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那些屍魔都解決掉之後。
幾人踏入了那一條新的迴廊,繼續的往着遺蹟的更深處前進。
着一座五千年前的遺蹟已經是稍微有些超過了別西卜的預料。
整個後山山頭似乎都被修建這個地方的人給一次性掏空了似的,這一條迴廊到了後面就開始出現一個個令人難以做出選擇的岔路,越是往着上方走,這通道里的階梯也就弄得越來越多。
如果不是想要探清這裡面的情況,現在就算是打死他,估計他都不想再繼續往着裡面更加深入了。
一路走過來,要不是他習慣於在每一個岔路口都留下記號,以避免回來的時候找不到出路的話,三人現在恐怕早就已經迷失掉了方向,跑到了某個死衚衕裡面再也找不到路了。
在這樣走下去我可真的要拔劍了啊!
某人一臉不滿的在心裡小聲逼逼着。
雖說他一開始也考慮過迷路的問題,而且就算是真的迷路大不了用聖劍劈開一條道路就是,根本就不用擔心被困在這個地方。
但奈何這裡的岔路實在是太多,多到他現在想要挖開建造這個地方的傢伙的祖墳,把他從棺材裡面拉出來對他進行一番親切的問候。
這樣子搞!遲早會把人給弄瘋掉的啊!!!
ヽ(#`Д′)?
隨後,大概是運氣太好,又或者說這遺蹟的建造者真的怕他過來挖他家祖墳(?)吧,在別西卜忍不住噁心一劍劈開了一道到到處都佈滿着大小不一的眼球的牆壁之後。
一個向下的階梯終於是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通過階梯走向下方,一個偌大的大廳出現在了三人的眼前。
一根根鐫刻着銘文的石柱整齊的排列在大廳的周圍,不知道其中的原理,別西卜繼續朝着前方走去,隨即便是看到了位於大廳最中央的那一圈就像是祭壇一般的建築物。
圓環形的祭壇外圈有着一圈用於裝盛血液的血槽,向內,每一個圓環都刻畫着不同意義的符文。
這些是古時候魔族的魔法文字,也得虧某個死鹹魚無聊就喜歡翻書看,這些雜七雜八的知識倒是知道得不少。
只是看了一眼這些符文之後,別西卜就大概知道了這符文所代表的意思。
“封印?”
他的眉頭微微一挑,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位於祭壇最中心的那一個孔槽,從那道孔槽開始,有一道腐蝕的痕跡由內朝着外環蔓延,留下了一條歪歪扭扭的曲線。
“這是?”奧莉安娜歪着頭,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個祭壇,尤其是在看到那一道腐蝕痕跡的時候,稍稍的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被封印的,逃走了。”一旁銀髮的少女低聲說着。
“嗯,看腐蝕痕跡,應該是這個祭壇的封印減弱,讓封印在這個裡面的東西趁機逃掉了。”
別西卜指了指在自己等人過來的那一條階梯的上方。
在那邊的牆體上,儼然也是有着一道被腐蝕掉的痕跡。
“菲蕾娜,能大致分辨一下這裡的腐蝕痕跡是多久之前的嗎?”
少女似乎在他尚未詢問之前就已經開始觀察起了這個問題,在他剛一問完,便是不假思索的給出了回答。
“六天之前。”
聽到這裡,別西卜的眉頭微微一挑。
“六天之前我還沒有回來,也就是說,早在我們找到這個遺蹟之前的時候,這個被封印起來的未知東西就已經破開了封印,並且有可能快要逃出去了嗎?”
“是。”
少女擡起頭來,對他指向那石牆一般的天花板。
堅固的石牆在這時候已經被腐蝕了好幾米深,就算是別西卜沒有發現這個遺蹟,那個被封印的東西估計也會在這一兩天的時間裡逃出這個封印了它五千多年的遺蹟。
修建這麼大一個建築,就爲了封印這樣子的一個東西。
要是讓這玩意兒神不知鬼不覺跑出去的話,指不定會造成一番怎樣的危害。
突然。
別西卜稍微有一些慶幸。
慶幸自己三天前和菲蕾娜戰鬥的時候,一劍斬到地面,發現了這裡的一座遺蹟。
這樣子想來的話。
自己一路過來所碰到的那些詭異的眼球,估計也就是來在於這個地方的怪物了吧。
但願他還沒有能夠逃到外面去的能力。
別西卜這樣子想着,然後通過魔石第一時間通知了在昨天風餐露宿的跑回來的路西法。
經過前幾天的那件事情,路西法對別西卜充滿着謝意,兩人的關係也是變得越發的友好。
在接到別西卜的聯繫和提醒時,他二話不說的就親自開始對這件事情進行了處理。
按照別西卜的說法,他已經是通知了暴食魔王殿,希望他們能夠派遣一些強大的陣地法師去將後山的遺蹟重新封印,同時他也是通知了城內的所有巡邏衛兵,加強巡邏,一旦發現什麼地方有未知的眼球,亦或者說其他不正常事件就立馬聯繫自己。
得到路西法的肯定,別西卜也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這學院才改革幾天的時間,居然就給他整了這一出好戲。
這也實在是有些讓他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纔好。
考慮到這眼球的危害程度,他覺得這一兩天的時間裡,學院裡面的教學是需要暫時停下來爲好。
而且這兩天還需要派專門的醫師研究爲所有的學生進行檢查。
而他自己,則是打算在這段時間裡面呆在圖書館裡面,仔細的看看六千年到五千年這一段時間裡到底是不是有着些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
將一切都佈置完善,別西卜沒有藥繼續留在這個地方再研究研究的打算。
很快,他帶着兩女直接離開了這個遺蹟,在離開之前,他每經過一個岔路都會動用魔法將次岔路封禁起來,抱着僥倖的心理希望那個東西沒有逃出這個地方,能夠被自己的這個封印所困住。
很快,別西卜便是帶着兩女離開了這裡,迅速的朝着集結廣場跑去。
可是他並沒有發現。
鎮守在遺蹟門口的守衛,在這時候儼然是少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