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銀言笑晏晏,更是一手接過了陸吟雪之前被楚良雲挽着的手,臉上帶着不解,十分親暱的朝陸吟雪說道。
“說起來,陸小姐還是王爺的客人,卻是被王爺給禁了足。”何妙銀說着話,還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好像在爲陸吟雪鳴不平似的。
陸吟雪卻是不在意,朝着面前這個搔首弄姿的何妙銀淡淡說道:“王爺自有王爺的考量,何夫人卻也是不必爲吟雪不平,吟雪既然住進了王府,王爺說得話,我也總得那麼聽上一兩句。”
陸吟雪柴米油鹽不進,若這兩位夫人只是這點本事,陸吟雪倒是不用再擔心什麼,因爲這兩位夫人水平有限的很。
陸吟雪現在有點想知道的是自己身邊的這位楚夫人,是何意思,若只是過來嘲諷兩句,不值得楚良雲剛纔那麼不顧麪皮的挽着自己。
“既然是要爲陸小姐散心,咱們便應該多走動走動。”楚良雲說着便讓下人走在前面,讓下人往別府的後花園領着。
陸吟雪有點好奇,也就鬼使神差的跟了過去,想來這楚良雲也不會這個節骨眼上生事,最多也就是想探知些什麼消息罷了。
可這陸吟雪也陪着這楚良雲走了一遍這後花園,可這楚良雲硬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都把陸吟雪搞的迷惑了起來。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最近蘭城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個接一個都是佈局與陰謀,幾日禁足,陸吟雪在房中都是在想這個事情,自然會把事情想得魔障了。
幸好現在有所醒悟,雖然是楚良雲的不經意間,但陸吟雪還是十分感謝這位夫人。
要知道古代的女子大多足不出戶,羸弱的很,男人們自然是喜歡着嬌滴滴的小美人,所以腳力自然是不行,這後花園僅僅是走了一小圈,這楚良雲走路就有點踉蹌了,而一邊的何妙銀的不耐更是寫在了臉上。
陸吟雪瞧得如此,便對二位夫人說道:“這時辰已經是不早了,兩位夫人也陪着吟雪走了許久,不如夫人暫且回去休息……”
陸吟雪話還沒說完,一邊的何妙銀就激動了起來,直接說道:“陸小姐說的極對,時辰不早,這花園也是逛了,便散了吧。”
何妙銀這話語跟連珠炮似得,可算等到了陸吟雪把這話說出來,這一擡腳就要往回走,根本是一點也不想多待的樣子。
這番模樣,陸吟雪瞧着也有趣,任由這何夫人獨自先走了,心裡卻是有了些想法,對身邊的楚良雲說道。
“楚夫人今日也是辛苦了,還陪着吟雪走了這麼一趟。”
楚良雲倒是沒啥奇怪的表情,一切都是正正常常,對着陸吟雪說道:“陸家遭遇這等事情,良雲也只能陪陸小姐走走,別的卻是幫不上什麼忙。”
陸吟雪笑笑,目送楚良雲離去。
而另一邊,別府書房之中,棠溪站在下面正向着賀蘭青玄稟報。
“回稟王爺,兩位夫人已經陪着陸小姐去了後花園散心。”
“嗯。”
賀蘭青玄沉吟一聲,便
繼續看着窗外,這算什麼事,是給陸吟雪的補償嗎?還是於心不忍?賀蘭青玄都搞不明白自己的腦子在想些什麼,就把這些事情給吩咐了下去。
不過事情都已經做了,賀蘭青玄也不再去想他了,對着身邊的棠溪說道:“你去告訴鳳無痕,晚上本王和陸吟雪與他一齊去城主府。”
陸吟雪回了房,便叫連翹予自己打扮,畫好了裝,成了賈雪,便等着賀蘭青玄的傳喚。
入夜,城主府。
此時的城主府今時不同往日,不僅是內裡不一樣了,就是外面也是大大的不同。陸吟雪剛下車就看見了這容光煥發的城主府。
就像冠了成年禮一般,當真的正式輝煌。
早些時候,還是陸吟雪最近一次來這城主府,那會傅西韓還是衆人以爲的懦弱無能,只會飲酒作樂的空殼城主,現在卻真真正正的成了蘭城的主人。
整個城主府都已經被粉刷修飾了一遍,就是城主府大門口上的牌匾都換上了新的,門外的兩隻鎮宅獅子都被擦的鋥光瓦亮。
處處掛着大紅燈籠,把城主府照的通紅,還真是有着一番意境,黑暗之中也是要如日中天是麼?
