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別西卜這邊一劍斬碎祭壇,那森林周圍的魔力流動重新恢復到正常的時候。在薩姆特魯峽谷外面的海洋之中的某一個島嶼之上。
在一個深邃寬廣的洞穴之中,十幾個穿着着黑色的衣物,頭戴着面具的的黑靈教會的成員便是一個個宛如發現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那面具之下的臉頓時露出了凝重和不可思議的神色。
饒是他們怎麼去想,都感覺有些難以想象,自己等人佈置在那個隱蔽地方的祭壇,居然纔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就被洛美亞城的人發現,並且加以摧毀。
這種情況簡直就像是有人告訴你他親眼看見了一隻小貓撕碎了猛虎一般荒唐,他們根本就無法想象,洛美亞城那邊居然有着能夠突破他們所佈置的防禦,甚至於說在這麼短時間之內找到他們那隱蔽祭壇的人。
而在這洞穴的更深處,兩個看上去身材高大,同樣是帶着面具,但是卻穿着帶有金邊黑衣的黑靈教會成員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不僅交談起來。
“看樣子,之前佈置的祭壇以及我們的第一個改造的實驗型已經是被打到了吧?”
“這些內陸的人,果然是不能夠隨意的小覷。”
“的確,雖然我們都知道洛美亞有着至強的騎士與喚神者,有着他們的存在這些改造實驗型遲早也會被擊敗,但誰也不會想到他們這一次居然會主動出擊。”
“我還以爲,他們至少會等待着我們的實驗型都改造完畢,只有他們察覺到薩姆特魯峽谷有危險的東西誕生的時候,他們纔會動手,但是現在看來他們的警惕程度,已經是遠遠的超過了我們的想象。”
這兩人這樣子交談着,但是面具之下的表情中卻不見分毫因爲祭壇被打碎,實驗型被擊殺的憂慮,彷彿這種程度尚且還在他們所能夠承受的接受範圍之內一樣。
“只是可惜,那一血池的精華或許就隨着祭壇的破碎而乾涸了。”
“精華乾涸了,我們想象之中的由祭壇而獲取的祭品也沒有能夠如願的獲得。”
“的確,那個地方有着騎士團的人守護,常人根本沒法逼近,騎士團的人一旦發現的話也不會擅自行動,只能說我們選擇的地址稍微有些不大好,要是能夠獲得更多的祭品的話,哪怕只是將之前被夢獸弄得昏迷過去的那些人帶過來也足夠讓我們的計劃更加推前好幾步了。”
“說句實話,我這幾天總覺得有些不大安心,總感覺有什麼危險的事情將要發生的樣子。”
“或許是太過忙碌了吧,放心吧,如果說是太過勞累而休息的話,就算是神明大人也是會原諒我們的。”
“嗯,我明白的。”
“但願,我們所做的一切都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
說道這裡,兩人的聲音便是停止了下來,這個洞穴的深處也是再一次恢復到了原本的平靜。
......
洛美亞,某座酒館之中。
長有着一頭黑髮的青年原本還在吟唱着什麼令酒館裡的客人都爲之而着迷的歌曲,可是下一秒鐘,他的臉色卻是稍稍一變,原本認真而沉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好奇和不可思議。
“魔力流動恢復,潛藏在薩姆特魯峽谷森林之中的東西那個東西居然已經是被破壞掉了嗎?”
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議,就好像是出現了什麼超過了他預料的東西一樣。
“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居然還有着這樣的能耐。”
他繼續小聲的嘀咕着,沒有人聽清他在說些什麼話。
說着,他拿起了擺放在桌子上的書,來到了招待檯面前對着招待臺那裡坐着的一名看上去頗爲漂亮的女孩兒說道。
“艾麗西亞小姐,我突然想起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可能要先行離開一下,酒館裡的客人們招待不週,還請你帶我轉告他們,希望他們能夠多多見諒。”
“沒有關係的,阿斯特先生,人總有會遇到困難的時候,我想大家都能夠理解你。”
那女孩兒說着,同時繼續說道:“不知道阿斯特先生可否願意將自己的困難說出來,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很願意幫助您的吧?”
說着,她看了看酒館裡面的衆人。
衆人在看到她投來的眼神之後,也都是一個個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只不過......
“雖然我也很感激大家的擡愛,但是這件事情與各位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各位牽扯進來也是沒有辦法能夠幫助得了我的。”
那青年嘆着氣,這樣子開口說道。
其餘人一聽,也想要反駁對方不能夠說的這麼果斷,但是卻被艾麗西亞給打斷了他們的話語。
“也罷,既然是阿斯特先生所言,那我們也就不再擔心了。”
少女微微的一笑,臉上的和煦表情就如同溫暖的暖陽。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先生你也記得一定要小心,要是沒有了你的話,我這個小小的酒館可容納不下這裡的這麼多有名的大佬級人物啊。”
她便是這樣子半開玩笑,而酒桌上的衆人在聽到她的話之後也是不由得說道。
“艾麗西亞你這哪裡是擔心酒館開不下去啊,你這根本就是害怕阿斯特這一離開之後就再也不回來了吧?”
“哪...哪有......艾澤辛先生您可別胡說......”
話雖如此,但是少女那紅着的臉頰卻是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見此情形,阿斯特也是不免淡笑着說道。
“艾澤辛先生你可別逗她了,艾麗西亞臉皮薄,哪裡經得起你們這樣子逗弄啊。”
“吶吶,纔開一句玩笑嘛,阿斯特就站出來爲艾麗西亞說話,你還說你們兩人之間沒有什麼關係嗎?”
“沒錯啊,你倆都老大不小的了,是時候找個機會在一起結婚好了,要不然等着以後或許可就沒有什麼機會嘍。”
一羣老一輩的冒險家,亦或者說騎士在其中起鬨開玩笑,而當事的兩人則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的互相對視着。
“阿斯特先生......”
“啊?沒事的,我頂多一會兒就會回來的,你不用爲我擔心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