻荒星上晚上沒有月亮,大地一片漆黑。
部落外,無數的虎嘯猿啼聲此起彼伏,隱約間還能看到,有龐大的身影在黑暗中來來回回。
部落門口的石碑綻放清冷光輝,籠罩了整個村落,那些黑暗中的身影每每想要靠近部落,在一接觸到那石碑發出的光亮後,便落荒而逃。
黑影逃走之後,部落漸漸就安靜了下來,一切顯得是那麼靜謐。
щщщ● Tтkan● ¢〇
“姓顧的,給我出來!”
顧辰正在自己的房間中煉化魂玉碎片,院子外突然傳來聲音,打破了靜謐的夜。
他睜開眼睛,皺着眉頭推門而出。
只見一個身材精壯的青年大步走進了他的院門,背上還揹着箭筒,手裡提着一把戰刀。
此時他滿臉怒氣,額頭上一道被野獸噬咬過留下的疤痕分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