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賓殿上的三娘和王五豈不知這制式武器與薛家無關,只是此時,二人性命已然不保,如今既然抱住這薛家這條大腿,就萬萬不能再鬆開了。
王五、三娘乾的是鏢師的行當,自然知道自家性命重要。
傅西韓面色威嚴,一怒更是有股軍隊中的煞氣迸發,把王五和三娘嚇個機靈。
“你二人老實交代,可是薛家讓你們運送這制式武器?”
場下二人磕頭連連,口中悽慘,直接說道:“是薛家讓我們偷運這武器的,還請城主大人饒我們一命!”
此言一出,場上薛興一口老血差點都要吐出來,這明明白白的誣陷之言還真落在了他們薛家,還真是報應不爽,這套路數,他薛家可是沒少做過。
同跪倒在地的薛七則是一臉驚訝,看着如此說話的三娘,好似陌生,卻還真氣的一時胸悶,臉色青紅,大聲叫罵了起來。
“你個賤人,安敢如此!”薛七怒目而視,更是起身朝這三娘打去,卻是被身後的侍衛給抓住按在一旁。
一邊的三娘滿臉淚水,眼中盡是莫要怨我的神態。
賀蘭青玄倒是看的有趣,這薛七還真是個人才。
此時的傅西韓看着面前的薛家之主,眼神蔑視,語氣不善,說道:“薛家主想必不用再解釋了吧。”
主位之上的薛興如今是面色鐵青,怎得出現瞭如此局面,可是如今卻是說不出什麼有利之言,只能朝着場上衆人再次說道。
“這是有人陷害我薛家,還望各位明察。”說完,這個一直眼高於頂的薛家家主竟然朝着場下衆人行了一禮,一邊的小雜魚倒是誠惶誠恐,其餘人卻是心安理得的接受。
“不知這薛家之事,傅城主何須請我們八大門派?”
此時,坐在一邊的八大門派卻是說了話,說話之人正是有着‘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雅稱的廬山五老之一李伏山!
傅西韓臉色笑笑顯然是打個招呼,隨即說道:“傅某明明是邀請八大門派來此,不知道爲何只有五派之人?”
“傅城主有事還是說事吧,我們八大門派還有武林大會尚要操辦,若是無事,我恆山就先行告退了。”
在傅西韓看來這恆山派小娘們真是能嘚啵嘚,怪不得一派女眷,從來沒做過這武林盟主,此時傅西韓看向右側首座的沈君庭,眼神意思不言而喻。
要知道這還是黃山派爲首,這沈君庭還是武林盟主呢,這廬山、恆山現在就已經不給面子了。
這沈君庭能忍?更何況,現在以黃山爲首的三派可是和蘭城之主同氣連枝,自然是要說話。
“武林大會在蘭城舉辦素來已久,傅城主更是多年幫襯不少,雖然我八大門派與傅城主無甚交集,但是如今傅城主相邀,我八大門派該做的也必然會做到,省得被人議論我八大門派沒羞沒躁,不知良心何在。”
沈君庭一言既出,就算是表了態,這八大門派自然要在這裡坐着。
這傅西韓也算是蹬鼻子上臉,臉皮厚的很,直接接了沈
君庭的話說道:“既然沈掌門如此深明大義,傅某就有個不情之請,請沈掌門動用武林盟主的身份,讓其餘三派也來這薛府一趟,畢竟待會傅某所說之事需要八大門派鼎力相助。”
傅西韓說完一拜拳,很是慎重,倒是把沈君庭弄得摸不着頭腦,但想着都與這傅西韓合作了,如今便是幫襯到底罷了。
隨即吩咐人去請了另外三派掌門前來。
此時的傅西韓再次把目光放在了薛家家主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朗聲說道:“既然現在有着些許空閒,不如,薛家主可讓我這侍衛搜查一下這薛府?”
“你敢!”薛家家主直接拒絕,想都不用想的,這賀蘭王朝還真沒有一個人敢搜查薛家!
“那薛家家主可是認了這反叛之罪?”
傅西韓則是步步緊逼根本就鬆口,而一邊的薛興則是一聲冷笑,說道:“如今只是私運制式刀兵,何談反叛,更何況,這私運刀兵還是有人栽贓陷害,傅城主,你話可不能亂說。”
“哈哈哈哈,”傅西韓呵呵笑道:“現在證據確鑿,你薛家罪責難逃,如今不讓我搜查薛府,更是說不定藏着什麼,薛興,我現在就站在這裡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薛家我今日是搜查定了!”
傅西韓早就打算好了與薛家撕破面皮,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要坐實了薛家現有的罪責,更是要好好的搜上一搜薛府,要是真搜出什麼東西,那纔是錦上添花,要知道,薛家府邸,可是無外人敢進,百年安全,說不定還真有什麼東西就明晃晃的擺在那裡!
