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也不知從何人嘴裡傳出,執劍長老白辰入魔的消息傳到了仙魔大陸每個角落,仙陸的人聽到了多半都是唏噓恐懼,他們恐懼白辰入魔後不分敵我,濫殺無辜,魔陸的人都是大爲讚歎白辰有先見之明。
於是仙陸就出現了兩種流派,第一種是主張殺了白辰以絕後患的“奪劍派”,另一種是主張緩和,讓白辰恢復的“洗劍派”。
兩種流派互相抨擊,各不相讓,然而當事人白辰,卻對這兩個流派都不感冒,搞笑,想殺我,來幾個第三階段大圓滿的修士還差不多夠格,讓自己化掉一身煞氣?更不可能!
白辰現在的生活,就是每天遊船畫扇,折花賞月,好不快活,偶爾蘇穎和葉寒天閒的時候也會來找白辰,白辰就順理成章的逗逗她們兩人,兩人每次都是面紅耳赤的離開,讓人誤會的緊。
說起來,雖然三人的關係已經確認,但是仍沒有大婚,白辰心裡想着,過段時間就辦一場婚禮,然後把夫妻之間該乾的事都幹了……
天不遂人願,中原的皇駕崩,蘇穎等人連夜趕去三皇子的封地擁護他爲新皇,就在這個空隙之間,白辰所在的地方,被包圍了起來……
白辰躺在藤椅上,頭也不擡的對前來圍剿他的人說:“你們走吧,殺不了我的,不如留好實力,與魔陸對抗,現在正是危機時刻,還要內訌嗎?”
一個老頭走出來,說:“我活了這麼久 還不曾聽說過,殺魔,也算內訌啊。”
白辰聽後,皺了皺眉頭,睜開眼睛從藤椅上坐起來,看着那名老頭,說:“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與我這麼對話?”
瞬間,怨氣在頃刻之間爆發,周圍的花草樹木立刻枯萎了,變得萎靡不振。
五千修士感覺自己彷彿墜入地獄一般,說不出是冷還是熱,只感覺身體彷彿被怨氣給控制了一般,心生邪念。
一個青年修士顫抖着手,拔出了手裡的劍,只聽噗嗤一聲,他恐懼無比,對旁邊一臉不可置信的修士說:“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身體,不受控制!”
人羣慌了起來,人們手足無措,大喊着:“邪術,這是邪術啊!”
一些老一輩修士不悅的怒喝一聲,把侵入到他們身體裡的怨氣都逼退了出來。
他們頭上出了細密的汗,眼底的恐懼不言而喻,這才幾秒鐘,他們就被控制住了心神,哪裡還有戰意可言?
“無量天尊,貧道長薇子,奉三皇子之命,前來誅邪!”
白辰眼睛微眯,說:“主力來了嗎?”
白辰終於從藤椅上站了起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仍是不屑的說:“就憑你個牛鼻子老道,難道不知小爺我是從天下第一道觀出來的人嗎?”
長薇子被白辰氣的半死,面紅耳赤,大喊:“黃口小兒,看貧道今日斬了你,名揚天下!”
說罷,提着拂塵對着白辰打去。
白辰冷笑,山河劍被他召喚而出,右眼魔眸發出妖異的光芒,迎着拂塵衝了過去。
白辰和長薇子打鬥了幾個回合,只見長薇子一個不注意,看到了白辰的兩隻眼睛,他的身形被定住,入了幻境。
白辰一腳踢在他的丹田上,靈氣四溢道場破碎。
一代梟雄,就落得如此下場。
白辰凌空站在天上,負手持劍,星空萬世眼迎着陽光照耀在在場的每個人身上,在場所有人都進入到了自己的心魔幻境之內。
白辰飛了下來,撇了一眼地上,五千修士全都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白辰說:“真的是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最高的才耀光五重天,最低的竟然才道一,這是瞧不起我白某人啊。”
江軒說:“爲何不殺了他們,對你修煉有好處的。”
白辰道:“他們也是師命難爲,有些人我曾經在競選執劍人的時候見過,他們也一定是難做,亂造殺孽,我心不安。”
江軒暗暗地讚許的點了點頭,說:“不錯,千萬不可亂造殺孽,婦孺不殺、無辜不殺、百姓不殺。”
“晚輩聆聽前輩教誨。”白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說:“我這星空萬世眼雖然對他們多少有一些傷害,但是如果能夠成功度過心魔,也算是一場機緣,我這也算做了個好事吧……”
江軒說:“你這個好事做的,還真是曲折啊。”
白辰笑了笑,說:“無妨,能否成功,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說來,剛纔那個長薇子,是不是說他們是三皇子派來的?”
江軒說到:“嗯,你惹到三皇子了?”
白辰納悶的說:“沒有啊,我連惹都沒惹他。”
江軒聽後,尋思了片刻,隨即臉色凝重的說:“那便是,已駕崩的先皇的命令了。”
白辰立馬說:“這不可能,我從未見過他,他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就算聽說過,那也是我成爲執劍長老的時候,那個時間段他也快死了,沒時間管我。”
江軒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你是不是身邊有一個特別危險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怕你也被那個極度危險的人感染,所以未雨綢繆,以絕後患。”
白辰思考了自己身邊的所有人,良久後,說:“你知道燕國嗎?”
江軒說:“燕國,滅國很久了,因爲一身遺傳血脈被人覬覦,才導致的滅國,其唯一後嗣太子一直流落在外……莫非……”
白辰眼神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韓沐風,你知道吧?”
江軒說:“是那小子?你從哪看出來的?”
白辰說:“你回想一下那天,羅天機一一爲我們觀氣,到韓沐風的時候,羅天機說了一個字。”
“燕。”江軒順着他的話往下說:“我現在彷彿想起來了,燕國的皇后就姓韓!”
白辰頓時感覺自己身處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內,他說:“韓沐風想要幹什麼,他和白家有什麼關係?”
江軒想也不想,直接開口說到:“他想復國,至於白家,肯定知道他的身份,畢竟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多,白家就算一個。”
白辰終於不淡定了,他說:“他要復國,還當選上了執劍長老,不好,三皇子有危險!”
說罷,連忙站了起來,卻被江軒攔住,江軒說:“放心吧,韓沐風是個很冷靜的人,他知道怎麼做是對的,怎麼做是錯的。”
白辰還是不放心,說:“我要告訴風雲和林墨姑娘他們一聲,一定要小心韓沐風。”
江軒說:“呵呵,你這等於火上澆油,現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打草驚蛇,等待時機成熟,再把他們一網打盡。”
白辰已經瀕臨崩潰了,說:“什麼情況?你別告訴我風雲和林墨他們也……”
“沒錯,他們都有自己的目的,一個黑暗的目的,他們瞭解陰陽令,瞭解外面的黑點,他們什麼都瞭解!”
白辰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苦笑說:“我現在,能相信誰?”
江軒嘆息一聲,說:“你現在誰都不能相信,誰都不可以相信,只能相信你自己,我告訴你吧,風家、林家、白家、張家、還有韓沐風、羅天機、羅朝聖、陸清沐,他們都在瞞着你,包括雲雪城那個小姑娘。”
白辰說:“瞞着的是什麼?”
“你不知道的,他們全知道,而且他們全都沒告訴你,最主要的是他們不想告訴你‘劍’是什麼,因爲如果你知道了,對他們很不利。”江軒說:“現在的你,四面楚歌。”
白辰再去想他們的面容,全都彷彿戴上了一個虛假的面具……
“‘劍’到底是什麼?”
“你父母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