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好不容易從那種要窒息的感覺當中脫離出來，握着金祺兒的手，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安慰她：“沒事，別擔心。”
“蘇凌……”金祺兒的眼眶依然是紅的，軟軟的聲音像是撒嬌一樣，喊着蘇凌的名字。
蘇凌知道她有多擔心，擡手摸了摸她的小臉，冰涼的大手卻讓金祺兒更加擔心了。
“羽兒，你……”
“住口！”蕭繹才喊出這個名字，就被蘇凌喝止了。
“我說過蕭羽已經死了，被你害死了，你聽不懂是不是？咳咳……”蘇凌因爲情緒起伏太大，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緒異常的激動，說完以後，就又是一副喘不上來氣的模樣，臉色因爲咳嗽而變得紅潤，可是這種咳嗽讓他更加難受。
“蘇凌，你怎麼樣啊蘇凌？”金祺兒看到他這個模樣，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蕭繹縱然是想要繼續說話，可是看到蘇凌那麼激動，他害怕自己說話再讓他變得更加激動。
“蘇凌我們離開了，我們走。”金祺兒摸着蘇凌的臉，紅脣顫抖，就害怕再待下去，蘇凌真的會出事。
蘇凌看了蕭繹一眼，那一眼中帶着太多的情緒，蕭繹張着嘴想要喊出他的名字，可是又害怕讓他更加激動。
所以蕭繹站在原地，本來站的筆直的身子微微彎着，兩隻手臂微微向外伸着，眼睛裡帶着期盼和後悔。
蘇凌發出一聲冷笑，隨後轉身，在金祺兒的攙扶下走了幾步，隨後停下來，蕭繹看到他停下來，眼睛裡閃過一陣欣喜。
可是聽到蘇凌說的話，嘴角揚起的弧度就又重新落了下去。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蘇凌的話雖然聽起來很無力，可是裡面蘊含着的恨意卻一分都不少。
蕭繹苦笑，是啊，都是自己做的孽，他就知道羽兒不會輕易原諒他，所以還是奢望嗎？
金祺兒抿了抿脣，看着蘇凌決絕的側臉，可是眼眶卻紅了，她知道蘇凌心裡也很痛苦，一方面，他對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沒辦法釋懷，可是他卻不像他說的那般無情。
金祺兒沒有說話，知道他現在內心也很矛盾，她只要陪着他就好了。
金祺兒扶着蘇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中間傳來的咳嗽聲讓金祺兒揪緊了心，也讓後面站着的蕭繹和老管家紅了眼眶。
“管家。”
“堡主。”聽到蕭繹叫他，管家擦了一把眼淚，連忙應下。
“送他們出去，給羽兒安排一個住處。”蕭繹的聲音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很多，語氣裡有太多的無奈。
“是。”
看着老管家遠去的背影，蕭繹微微嘆了口氣，喃喃道：“老管家去，羽兒當是會聽的吧。”
蘇凌他們纔剛剛走到大門口，就聽到管家的喊聲。
“少主，少主，等等老奴。”蘇凌停下腳步，看着跑過來的老管家。
老管家氣喘吁吁的在蘇凌面前站定。
蘇凌知道這個老管家對他一直都很好，自然也多了幾分感恩，只是，他依舊沒辦法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