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涯看了看對面的陣容,出了一個老頭子和一箇中年人勉強達到了黃階初階以外,其他的最強也不過九級,更多的只是六七級實力。按理說來不應該引起虎明的如此大的反應,登時有些好奇的問道:“虎皇,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妥麼?”
虎明沉重的點了點頭,指了指披着一件銀色皮毛的老頭子,沉聲說道:“這件衣服乃是地精一族的防禦之寶,名爲八錦雲衣。”
楚無涯不知道虎明怎麼會突然提起一件衣服,看樣子對這件衣服還懷有深深的顧忌,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楚無涯整個人的興趣也被提起來了,有些玩味的笑道:“八錦雲衣什麼東西?按理說……一件衣服,不應該讓堂堂虎族皇者感到駭然吧!”
“一件衣服卻是不會讓我感到害怕,哪怕這件衣服是玄階魂獸八錦天蠶吐絲所織?”虎明似笑非笑的說道。
“玄階魂獸?八錦天蠶?”楚無涯驚呼一聲。光是玄階魂獸都夠讓人吃驚了,別說八錦天蠶。這八錦天蠶也不是什麼出名的魂獸,就連九級以上的五錦天蠶都聞所未聞。此時突然聽到一件八錦天蠶編織的八錦雲衣,足夠讓大部分人驚慌失措了。
就算是三錦天蠶吐絲編織的衣服都是有價無市,曾經出現過一件四錦雲衣,被一個九級強者一億金幣拍下,最後這個九級強者被幾位階級強者圍攻之死,四錦雲衣也不知所終,現在竟然出現一件八錦雲衣。楚無涯等人眼睛馬上充血,就像兔子般一下子變得通紅,恨不得一把扒光老地精的衣服……當然,不是看上了老地精排骨一般的身材!
虎明看着幾人的表情,點頭微微一笑。不管是什麼人,遇到八錦雲衣,第一時間冒出來的想法就是……搶!
只要能夠把八錦雲衣弄到手,偷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
只要有私慾,那這個人就不是完美的,就有破綻可圖。楚無涯等人看上了八錦雲衣,自然要對付穿衣服的人,到時候他虎族的所受的壓力也就減了一半左右。
楚無涯斜眼瞄了一下莫名笑意的虎明,略微一思索,就知道虎明心中打的什麼注意了,無非是借寶殺人。借的寶是老地精,殺的人也是老地精。這就是懷璧有罪!
不過一股疑惑也泛出心頭,楚無涯直接問道:“虎皇,就算是一件八錦雲衣也不足以嚇到你吧!八錦雲衣也就是防禦力強,攻擊力基本沒有,對虎族大軍來說,這八錦雲衣有沒有都沒區別。不知道虎皇能不能告訴小可,你……到底是在害怕什麼?”
玄陰屍魔,瞎子,紅娘子三人也一下子回過神來。迷離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透徹,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楚無涯,先不說虎明害怕的是什麼,就算沒有什麼,又楚無涯在,這件八錦雲衣和他們都沒什麼聯繫。這就是實力,除非他們願意爲了一件衣服得罪一個頂階強者,拿自己的性命去賭!
嘿嘿……虎明乾笑一聲。絲毫不爲衆人咄咄逼人的眼光所攝,反而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斜眼瞄了一下楚無涯,解釋道:“這八錦雲衣並沒什麼,但是穿八錦雲衣的人才是我害怕的。
所謂最瞭解自己的不是自己,而是敵人!
我們和地精一族作戰幾千年,對他們的等級,習慣等等都十分了解。這八錦雲衣乃是地精一族智者的配衣,象徵。至今差不多近千年沒有出現了,他每一次出現,都是地精一族最輝煌的時間。
地精一族之所以弱小,就是因爲沒有智者的存在。沒有智者,地精一族雖然個體實力強大,但是在一起,就像是一併沒開鋒的鈍劍。智者,就是一塊磨刀石,能夠開啓這柄絕世寶劍,讓他鋒芒萬丈。
地精有了智者的領導,就不再是各自爲戰了,他們學會了互相合作。最可怕的是從智者那裡知道了地精一族的秘技。
地精一族本來就是大地的寵兒,一手土系秘技使得出神入化。有了最適合他們的本組秘技,更是如虎添翼。
我虎族想要勝出,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了,哎……”
“比蒙會武術,誰也擋不住!”楚無涯心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同時有些好笑的望着對面一排排矮人。有些模擬兩可的笑了笑,似嘀咕的自言自語道:“就算是這樣,本來就擁有秘技的虎族勇士也絲毫不差吧!爲什麼有人會害怕呢?真是費解啊?”