再加上傅西韓這幾年收集來的罪證,這薛家也要步陸家後塵。
“傅西韓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敢搜我薛府!”此時的薛家之主已經不要麪皮,直接怒吼起來,指着傅西韓叫嚷罵道:“我乃當今國舅,你個荒漠來的蠻夷犢子還在我蘭城成爲,我薛家讓你做了十八年城主,還把你給養的膽肥了。”說着伸手一拍桌子,朗聲說道:“我今日就看看你這傅西韓敢動我薛府一下,來人!”
嘩的一聲,迎賓殿外已經佈滿了薛家侍衛。
面對此景,傅西韓倒是一點也不慌張還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一邊看戲的賀蘭青玄都有點要再看看這個人的意思,雖然是賀蘭青玄做局,但是傅西韓此人接風打球的本事實在是太高了,膽子也大,若不是賀蘭青玄心中已經有了規劃,還真想把此人收歸麾下。
“聽說上次尋字人來府上盜這瓚金琉璃雙耳瓶可是給你薛家填了不少手腳斷筋之人,如今這才幾天的功夫,便尋到良藥給侍衛接上了?”
傅西韓玩味的說着話,賀蘭青玄也開始注意起來。
“只是看這侍衛個個執刀輕浮怕只是爲了充充場面吧。”傅西韓嬉笑道,根本不理會主座之上面色鐵青的薛家家主,反而作手一揖,朝着左側衆人說道。
“如今鳳城主、巡檢司劉大人還有賈青兄弟都在大殿,我就請幾位做個見證,”隨即看了邊上的那些蘭城雜魚,說道:“你們也算是有幸,能看見這等大事。”
隨
即傅西韓朝着右側的五大門派恭聲說道:“還望在座各位幫我一忙,看住這薛家高手,讓城主府士兵搜查薛府!”
今日,傅西韓給於衆人的吃驚實在是太多了,沈君庭看着面前傅西韓,臉色爲難,說道:“江湖武林與朝堂官場是不應該相交的,如今我五大門派來這薛府已經是在還你蘭城城主的恩情,還望傅城主海涵。”
雖然沈君庭與這蘭城城主有着合作,可江湖幫派和朝廷命官勾結可是大事,當初開國皇帝的可是着重宣了這條禁令,斬了不少人,這江湖門派也被滅了不少,自己三派與傅西韓只是約定盟主令一事,大不了三派沒了盟主失去些利益,可是犯了朝廷,那確是滅門之罪!
傅西韓顯然是早就料到沈君庭有此一言,並不擔心,反而是讓衆人又看起了那裝着制式刀具的箱子。
沉聲說道:“衆位可是見了這箱子頂上的江湖刀具。”
殿上五大門派之人心中一緊,深怕這傅西韓把這薛家的事情與江湖武林扯上一起,果不其然,這傅西韓下一句話就是。
“這運送制式刀兵之事,明爲給你們武林大會送武器,實則是薛家手段,”薛興此時一聲大膽,可這傅西韓不理他接着說道:“這武林大會可是有着與薛家相同的門派存在。”
此時的傅西韓言笑晏晏的看着殿上五派領頭人物,一絲微笑,在其心中不異於地獄惡鬼,當真是來送終的小鬼。
傅西韓接着說道:“所以我才讓沈掌門請了這其餘三派前來,如今五位可是覺得此事與你們江湖武林有了關係?”
殿上五派臉色難看,傅西韓更是乘勝追擊。
“傅某在這裡提議先行搜府,更是爲了給其餘三派措手不及,因爲本城主相信在座的五派之人,不是此事主角,不知道現在五位武林牛耳可是願意助傅某一臂之力?”
傅西韓所說之話處處攻心,此時若是再次阻擋,豈不是說明和那罪責鑿鑿的薛家是沆瀣一氣,自家掌門自然清楚自家事情,一個個自然知道,蘭城城主之言與本派無關,反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死道友不死貧道,八大門派重新洗牌又並無不可。
而且之前尋字人偷盜寶瓶一事,那崑山派的蕭本應可是入了這薛府。這事,八大門派可是人盡皆知。
場中五人對視一眼,顯然是已經知道了彼此心思。
黃山派掌門沈君庭一臉無奈看向主座之上的薛家家主,沉聲說道:“還望薛家家主見諒,配合蘭城城主搜查府邸一事。”
此時的薛家家主,簡直都要氣炸了,臉色猙獰,青白交換,雙手都握緊了拳頭,青筋暴起,堂堂聲名顯赫、富可敵國的薛家,更是權傾後宮,身份尊貴的薛家,今日竟然被欺負到如此地步。
薛家家主眼神仇恨,看着殿下的衆人,言語盡是威脅之意。
“好好好,沒想到我薛興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們這幫膽大妄爲之人,你們給我記着,今日犯我薛家威嚴,他日必然用你們項上頭顱洗刷我薛家恥辱!”
薛興之言,冰寒徹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