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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昀旭還小,卻鬼精鬼精的,精明的眼神在方不易和昀曄之間來回比劃,很不厚道的笑道,“哥哥,你完了!”
昀曄狠狠的瞪昀旭,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
不易吃醋,不易心裡有他,他有希望了,完什麼完!
但昀曄心情好,瞪了昀旭之後,便樂顛顛的追方不易去了。
方不易快步走在前面,不知怎麼的,在昀曄說出這裡賣醋時,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她很清楚這樣的感覺,每次單獨跟昀曄在一起時,她的心跳也會明顯的加快,但沒有現在這樣,即使周圍紛擾喧譁,她依然能清晰的聽到自己那砰砰的心跳聲,彷彿要跳出胸口一樣。
但,昀曄那戲謔的眼神,讓她看不透,他在想什麼,只是想取笑她,還是對她存着同樣的心思?
他對劉姬的冷酷,讓她覺得,其實他對她真的很好。
只是這種好,不知是他對小時候承諾,還是對她照顧的一種習慣。
不管哪樣,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一顆心。
一顆他的完整的心。
方不易走了幾步,便被昀曄拉住了。
昀曄一手抱着昀旭,一手拉住方不易,“好了媳婦,我們不在這大街上鬧,要鬧回去關起門來,我們倆慢慢鬧!”
“誰跟你鬧了!”方不易依舊是瞪他,看着昀旭那圓溜溜的瞳仁,天真的眼神,唯恐在小孩子面前失了儀態,便沒有甩開昀曄的手。
昀曄笑嘻嘻的,“媳婦啊,你想買什麼吃什麼,我們一起去!”
方不易搖頭,皇宮什麼都有,哪一次出來不都是因爲昀旭這小傢伙想念外面的美食了。
“要不還是我拿主意吧。”昀曄拉着方不易的手就走。
大多數時候問方不易,最後拿主意的還是他,但他還是喜歡問一問,萬一有時不易也有自己的想法呢,他可捨不得不易有一點點的不樂意。
他們走後,劉姬從地上爬起來,那一身黑乎乎的髒,彷彿是許多年沒有洗過澡的乞兒,看得周圍的人敬而遠之,遠遠的離開。
唯有她那一雙眼眸還有點光,冷幽的望着昀曄三人遠去的方向,露出一抹複雜的光。
……
昀曄帶着方不易在廣場處,玩了整整一天,纔回去。
昀旭玩累了,方不易給她洗了澡就睡覺了。
別看她只有三歲,卻早就獨立自己睡一個房間了。
照顧昀旭睡下,方不易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伸了伸腰,照顧小傢伙可真是一件了累人的事!
這個時候,凌祁雪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來管昀旭,作爲阿姨最疼愛的孩子之一,方不易也想爲凌祁雪分擔一些事情,不管有多累,她都願意。
纔回到自己的房間,正準備關門,昀曄便從門口處擠了一隻手進來。
方不易推着門,卻推不開昀曄,一想到昀旭就睡在隔壁,低聲道,“出去!”
“我有話跟你說!”昀曄用力把門推開一些,“不要這樣!”
“我哪樣了!”方不易面色不悅。
也不知怎麼的,這段時間,看着昀曄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她就堵得慌。
她把一切歸咎於,這一切都是她不能確定昀曄心裡是否有她而引起的。
幾次三番話到嘴邊,她卻沒有勇氣問明昀曄,越拖,越覺得煩躁不安,越不安,越沒有勇氣去問出那一句話。
“媳婦,你先讓我進去。”昀曄有些着急了。
多年相處,他早就能把不易臉上的情緒看透,看着不易那煩躁的樣子,他的心一下子慌了。
以前,不易受傷了,他也會慌。
但他很清楚,這一次,這種慌的感覺和以前非常不一樣。
以前,他會覺得萬一不易受傷了,或者不理他,離開了,他就會失去玩伴,就會寂寞,但這一次,他感覺到若是不能安撫好不易的情緒,他將會永遠失去不易似的。
這種感覺如同荒草一般在胸口蔓延,面積擴大他的心也跟着荒蕪了起來,又似一塊密不透風的大石壓抑在心頭,壓抑的難受。
“你不是有話要說嗎?我聽着,你說吧!”
其實她不想這樣說的,她想問你心裡是否真的有我,其實她也想像凌祁雪一樣,很霸氣側漏的最所有人說這就是我的男人,你們不許欺負她。
但從小的教育使然,她做不到這麼霸氣,更沒有勇氣爲了一個小時候的承諾留在昀曄身邊。
如果不愛,或許她會像是小時候那樣,覺得只有依附昀曄,才能找到報仇的機會,從而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隨着時間的流逝,以及記憶的淡化,她心中那種報仇的衝動沒有了當初那麼強烈,對一些事情也思考的更加的透徹。
對昀曄的心,也愈發清晰立體起來。
她越想要他的心,就越沒有勇氣問他:你心裡是否跟我一樣,一生之願,唯君而已。
“媳婦,我手疼!”昀曄沒有強行擠進去,而是英眉一撇,做出很委屈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凝視着方不易。
“你自己是煉丹師,能夠煉製治療手疼的丹藥,我又不是煉丹師,你跟我說也沒用!”
如果說一開始方不易只是心裡不舒服,現在,她是特別特別的想一掌拍死昀曄!
憑什麼他爲了達到目就能裝可憐,而且每一次都會裝可憐,偏偏她最受不了他裝可憐的樣子,只要昀曄眉頭一皺,她就恨不得化身一隻燙鬥,把他的眉頭熨平來!
“聽麻麻說,媳婦的嘴-巴含着仙氣,一吹就好了,媳婦你給我吹吹唄!”昀曄裝可憐上癮了,他知道,每一次不易不理他,他只要用上這招,百試百靈。
但這一次他的招數失效了。
方不易把門口朝外推了推,“不想更疼就趕緊出去!”
昀曄扶額,果然是昀旭那個小傢伙把不易帶壞了,今天才說想看到不易揍他,晚上回來,不易就不可憐他了。
“爲了跟媳婦在一起,疼一點我也能忍!”
“……”
昀曄無賴的把手又往裡面伸了一點,試圖把門縫撐開。
方不易覺察到他的意圖,從裡面把門口往外推。
“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