虎明臉色一暗,右手輕輕拂了拂胸口,常常的吐出一口濁氣,臉色漸漸變得紅潤,沉聲說道:“八錦雲衣是地精智者的象徵,自然不光是衣服那麼簡單,他能夠支撐智者使出一個逆天秘技。只要是地精一族,在智者的秘技光芒下,實力瞬間提高一倍,不畏生死,不知痛疼,不知疲憊,完全就是一些怪物。這纔是智者最恐怖的地方。”說着整個人繃緊的身子一鬆,有些乏味的嘆道:“幾千年八錦雲衣都毫無蹤跡了,爲什麼這次會出現這裡,難道是天意嗎?上天註定我虎族沒有崛起的一天?”
楚無涯看着虎明一個人的表演,雖然不喜歡他這種做事情的方式,不過它本身就對八錦雲衣不懷好意。就像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楚無涯順着虎明的的意思說道:“你們等會製造混亂,我趁機看能不能偷襲一下這老頭子。”
說完整個人身子一弓,就從衆人眼中消失不見。
“對面的……不知……不知……是虎族那位將軍,不知我地精一族有何冒犯之處,還望將軍海涵!”指着斷斷續續的說道,聽那老氣橫秋的話音,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就像搖搖欲墜的燭火在風雨中搖曳着最後的昏黃,隨時都有可能被一陣微風吹滅。
虎明招手喚過虎金,如此這般吩咐一下。然後讓虎黃上前搭話。
虎黃搖了搖身子,就像一個肉球般滾向指着,在兩軍中間站穩,一臉和氣的笑道:“沒想到地精一族空乏近千年的智者終於等到它的主人了,虎族五虎上將土將見禮了。這次出征也是逼不得已啊!你們也應該知道我虎族和獅族爭奪獸皇之位到了至關重要的時候,它獅皇在任獸皇之位的時候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幸好我虎族虎明虎皇橫空出世,爲了我獸族將來,願意奉獻微薄之力。我虎皇說了,只要這次能夠登上獸皇之位,必定劃地爲界,以後這嘆息深林以東都是你地精一族的領地,只要你們不主動進攻我們獸族,我獸族和你們永不相犯。”
嘩嘩譁……
虎黃一席話落音,地精一族猛的大譁,一些老年地精都低下頭竊竊私語。有些年輕的更是欣喜。
“這是不是真的啊?我們真的能離開地下,從此生活在大地上了。”
“不行,他獸族從來都是不講諾言,我們千萬不能被他們所迷惑!”
“對!我地精一族和他們不共戴天!”
“但是我們現在根本就不是獸族的對手啊……”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語將整個戰場渲染的彷彿菜市場,好不熱鬧!
智者斜眼看了一下艾爾倫,嘴脣輕輕張了張,吐出幾個字。
艾爾倫頓時揮了揮雙手,轉身說道:“爾等安靜!有智者帶領的地精纔是真正的地精。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智者心中自由計較,你們安靜一會。”
智者顫顫巍巍的上前幾步,裹了裹身上的錦衣,擡頭望着虎黃,昏黃的雙眼閃現着幾分莫名的光暗,開口說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獸族雖然大度,但是依我所見,恐怕還沒有大度到這個程度吧!我看你們已經打算好了卸磨殺驢吧!但時候只要虎黃榮登大寶,我區區地精一族還不是手到擒來。”
虎黃臉色一正,一股浩然正氣蕩然而出。隨後說道:“智者這是說的哪裡話,我以我虎族列代先輩的英靈發誓,只要我虎族虎皇登上獸皇寶座,如若殘殺地精一族,我虎族必定全族傾滅!”
智者雙眼猛的一眯,噬人的神光散射出來,直盯得虎黃全身發怵,身子不由自主的冒出一股寒氣。
那虎族列代先輩英靈發誓,這個誓言本身已經是極其歹毒的了,其可信度基本上市百分之兩百。不管以後虎皇多麼殘暴,只要這條誓言發出,他們虎族就不能對地精一族動手。智者一響頭這些,然後才緩緩笑道:“虎族付出這麼多,不知我地精一族要爲這次付出什麼?”
虎黃嘿嘿一笑,身子朝後一轉,邊走邊說道:“這件事對與我們虎族來說有點難度,但是對於你們地精一族來說,不過是伸伸手的時間。何去何從?智者心中應該已經有了計較了吧!”
“伸伸手的時間……?”智者微微一頓,心裡閃過幾絲不好的預感。望着虎黃的背影,沉聲喝問道:“將軍這句話太深奧,老頭子歲數大了,腦袋不像以前那麼靈活了,不知道將軍能不能說明白一點。我地精一族到底需要付出什麼,才能獲得安息之地!”
虎黃猛的伸出一隻手,狂妄至極的大笑道:“借你五千項上人頭!”
饒是智者年老成精,聽到虎黃這句話也是臉色一紅,怒喝道:“豎子,找死!”身子憑空一提,雙手交疊着往下一壓,一座土山憑空生出,帶着呼呼風聲砸向虎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