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流口水的聲音在楚無涯靈魂中迴盪。小獸緩緩的睜開了他的眼睛,圍着楚無涯的靈魂飛了幾圈,才滿臉不解的問道:“爸爸,你在玩什麼啊!爲什麼把自己的靈魂禁錮了啊!我也想要玩……嗚嗚”
“玩?”楚無涯看着越來越近的狼牙棒,哭都哭不出來,這他嗎簡直比竇娥還冤,六月飄雪啊!不對?楚無涯眼神放光的盯着小獸,那眼神,就算是現在看到他爹媽都不可能有那麼曖昧,充滿希望的問道:“兒子啊!你有沒有辦法解開老爸身體和靈魂的禁錮啊!”
虎紋獅鬃龍尷尬的搖了搖頭,悶悶不樂的回道:“我的身體沒有了,如果還有身體的話。我可以很輕易的就打破這個空間。”
楚無涯現在就像是一頭飢渴了幾百年的男人,突然遇到一個女人,並且那女人還願意給他,但在最後一刻那女人卻說:我是隻鬼,不能給你真實的感覺。
聽到小獸的話,楚無涯只覺的自己的人生完了,理想沒了……屁股後面的寒氣就像一道催命的腳步,讓楚無涯的心越來越寒,全身血液也停止流動,靈魂之火也一閃一閃,彷彿隨時都要熄滅。
雪白小獸兩眼一紅,淚汪汪的吼道:“吧唧吧唧……爸爸,不過我可以帶你離開這個空間,你要不要走啊!”
楚無涯臉色發青的看着小獸,那眼神恨不得一把將小獸給吞了,感覺到屁股出冷冽的寒光,彷彿已經聽到了褲子破裂的聲音……“毫不快點帶我離開,神啊!你怎麼這麼笨啊……”
小獸委屈的落下幾滴淚珠,哭泣道:“爸爸,這不是我的錯啊!我生下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嗚嗚……”還好小獸哭泣的時候也沒忘記拖着楚無涯的身子離開這個鬼地方。
血王只見到眼前白光一閃,似乎有空間波動,接着自己想要虐待的對象竟然消失不見。
雙重打擊,讓血王像條瘋狗一樣跳出血河大陣,看着已經恢復正常的楚無涯,全身殺氣不斷凝聚,彷彿吃虧的是他一般。
楚無涯努力而笑,陰沉說道:“很好,你很好。”
血海咆哮!血王自從見到那道白光,就知道血河大陣奈何不住對方了,也就是出了自己最強的一招,迴歸本體,身化血河。
這一招乃是血王精氣神凝結在一起,身化最污穢的血河,相傳血河能將天下間所有鮮血同化爲血河的一份子。而血王這一招明顯是要將楚無涯整個人化爲污血,最不濟他也能保持不敗。
畢竟,血河不幹,血王不死!只要血河的水還剩下一滴,血王就能瞬間遠遁,然後等待重生。
楚無涯心裡已經怒極,看着血河遮天閉月的衝將過來,那惡臭薰的自己差點背過氣,身體裡的血液也受到血河的吸引,像極了一條翻滾着想要破開楚無涯皮膚衝向血河的江水,楚無涯就是那道堤壩。
在這一刻,楚無涯的心猛地遁入空靈,什麼銀月區域消失了,毒蠍王,陰蛇王都消失了,眼前也沒有血河。整個心都處於混混沌沌,就像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單純,心裡全無雜念。
在開眼時,血河在楚無涯眼中竟然被分解爲最基礎的能量——暗屬性能量,它的運行軌跡、他的變化方式等等都清晰的映照在楚無涯心間。
就連血王的靈魂在血河中凝結成一顆血珠都能輕易的找出來。
“兒子,等會老爸說‘打’你就全力攻擊那顆血紅色的珠子,將他的靈魂烙印打散,或者吞噬,不要給他任何機會。”
“恩,我聽老爸的。”
楚無涯緩緩舉起手中的如意棒,看着越來越近的血河,猛地暴跳三丈,喝道:“打!”
一道白光從楚無涯雙眼開闔間閃射,眨眼間就闖進了血河中,其他人根本沒有發現異常。只是見到楚無涯高舉着如意棒,讓後以最簡單的棒勢砸下。
然後整個血河就慢慢被如意棒吞噬,最後化爲虛無。
詭異,剛剛還佔盡上風的血王竟然瞬間消亡,形勢逆轉的衆人更本來不及反應。哪怕毒蠍王和朱雀這一刻也忘記了爭鬥,衆人都愣愣的看着大發神威一棒打殺血王的楚無涯。
心裡暗道:“這還是人嗎?那可是兇名赫赫的血王啊!竟然就這樣被一棒打殺了。”
其他人看到的確是楚無涯是毒蠍王的朋友,一個強勢的朋友,讓整個戰場的形式瞬間逆轉。
“楚無涯??”帶着幾分試探,一道聲音從朱雀帝國中傳說。
“楚無涯。”聲音中有幾分驚怒,是青龍帝國那邊發出的。
“大哥。”帝龍高興的大叫道,但瞬間又黯然的退回自己的陣營,不管怎麼說,他們現在還是對立的。
“楚無涯。”帶着幾分驚喜的聲音從白虎帝國傳來,一襲白衣的監十四腳下生雲,踏着奇異的步子緩緩的走到楚無涯對面,笑道:“現在你有實力和我一戰,我等你恢復體力。”
楚無涯擡頭看了看監十四,突然笑了,笑得監十四都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彷彿他臉上有花一般。
“你爲什麼要和我一戰。”楚無涯白了一眼監十四,直接問道。
“你很強。並且有人要求我和你一戰。”
“你要戰,我就戰,那不是很沒面子。”
“你錯了,這不是面子問題,是我要戰,你必須戰。”
兩人似乎僵持了,楚無涯看了一眼毫無人間煙火的監十四,他就像一柄劍,他已將失去了人類的感情,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劍,他所追求的只是劍的極致。
“那你動手吧!”楚無涯似乎同意了監十四的挑戰。
監十四臨空一躍,手中十四劍輕輕一彈,整個空間都是嗡嗡的劍鳴聲,這一劍已經有了‘勢’的運用。一劍出,連帶着周圍的空間也隨着變化,在這一片空間裡,除了劍,其他任何兵器都要打折扣。
監十四擡頭望了一眼楚無涯,情人般撫摸着十四劍,帶着夢囈般的聲音說道:“此劍名爲十四,隨我七年,殺人一千三百九十九,還差一個,還差一個啊……”
“瘋子。”楚無涯很乾脆的罵了一句。
監十四並沒有聽到,或者聽到了也默認楚無涯對他的評價。他確實是瘋子,一個爲了劍可以拋棄一切的人。
監十四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看着楚無涯認真的說道:“楚兄小心了,我此生只會一招劍招,我稱他爲——殺招。”
隨着監十四的話落音,他整個人的氣勢頓時一變,剛剛的他就是一把套着劍鞘的寶劍,現在的他就是一柄出鞘的利劍,大有天下捨我其誰,唯我獨尊的氣勢。
周圍的空間無聲的湮滅。在監十四身邊形成一個黑壓壓的空洞,其他人隨見爆退,免得受到無妄之宰。
“你爲什麼不拿起武器?”看着已然空着手的楚無涯,監十四奇怪的問道。
楚無涯想看着白癡一樣盯着監十四看了一會,突然轉身朝着火牛他們站的位置走了下去。遠遠出來楚無涯的一聲輕嘆:“你已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