城主府開的是夜宴,自然是晚上戌時纔來人,如今正正好是戌時,城主府的大門卻是人來人往,熱鬧的很。
那些商賈名人也不知道見了多少次面了,此時還要客套一二,說着,某某兄你也來了?某某賢侄如何如何,誰不知道別人的那點小心思。
陸吟雪沒來也知道,這城主府夜宴第三天來的人,定然是第二天,第一天也都是來了,送禮都必然要送上三份。
不然怎麼對的起如今賀蘭王朝聲名第一人蘭城城主傅西韓的三日大宴之言。
看來這下人也是認識了這風無痕和賀蘭青玄二人,陸吟雪三人一冒頭,這城主府的下人便跟腦袋上安了追蹤器一樣,一路小跑,樂呵呵的就跑了過來,一口一個鳳城主、賈先生叫着,比見了自家親爹還要親近。
陸吟雪可是在車上看的明白,剛纔這下人是如何對其他人不加以辭色的,那臉面,怕都是要長在了天上。
陸吟雪忽然覺得那句俗話特別對,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城主府都因爲傅西韓而高人一等,可惜,這樣的日子不會多長,陸吟雪已經決定取了這傅西韓的狗命!
進了大殿便見到了主桌之上的傅西韓。
如今的傅西韓怕是看不上這鳳無痕和賈青這樣的身份了,不過還是很熱情,不過,鳳無痕和賀蘭青玄能感覺的到。
第一日宴請,傅西韓是禮賢下士,十分感激當初鳳無痕和賈青的援手,還是親自在城主府大門相接。
第二日宴請,傅西韓則在大殿外相迎接。
這第三日宴請,如今的傅西韓還坐在這座位之上。雖然看起來還是那般的親近,但已經是被吹捧的飄飄然了起來。
講真,這傅西韓的轉折也確實大了些,那十八年說的好聽是隱忍,一朝薄發,但是這過慣了十八年低微等級生活的人,一下子
站在了整個賀蘭王朝的第一階梯之上,這跨越,足以讓傅西韓那隱忍的心性動搖了起來。
他飄了,真是飄了。
傅西韓一臉笑容都快溢出了那本就較大的臉龐,這三日的夜宴都沒讓這個傅西韓盡了興。
“鳳城主、賈青兄弟快來喝上一杯!”傅西韓看見了從殿外走進來的三人,卻也是瞧見了鳳無痕另外一邊的女子,說道:“賈雪姑娘想來是病好了?”
“多謝城主掛念,”陸吟雪盈盈笑道:“身子養了幾日,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這不就趕着過來給城主大人恭賀來了。”
陸吟雪說着,手一伸,身邊自然有從城主府上的下人答應,下人手裡捧着正是剛纔從陸吟雪馬車上接下來的賀禮。
金絲楠木盒子,卻是不大,殿上的人也不甚在意,要知道陸吟雪並不露面,這蘭城的人自然不知道她。
見她如此賣弄,若不是一直跟着鳳無痕,怕是早就噓聲一片,被叫罵的趕出城主府。
要知道,這羣人都是勢利眼,阿諛奉承,踩低捧高那是信手拈來,都用的不能再熟了。
這殿裡的人臉面,陸吟雪自然看得清楚,也知道了爲什麼賀蘭青玄特意準備了這份賀禮讓自己拿出來,嗤笑一聲,與賀蘭王朝的九王爺相比,你們這羣蘭城的商賈名人就是一羣土包子。
陸吟雪揮手,示意捧着木盒的下人站到自己跟前,自己則是動作不急不慢,等到殿上衆人的眼光都聚在了這裡,才準備把這打開。
這一開,卻是震驚四座。
盒中之物卻是一枚精雕細刻的粉色寶石,周圍則是金碧輝煌的金石點綴,僅是這殿內的燭光一灑,便已經是璀璨的不得了。
這寶石都把主座上了傅西韓給震驚到說不出來話。
其實,這塊寶石,陸吟雪也是稀罕的緊,自己在王府待了這麼久都不知道賀蘭青玄有如此珍寶,心中的癢癢勁又起來了,想着等把這傅西韓殺了,這個寶石一定要順帶走。
陸吟雪並不打算把這塊寶石還給賀蘭青玄。
在馬車上,賀蘭青玄可是隨意的給着自己,也就是陸吟雪忽然來了興趣,想要看看這賀蘭青玄讓自己給送的禮到底是個什麼。
一打開盒子,跟這殿中人皆是一個表情。
一開始,陸吟雪還覺得賀蘭青玄是傻了,但後來一想,這東西到了傅西韓手中自己正好能拿回來,便任由這般去了。
如今,陸吟雪看着下人手裡捧着的粉色寶石,已經是默認是自己的東西了。
“賈雪姑娘,送來的可真是一份大禮。”
傅西韓如今可是在主座上坐不下去了親自下來,迎這陸吟雪,更是從下人手裡接過來了這等稀世寶物,左看右看,簡直是愛不釋手。
殊不知自己已經看了有好一陣子。也就是旁邊的親衛阿大,咳嗽了一聲,才讓傅西韓反映過來。
一臉欣喜的朝着陸吟雪說道:“賈雪姑娘大病初癒,就給傅某送來如此大禮,傅某汗顏啊!汗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