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個房間,明明知道他就在裡面,可就是沒人能夠解開他的陣法進去,找到其人。
於是城主便開始想辦法了。
風洲城最厲害的陣法師都被請來,結果卻還是一樣。
何主開始心有慼慼然,不會是惹上了那個宗門高手的閉門弟子了吧。
轉念一想,若他的女兒能嫁給宗門的關門弟子,未來的生活就有保障了。
爲了女兒的幸福,他把心一橫,決定用上殺手鐗。
這可是他從天華宮玄級符咒師手中買下的雷爆符,他就不信這個還不能把陣法炸開。
何城主親自執行,把雷爆符放置好之後,讓侍衛上前點燃。
上前的侍衛被炸的血肉橫飛,客棧的大門也被炸成了碎末,他們才能夠看到濃濃的煙霧之下,淡然的坐着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
何蕭兒跟在何城主的背後,見到雲暉飛奔而上,“美男子,你終於捨得見人了!”
何城主及時拉住了女兒。
到底是經歷老道的城主,他並不覺得這個男子會接受自己的女兒,甚至,他們剛纔的行爲已經惹怒了他。
所以,他的政策是把昀暉抓住,關起來,不能把消息外傳,更不能被他的師傅知道,直到他願意臣服在他女兒的裙下爲止。
何城主的算盤打得很好,卻忽略了,昀暉那張淡定得無法再淡定的容顏。
他微微一笑,“很好,你們已經成功的激怒了我!”
要麼饒恕,要麼毀滅。
他選擇的是毀滅。
他非良善之人,只是有自己的底線,一旦底線被人踐踏,那也別怪他心狠手辣。
這也是他們凌家人的行事標準。
昀暉掏出一把毒粉,對着和城主吹了一口氣。
現在的他雖然只是一個元王,等級比何城主低了很多,但這口氣夾雜了靈氣在裡面,就算何城主能夠化解元氣,也無法化解昀暉的靈力。
那把毒粉直直的吹在何城主的臉上,僅僅用了一秒鐘,何城主便倒地身亡。
不等何蕭兒被嚇壞,她已經被昀暉撒出的毒粉弄死了。
那丫鬟嚇得哆哆嗦嗦,一股尿騷味從裙下溢出。
昀暉嫌棄的邁開大長腿,往外走去。
跟着的侍衛也嚇的臉色煞白,沒人敢攔住昀暉的去路,只有外圍守着的侍衛,遠遠的看到了,有膽大的軟着腿兒,跑去向何城主的三個兒子報告去了。
已經開了殺戒,昀暉不介意多殺幾個人,把站在距離房間最近的幾個侍衛和那丫鬟一起殺掉。
視生命如草芥又如何,這些人侮辱他在先。
至於其他的侍衛,他沒有刻意去爲難,畢竟他們只是聽命於何城主,並非有意冒犯。
昀暉走出客棧,走在大街上,閒庭緩步,好似在自己後花園散步一般,緩緩的往城門方向走去。
何城主的大兒子何城聽到消息後,帶着一千城主府的精英,往昀暉的方向趕來,在昀暉走出兩條大街之後,把昀暉攔截下來。
場面之宏大,周圍的行人紛紛迴避,店家也趕緊把店門關閉起來,剛纔還熱鬧非凡的大街上,此時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但昀暉一個人的氣勢,不僅沒有被這一千精英壓制下去,反而,隱隱有反壓制之勢。
在一羣黑壓壓的人羣中,他傲然而立,一雙清冷的黑眸,淡漠的打量着眼前的這些所謂精英,渾身散發出的冷氣,竟然讓人感到,寒冬臘月提早來臨。
一千黑衣精英冷然的望着昀暉,看到他元往初期的等級後,更是露出鄙夷的眼光:才元王的實力,你就想來挑戰城主府,活得不耐煩了吧!
昀暉亦漠然的回視着這些所謂的精英,這些人等級最低的也是元王后期,大部分都是元聖初期的高手。
但這些人似乎殺的人不多,眼中沒有太多的死氣,估計平時被城主府當做客人一般的供着,不到萬不得已,不讓這些人出面。
他不同,他們魔族曾經經歷了神族那場浩劫,死在他手中的亡靈和神族加起來起碼有上萬,甚至多一位數。
看向這些所謂的精英,他眼中殺意正濃,根本不在乎。
元力不夠,他還有靈力,雖然弱了一點。
“就是你殺了我爹和我妹妹?”何城被這樣淡漠的昀暉嚇了一跳。
一般人面對這樣大的陣仗,不被嚇壞也會逃跑,可昀暉沒有,看向這一千人就像是看一千屍體一樣。
能瞬間殺死他父親那樣的高手,何城可不認爲昀暉只是狂妄無知。
昀暉敏銳的覺察到何城眼中一閃而過的興奮。
是的,興奮。
爲何?
因爲老子死了,他終於有機會坐上城主之位了。
之前,礙於老頭子的人脈,他不敢輕舉妄動,萬一露出蛛絲馬跡,很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如今有個狂妄的小子把他老子殺了,他心裡非常感謝,面上,卻是一定要把昀暉殺死,給老頭子、給世人一個交代。
“如果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昀暉幽幽的說道。
他的臉上,絲毫沒有因爲被一千高手圍着而感到害怕,甚至,連一丁點的動容都沒有,彷彿,他周圍黑壓壓的精英,只是一棵棵樹木,毫無攻擊性。
何城何時見過這般淡定的人,心頭也在嘀咕,難不成是剛出關的某宗門關門弟子。
這弘亦大陸上,要說最大的幫派就是天華宮和丹極宗。
這兩個宗門也是一家的,一個丹術厲害,一個修煉之術厲害,相輔相成。
他的弟弟何老二就在天華宮裡,是一名長老的座下大弟子,也沒有聽說過天華宮那個長老有關門弟子啊。
想來,何城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大膽狂徒,由不得你狡辯,來呀,給我拿下!”
其實他也有私心的,跑去報告的侍衛所此人的陣法術了得,若是他把昀暉活捉,以後加以威逼利誘,能爲他所用,他豈不是賺大發了。
說白了,報仇是做給外人看的,反正也不用他親自上陣,死的也不是他。
若昀暉被抓住了,他可以留下物盡其用,若昀暉跑了,他也沒有損失什麼,還留下一個孝子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