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翼玄那滿懷關心的話讓雲落有着片刻的怔忡,可是隨即她便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傳說中性格暴虐,連皇上都絲毫不給面子的冷麪玄王,何時竟變得如此關心體貼人了呢?”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南翼玄雙拳一握,正要發火,可是話才說了一半,他忽然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又柔了下來,“算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就不與你計較了。
南翼玄發現,這個女人就是有本事把他氣得連氣都撒不出來。
而且在她的面前,他並沒把自己當成那個不可一世的玄王,而只是逆月閣的閣主而已。
兩人地位同等,所以他一直以“我”自稱。
他的態度讓雲落有些意外,看着他的眸光沉了幾分。
這個傢伙,難道是認真的?
眼看着她安靜了下來,南翼玄又出聲道“你不肯說也沒關係,那我陪你喝上幾杯,一醉解千愁。”
“我不用你陪!”雲落依舊淡漠一片。
南翼玄卻笑了起來,“那就換你陪我,走吧。蹂”
話落,他不等雲落拒絕,攬住她細小的腰身就一躍而起。
等雲落回神,發現兩人已經在半空了,她右手握拳砸向他的腰際,卻被他一掌擋住。
正要再次出手,南翼玄那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你就別鬧了,我這幾天心情也不好,想找個人說說話。”
雲落沒有再攻擊,但是嘴上卻冷笑道“呵呵,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玄王爺,萬人敬仰的玄月公子,難道找個聊心事的人都沒有嗎?”
“還真沒有。”南翼玄的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失落。
除了洛楓,他就真的沒有一個能說上話的人了。
可是這件事情偏偏連洛楓都不好說。
“洛楓呢?他不是你最最要好的朋友嗎?”雲落繼續嘲諷,“再不濟你還有個未婚妻啊,她雖是廢物,坐個聽衆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南翼玄皺眉,他不喜歡她提到雲落。
“洛楓正忙着應付他的女人呢,哪有空來管我的事情,至於那個廢物小姐,我是絕對不會娶她的。”
“那是皇上的賜婚,你不娶,難道要像前幾次一樣剋死她嗎?”
“這事我自會處理的,我們不要再提她了,好不好?”南翼玄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視線一瞥,看到了前方的建築,“我們去覓香樓吧,那裡是你的地盤,總要自在一點。”
這一次雲落沒有反駁他,其實現在的她確實需要一個人陪伴,即使喝酒後可能會出亂子,可是總比清醒時候的痛來得好。
兩人直接從白小狸的窗口一躍而進,嚇得正要脫衣服睡覺的她差點就大叫出聲。
她雖然及時捂住了嘴,可是看到一起出現的兩人,還是驚得瞪大了眼睛,“你……你們……”
他們兩人爲何會在一起?
難道樓主又被玄王給抓住了嗎?
雲落沒給她詢問的機會,只是一邊朝着桌子走去,一邊道“把林媽媽親自釀造的槐花酒端個兩壇上來……不,四壇!”
“酒?”白小狸的眼瞪得更大了,“你……你確定是要喝酒嗎?跟玄王一起?”
這樓主難道忘記了自己一喝酒就會媚態百出,胡亂gou引人的嗎?
這會兒竟然要跟玄王在一起喝酒?
未等雲落開口,南翼玄就斜睨了白小狸一眼,冷聲道“怎麼,你還怕本王付不起酒錢嗎?”
說着,他衣袖一揮,接連幾枚金色的物體從白小狸的眼前飛過,然後“咚咚咚”幾聲,嵌在了她那紅梨木的雕花大牀牀柱上。
四個金元寶,每個一百兩,整整齊齊地嵌在了那裡。
四百兩金子?
白小狸吞了吞口水,伸手去摳了一下,卻根本摳不下來。
“還不快去拿!”雲落不耐煩地出聲,再磨蹭下去,她可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後悔逃走了。
白小狸一個激靈,連忙道“是,馬上就去。”
白小狸出去了,南翼玄看着已經坐在位置上的雲落,笑道“她好像很怕你喝酒?”
雲落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是啊,我喝醉了會發酒瘋,然後就會虐待他們,折磨他們!”
“哈哈哈!”南翼玄朗笑出聲,那笑自然隨性,沒有任何的拘束。
雲落又甩了他一記白眼,“你笑什麼?難道你就不怕我來虐待你,折磨你嗎?”
“呵呵呵,我很樂意。”南翼玄笑得絕魅,他忽然就想起了上次她在這裡喝了酒,對自己所做的事情。
如果她所謂的虐待和折磨是這個的話,他很樂於享受呢……
只不過,她真的會對自己的部下也會做這種事情嗎?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他的心中就堵堵的,悶!
