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大陸的人對於男女之間的氣息極爲敏感,有了情事和沒有情事之間的差別,只要是步入修煉之列的都能夠感知出來。所以要是有人在確定雙修伴侶之前有了情事,這以後便會極難找到雙修之人。除非那人的修煉天賦極佳,不然一般的人在確定雙修伴侶之前都是不會讓自己有了情事的。
“小姐自重,我已有了隨侍主人。”肖越隱去眼中的厭惡,冷聲道。
在天玄大陸之中,要是有了隨侍之人,別人是不能夠隨便動的,得和這人的主人打招呼。得到人家主人的同意,人家願意贈送,便是好事,要是不同意,也不能夠勉強。這時候國家不允許的,最主要的還是會偏向於實力,實力太強,官府也是不能夠過問的。
肖越身旁的黃英一聽這話,臉上的血色盡失,眼中滿是失落。是她大意沒有看出來,這男子的脖頸之上有這主人的氣息的宣示之物。一般隨侍的人身上都會有主人的贈與之物,一般爲環形。
“是嗎,那你的主人呢?”黃慧雙眼微眯,眼中盡是輕蔑和勢在必得的戲謔。
“不勞姑娘費心。”這一句話是肖越用展顏交給他的水龍吟給說出來的,這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在黃慧的耳中盡然是猶如擂鼓之聲,身體氣血翻涌。就連周圍的人都憑着這一聲微微的感覺到這人的實力不俗。
這還只是因爲針對着黃慧而已,稍微露出的那麼一點音,是爲了震懾這些人。
沒想到一向順風順水的黃慧,今天也踢到了硬板,黃慧也算是這貽貝城數的修煉天才。現在居然遇到了實力和她相當的人,那他的主人實力也就在她之上了。
黃慧壓下上涌出口中的血腥,眼神陰鬱,轉身離開。
旁邊的人羣見狀,也都寂靜的不出聲,這男子的實力和黃慧的平日裡睚眥必報的性子都不適合他們沾染這些是非。
“肖公子,你還是小心一些吧。”黃英擔憂的看着肖越,勸了一聲,便沉默不語。
“多謝!”肖越謝過便走出人羣,這時候該給主子準備吃食了。
“主子,有人來了。”肖越提醒正在吃的哈皮的展顏,明明是小手指一般粗細的綠蛇,迅速的消滅着比自己身子大了幾十倍的小香豬。
綠幽幽的蛇眼裡面盡是厭惡和不耐煩,這些人太討厭了。不過也好,要是你們不來,那我的準備豈不是白白浪費了。細小的蛇身在地上的青草裡“嗖”的不見了身影。
果然是夜黑風高殺人夜嗎?展顏循着氣味,“嘶嘶”的聲音從蛇星子裡面傳出來。寂靜的夜裡,就連展顏的聲音也被這寂靜給湮沒了,明亮的火光照出肖越的身影。
一道銀白色的光束飛逝而過,不見身影移動,那光速旋轉出去又飛快的轉回出發方向,“這人去哪兒了?”清朗的男聲響起,黑色的夜幕中走出三個人影,竟是黃慧和之前在她身邊的兩個男子。
那火堆已經熄滅,火堆旁邊的人卻是不見了。
“不見了,也跑不遠,這弧月刃可是玄器,他就算是肋生雙翅也逃不過。”黃慧看着手中的弧形的兵刃,兵刃之上的血漬雖少,也足夠確認一件事了。黃慧眼中冷光閃過,嘴邊的冷笑帶着勢在必得。
“小姐,現在怎麼找人?”另外一個男子聲音低沉,夜晚漆黑,人可不好找。
“這還不簡單!”黃慧拿出一個袋子,手裡捏出裡面的東西。
“吱吱,吱吱”一隻只有拳頭大小的灰鼠,被她捏住脖子,四肢在空中亂晃,拼命掙扎。
黃慧把手中的弧月刃送到那灰鼠的鼻子前,然後把灰鼠拎到上面,讓它與自己對視,“你給我乖乖的去尋找這個人,要是你不聽話,你會知道後果的,是不是?”
那灰鼠竟然像是聽懂了一般,朝着她直點頭,被黃慧放下來後,沒入夜色不見蹤影。
“小姐,這錦毫不是死掉了嗎?”
“這小東西是裝死呢,它現在要是不聽話,這回可就是真的死了。”黃慧聲音陰狠。
兩個男子也都齊齊的對望一眼,這錦毫是尋香追索的靈物,速度奇快,所以很少有人能夠抓住它。也是這錦毫倒黴,偏偏會一身是傷的撞上黃慧。
這錦毫全身的皮毛都給燒光了,皮開肉綻,白骨可見。原本就只有拳頭大小,這下更像是一團爛肉。這錦毫養好傷卻老是逃跑,想她黃府遇到這等難得的靈物自然是要馴服認主的。只是這錦毫無論是黃慧怎樣的威逼利誘都不肯認主。
黃慧的性情殘暴冷酷,這小小錦毫早就把她的耐性給消磨光了,所以這錦毫自然也就是揹着當初遇見黃慧時的那一身傷。這小東西裝死,卻被黃慧發現,給下了禁咒。
每逢月圓就會皮開肉綻,痛心蝕骨,便是兩個月的時間,這錦毫也就乖乖的了。
錦毫果然沒有辜負它的聲譽,黃慧三人圍在一棵夠五人懷抱樹下,樹頂上的那一團黑色,還有另一枝椏上的錦毫“吱吱”的叫着,這便是找到肖越不費吹灰之力。
“本姑娘好心相約,你卻不領情,你要是現在跪伏與我,我便對於之前的事不多做計較。”黃慧顯然很高興,這總算是有一件順心的事了。
撿到錦毫,被人惦記,小東西還不肯認主,閆烈谷不知從哪兒冒出好些實力高強的人。一件件事情都不順心,現在好歹也拿這個美人補償補償,以消心中鬱氣。
“肖公子,你還是不要做無謂之舉了。小姐聰慧美貌,現在也是朱雀靈羽術四級,你跟了小姐也不會委屈了你。”清朗的聲音勸說道,西歐阿姐雖然說不會有太大的追究,但是要是會一點事沒有,那就不會是她了。
但是這公子若還是不從,這小命今天可就算是交待在這樹林裡了。
這好意的勸說在肖越身上絲毫沒有什麼用處,“我早已說過,我是有主人的,就算你家小姐好上了天,也跟我沒有半分關係。”
肖越這會兒科不好受,剛纔也既是一瞬間的事,右手臂現在已經是沒有知覺了。最糟糕的事還在於,這身體漸漸開始發麻,身體的溫度卻開始上升。
不知這是什麼利器,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事。他運轉水龍吟功法,努力沖刷着身體的熱度,還有身體漸漸發麻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