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眉頭皺了起來。
原來左春秋是看上了他的天帝光陰拳。
作爲九重天宮的絕學,來自神秘的天外,天帝光陰拳能吸引到左春秋並不稀奇。
只是天帝光陰拳只有歷代天帝才能修煉,顧辰又怎麼可能將它傳授給左春秋?
“恐怕要讓左道友失望了,此功法乃本門不傳之秘,絕不授予外人的。”顧辰回絕了。
左春秋眼裡露出了一絲詫異,但仍是笑容滿面。“顧道友出生顧族,哪來的宗門?何況左某一直信奉一個道理,這世上沒有談不攏的買賣,有的話,那只是因爲籌碼還不夠。”
“我是很有誠意進行交易的,希望顧道友認真考慮一番。”
顧辰見左春秋不信,只能搖了搖頭。“顧某並非矇騙左道友,此功法來歷特殊,能得傳承者條件苛刻,不是多高的條件能夠打動的。”
左春秋見顧辰連他開的條件都不想多聽,端起桌前的酒,細細的品嚐了一口。
“可是今晚左某的安排顧道友不滿意?如果顧道友是還介意蕭師弟先前與你的過節,我可以把他叫來,任顧道友出氣出個夠。”
顧辰無奈了,這左春秋似乎認定此事尚有談的餘地。
天帝光陰拳除了下一任天帝的人選顧辰是絕不會傳授的,想到這點,顧辰斬釘截鐵的迴應。
“抱歉了左道友,此事沒得商量。你如果有其他方面的需求可以提下,顧某樂意交你這個朋友,買賣不成仁義在。”
左春秋那雙細長的眸子情不自禁的眯了起來,笑容收斂。
“顧道友,左某給足了你面子,希望你也能給我這個面子。”
包廂內的氣氛,莫名的變得緊凝。
顧辰像是沒有察覺到變得尷尬的氣氛,仍然不冷不熱的回答。“左道友抱歉了。”
左春秋盯着他看了一會,見他眸光清澈堅定,不像是想坐地起價的樣子,突然間笑了。
“明白了,買賣不成仁義在,顧道友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他笑容重新又變得如沐春風,乾脆利落的跳過了這事,與顧辰像許久未見的老友一般,推杯交盞,談天論地。
顧辰客氣的交流着,看着那張笑臉,思忖這左春秋是否真的不介意他的拒絕。
畢竟他大費周章擺了晚上這場局,卻無功而返,換成誰都會不開心。
可左春秋笑容滿面,竟然看不出絲毫不快,也不知是爲人真的大度,還是城府太深了。
他記得憐月堂姐的提醒,這左春秋是個極危險的人物,最好離得遠點。
“今晚和顧道友聊天十分愉快,希望以後我們還有機會多多接觸。”
兩人聊到了深夜,臨走前,左春秋狀若親暱的拍了拍顧辰的肩膀。
“一定會有的。”
顧辰在左春秋拍自己肩膀的時候眼瞳不可察覺的一縮,卻什麼都沒表現出來,爽快的迴應。
很快顧辰就離開了,他一走,蕭景就來到了左春秋的身邊。
“左師兄,如何,那小子可同意了?”
左春秋搖了搖頭,臉上卻還掛着笑容,弄得蕭景搞不懂他心裡是否非常不快。
“這姓顧的那麼不識擡舉?哼,左師兄都如此禮遇他了,區區一門時間秘術,他還捨不得交出來?”
“左師兄,如今我突破到法相境,實力今非昔比。既然這小子如此不知好歹,要不要我去收拾他?今晚大夥向他賠罪道歉,心裡其實憋屈着呢,肯定都樂意出手教訓他。”
蕭景斟酌着提議道。
左春秋瞥了蕭景一眼,“看來我讓你們道歉,你們一個個很不滿呀?”
蕭景臉色霎時變了,連忙解釋。“當然不是,只是當初的事也不能全怪我們,誰叫這小子那麼像冒牌貨。何況,當初他也沒什麼損失,今晚卻還擺出一副架子,連我敬的酒都不喝!”
想到這點蕭景就特別火大,今晚若不是看在師兄面子上,他絕不會那樣低聲下氣。
“好了,你的委屈我明白,以後不會虧待你的。”
左春秋搖了搖頭,又補充道。“至於你想向他出手,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現在的他,不是你能應付的。”
蕭景聽聞頓時不服了。“左師兄,上回在蓬萊仙島我雖然敗了,但那時我正在爲突破積蓄力量,遠不是全盛狀態。如今我已經踏入法相境,和那小子打未必就會輸的。”
左春秋笑了,略帶戲謔的看着自家師弟。“蕭師弟消息看來落後的很,你是比五個月前強了,但那顧辰也早已今非昔比。”
“你可知道,他在兩個月前的顧族族會上取得了比賽第一,擊敗了絕大部分顧族天才。”
“而前些天他剛從顧族祖地出來,更是成爲了顧族年輕一輩中除去顧憐月和顧摘星外,第三個擁有三塊霸骨的人。”
“他現在實力之強,你遠不是對手。”
蕭景聽完左春秋所說,一臉難以置信。“他已經是顧族僅次於顧憐月和顧摘星的天才?顧族向來神秘,師兄哪裡來的這些情報?”
蕭景是真的很震驚,左師兄真是神了,永遠無所不知,竟然連幾天前顧族發生的事都清楚。
要知顧族在大荒域深居簡出,那個地方方圓數千裡也就顧族一個勢力,想獲取他們的情報可是極其困難的。
而左師兄竟然連那顧辰有幾塊蒼天霸骨都知道,當真是神機妙算。
“我調查那小子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從顧族那裡,可是知道了很多有趣的事。”左春秋意味深長的道。
“那師兄,這小子這麼拒絕你,連點面子都不給,你就真的放過他了?”蕭景有些不甘心。
“自然是不可能的,那小子手裡的時間秘術我勢在必得,對我有很大用處。”
“那師兄要怎麼做?聽師兄所說這小子如今在顧族地位已經不一般了,他如果不肯,師兄也很難強迫吧?”蕭景充滿了好奇。
“你放心好了,很快一切都會改變。”
左春秋眼裡出現了寒芒,“今晚我已經給過他選擇了,既然他不知好歹,那隻能讓他後悔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