“沒臉沒皮!”雲落對他已經無語了。
世人都以爲這玄王是高貴冷豔型的,卻不知他竟是這麼一副無賴嬉皮樣。
綜合評價,就是兩個字“悶”!
南翼玄一本正經地搖搖頭,“非也,非也,對於這張臉皮,我還是很自信的。”
“……”雲落決定不理他了。
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已經把洛楓的秉性發揮地淋漓盡致了。
南翼玄見她不理自己了,便也不再說話,但是他嘴角輕揚的笑,卻顯示了他此刻的心情很是愉悅。
她總算是不似之前那麼排拒自己了,能這樣互相鬥嘴,互相調侃,他已經很滿足了。
白小狸很快就將酒送了過來,她原本還想勸雲落一下的,最終卻是被她一記白眼給趕了出來。
聽着房門內落鎖的聲音,白小狸在門外急得團團轉,“完了,完了,這孤男寡女的,樓主又喝了酒,這還得了?”
這時候,林媽媽走了過來,將像只無頭蒼蠅一樣的白小狸拉到了一邊,用着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你着急個什麼勁,他們原本就是未婚夫婦,就算真的因喝酒發生什麼了,也是正常的。”
“呸,什麼未婚夫婦啊?樓主喜歡的人是凌堂主,要是真發生什麼,就算樓主醒來不殺了我,凌堂主都不會放過我的!”
林媽媽白了她一眼,“那你有本事現在撞進去,然後把樓主直接拖走啊。”
“我……”她當然不敢了,樓主的一記冷眼,就已經夠她受了,更別說那滿身寒氣的玄王了。
“再說了,你不是說凌堂主今天又離開了嗎?他明明知道樓主被賜了婚,還要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就說明他對樓主根本就沒存那份心。”
白小狸沉默了。
他們整個雪影樓的人都已經把樓主和凌堂主當作公認的一對了,可是凌堂主最近幾次的表現,確實讓人難以理解。
她從小雅那裡也聽說最近的樓主爲此事多次傷心難過,難道是他們都想錯了嗎?
正想着的時候,林媽媽拉住她的手就朝着別處走去,“走吧,走吧,反正樓主的事情我們也不好說什麼,她有自己的想法和選擇,我們只要遵從她的命令就好。”
就這樣,白小狸被拖走了。
屋內,雲落站起身扯下了面紗,露出了帶着面具的臉,她一腳踩在了椅子上,拍開了酒罈的封泥,直接將酒罈舉到了他的面前,滿臉豪氣地道“一杯杯喝一點都不過癮,既然要喝,咱們就喝個痛快!”
南翼玄挑眉,“你確定要這麼喝?”
對於他來說,不管什麼酒,都跟白開水無異,可是這個女人,真的如她表現的那麼厲害嗎?
“怎麼,你不敢了嗎?來這裡喝酒,可是你提議的?”雲落的眸中帶着鄙夷。
南翼玄站起身,端起了面前的酒罈拍開,舉到她的面前道“好,那咱們就不醉不休!”
“砰!”
隨着一道清脆的碰撞聲,兩人就這麼就着壇口,仰脖喝了起來。
帶着槐花香味的酒,入口冰涼,滑入喉間之後卻變得灼熱,然後熱遍了全身。
隨着一陣陣地熱流,雲落心中的愁緒漸漸飄散,她只知道喝,喝……
一罈飲盡,她已經有點迷糊了,放下罈子的時候卻發現南翼玄早就將空罈子倒扣在了桌上,正滿面笑意地看着她。
她晃了晃身子,但馬上就撐住了桌子,沒有倒下。
南翼玄看着面帶潮紅的雲落,不由得擔心地道“你怎麼樣?”
這個女人果然不會喝酒,才喝下,竟然就已經上臉了。
而他,卻是什麼感覺都沒有。
“沒事,繼續!”雲落一揮手,又端起了一個罈子,這一次碰都沒碰,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她,壓根就沒看到南翼玄竟然一動不動沒喝,只是皺着眉,靜靜地看着她。
他有點後悔帶她來喝酒了,現在的她分明就是在借酒燒愁,往死裡喝。
“女人,別喝了。”南翼玄出聲了,雲落卻是恍若未聞,依舊在“咕咚咕咚”地喝着。
她的身子已經晃悠,站着的腳步也不穩了。
“我叫你別喝了!”南翼玄一聲怒吼,一把上前搶下了她的酒罈。
她這是不要命了嗎?
“砰!”酒罈被他砸在了地上,而與此同時,雲落卻是身子一晃朝着地上跌去。
“小心!”南翼玄眼疾手快,在她落地前將她摟在了懷中,但慣性使得他們連連後退,好巧不巧,兩人一起滾在身後的牀上。
同樣的房間,同樣的牀,同樣的姿勢,不同則是這一次南翼玄在下,雲落在上。
時間,好似就在這一顆停止了。
屋內一片寂靜,靜到能聽到擺在牀邊的燭燈的燭火噼啪聲。
忽然……
嗵!嗵!嗵!
那是心臟跳動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在燭燈的映照下,雲落那原本就通紅一片的臉更顯嬌媚,帶着盈光的紅脣,帶着酒香的呼吸,無一不刺激着南翼玄。
溫香在懷,他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沉重,而那從未有過反映的某個部位,在蠢蠢欲動了……
“唔……”就在他隱忍得臉都要漲成豬肝色的時候,雲落卻是不舒服地動了動身子,呢喃出聲道“南翼玄,你褲子口袋裡裝着什麼,擱得我好痛。”
“轟”這句帶着媚意的話,猶如一道火焰在南翼玄的腦中炸開,將他的理智徹底摧毀。
他一個翻身就將雲落壓在了身下,看着她迷離的眼道“女人,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隱忍讓他的聲音低沉中帶着沙啞。
“gou引?”雲落忽的咧嘴一笑,揚起脣角道“是啊,那你能抵抗住我的勾引嗎?”
說着,她頭一擡,在他的脣上輕啄了一下。
這一下,讓南翼玄的眼睛都冒火了,“這樣可不夠!”
滑落,他頭一低,狠狠地擒住了那調皮的小嘴,趁着她還未反映過來的時候,強勢地直驅而入……
從第一次的意外碰觸開始,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味道,這一次,他終於更深一步地嚐到了她的甜美。
欲罷不能!
今生,就她了!
這已經不是兩人間的第一次吻,可是那突來的炙熱,還是讓雲落渾身一個激靈,意識有了片刻的清醒。
她本能地想推拒,卻發現根本就推不開此時已經意亂情迷的南翼玄。
腦海中忽然閃現出與凌飛寒的那幾次被拒絕的吻,心中苦澀不已。
自己的真心,只換來了他的推拒,所以他根本就不會在乎她會跟誰接吻,甚至是嫁給誰的吧?
既然兩世的真心換來的皆是心傷,那麼她放任自己一次又如何?
眼,緩緩地閉上,她生澀地迴應着南翼玄的狂熱,兩行清淚卻是自她的眼角慢慢地滑落。
雲落的迴應讓南翼玄再也無法自制,這一吻已經遠遠不夠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忘記要尊重雲落的意願。
他從她的口中撤回,一邊輕吻着她的脣角,一邊喘息着呢喃,“女人我……我忍不住了,可……可以嗎?”
醉意上涌,可是此時的雲落卻是分外的清醒,這話也清清楚楚地落在了她的耳中,她的身子微微一僵,但是下一秒,卻是手腕一翻,鐲子裡的絕絲飛出,將牀邊的燭燈直接射滅。
沒有回答聲,但云落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南翼玄心中一個激動,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道“我……可以拿下你的面具嗎?”
雲落依舊沒有回答,卻是主動伸手解下了面具。
屋中漆黑一片,南翼玄依舊看不清她的臉,可是他知道,她已經接受了她。
“謝謝你。”火熱的脣落在了她的臉上,臉上有着溼意,此時他卻再也無暇顧及。
衣服一件一件地滑下牀沿,黑暗中,兩顆同樣孤寂的心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晚風徐徐,彎月朦朧,夏意濃濃。
……
雲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除了渾身的痠痛,還有就是頭下枕着的火熱胸膛。
天色微明,一張絕色的俊顏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
頭,很痛,可是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清醒,昨夜的荒唐一一在腦海中浮現,她沒有悔,沒有怨,有的只是冷冷的一笑。
南翼玄昨夜要了她不止一次,顯然是累壞了,現在睡得正沉。
雲落悄然離開了他的懷抱,靜靜地穿上衣服,戴上面具和麪紗,然後從窗口一躍而出。
凌晨的涼風自敞開的窗口灌入,使得牀上的南翼玄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他一醒來,就下意識地去摸身邊的人兒,可是一摸之下卻是徹底清醒了。
人沒了!
南翼玄坐了起來,看着帶着餘溫的身邊,知道她剛走沒多久。
這個女人,竟然就這麼走了?
不過沒關係,反正她已經是自己的人了,這一輩子,都別想逃掉了。
南翼玄起身,穿衣的時候無意地一瞥,卻在看到牀單上的一抹猩紅之後停住了動作。
這是他們昨夜一切的證明,亦是她接納了自己的證明!
南翼玄嘴角勾笑,穿好衣服之後,直接將牀單一卷,帶走了!
看來,有些事情需要他親自出面了。
南翼玄離開後不久,白小狸打着哈欠來了。
昨晚她被林媽媽拉到了她的房間裡跟她一起睡,上半夜忍受了她的呼嚕聲,直到下半夜才睡熟。
等到一覺醒來,她纔想起雲落和南翼玄在一起的事情,就想着過來
看看。
推開了房門,屋內寂靜一片,她下意識地就朝着牀上看去。
雖然光線不算亮,但足夠讓她肯定牀上沒人。
呼……
一直提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白小狸拍拍胸脯。
她擔心的事情還好沒有發生。
她慢慢地走近去,看到了桌子上倒扣着的空酒罈,還有地上的碎酒罈,禁不住搖頭嘆息。
這個樓主,不能喝酒,卻要逞強,肯定是她見勢頭不對,就先逃掉了吧。
白小狸一邊無語地笑着,一邊朝着自己的牀走去,她還得補個眠呢。
可是,就在她距離牀還有兩步距離的時候,卻忽然停住了腳步,兩眼猛然間瞪大。
牀單?她的牀單呢?
白小狸看看這邊,再看看那邊,確定真的沒有牀單的影子。
“這樓主搞什麼鬼?!霸佔我的房間就算了,竟然還把我的牀單偷走了!”白小狸氣得跺腳,卻是沒往別的方面想去。
而此時被冤枉了的雲落,剛剛回到落芯苑。
門口,小魚黑着眼圈守在那裡,一見她回來,就上前道“小姐,你……”
“我要睡覺,別來打擾我。”雲落砰地一下關上了門。
差點被摔到鼻子的小魚一臉的委屈。
小姐最近這脾氣太陰晴不定了,到底該怎麼辦才能讓她的心情變好呢?
眼看着她和凌堂主的之間的問題越來越深,她們在一邊乾着急,卻是愛莫能助。
這凌堂主,明明是喜歡着小姐的,又爲什麼要這麼折磨她呢?
小魚搖着頭走開了,她在這裡等了小姐一夜,現在要去讓小雅頂班,她得睡一會了。
雲落躺在牀上,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昨晚發生的一切,雖然她是藉着酒精纔會這麼做的,可是當時的她是清醒的,所以也沒有後悔可言。
只是這樣一來,她和凌飛寒之間,卻是真正地沒有可能了。
當然,她也不可能因着這一次的荒唐,就真的會接受南翼玄。
這種事情,在現代是極其正常的,不就是yi夜qing而已嗎?
可是,她不可能馬上就將此時忘卻,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而此時她的身上,還殘留着痕跡和疼痛。
南翼玄……
不可否認,這個男人有着他的魅力和魄力。
如果沒有前世的那個人,也沒有這一世的凌飛寒,她遇到的第一個男人就是他。
那麼她也許會真的接受他。
只可惜,這一切只是如果而已。
她的心已死,那麼不管她的第一次給的人是誰,對於她來說都只是痛過一次而已。
她別的本事沒什麼,忍痛的本事卻是一流的。
雲落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不要想他,不要想他。
可是事與願違。
那急促的喘息聲和劇烈的心跳聲,一直迴盪在她的耳邊;那堅硬的胸膛和強健的體魄,一直浮現在她的眼前;還有那滴着汗的絕世容顏,那強而有力的雙手,那精壯的腰身,以及那……
“啊啊啊啊!!!”雲落捂着頭,崩潰地大叫起來。
“小姐!”剛剛到門口的小雅聽見雲落的叫聲,毫無預警地闖了進來。
見到雲落正扯着頭髮狂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出去!”回答她的是一個飛射而至的枕頭。
小雅幾乎是跳出去的,將枕頭關在了門後。
這一招,她可是練了三年才練出來的,以前每次都會中招。
雖然逃出了門外,可是她還是不放心,在外面小心地道“小姐,你真的沒事嗎?”
“你再多嘴,有事的就是你了!”雲落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還會這麼罵她,那就是真的沒事了。
小雅笑着撫了撫胸口,搬過凳子坐在了門口,從口袋裡拿出一本書,認真地看了起來。
給小姐守門的工作是無聊而又長久的,不找點事情打發一下是不行的。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小雅的書也看了一小半,裡面再也沒有云落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雲安卻忽然急匆匆地跑來了,對着小雅道“小雅,快給大小姐打扮下,玄王爺來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