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些道理以前的母后也懂,爲什麼現在就一定要逼迫他同皇叔決裂呢?
“呵……下一步是否就想要掌握鬼域,然後把我給斬草除根呢?”千墨宇冷笑,好像說出來的話事不關己一樣,口氣平淡。
“這……”千龍琥說不出話來,因爲母后確實是說了這樣的話,甚至在自己說不可能的時候提出了把皇嬸當做逼迫皇叔就範的籌碼。
千墨宇的脣冷冷的扯起一個弧度:“她有這些想法都無所謂,轉告她,如果觸碰了我的底線,她應當知道後果。”
說到最後,千墨宇的嘴角扯出一個惡魔般的微笑。
千龍琥點頭說道:“侄兒知道。”
他很清楚皇叔說的是什麼意思,皇叔的底線就是皇嬸,只要是危及到了皇嬸,皇叔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還有,你最近多注意些你母后。”
“皇叔,你想說什麼?”千龍琥當然感覺到了自己的母后不對勁,不過很多時候,爲了自己的皇兒,爲了自己的地位,大概都是想要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幫助自己的兒子剷除一切潛在因素的。
千墨宇搖了搖頭說道:“不好說。你多注意些就是。”
“嗯,我知道了。”
“回去吧,你皇嬸該醒了。”說完這句話,千墨宇放下手中的茶盞,拿起旁邊的裘衣,直接就出了書房,只剩下千龍琥一個人在原地懵逼。
話說,就這麼走了嗎?皇叔說什麼?皇嬸快醒了?這個點掐的那麼準麼?
千龍琥搖了搖頭,當真是不明白皇叔爲什麼會那麼清楚皇嬸的作息,也許,這就是愛吧,因爲愛她,所以連她的一點小細節都能記得很清楚。
這種只愛一個人,也被一個人愛的感情似乎也不錯,也許,他可以試試。
本來是快要入春的天氣,但是今年的冬天彷彿格外的長,都已經快到二月了,還在下雪,天氣沒有絲毫轉暖的跡象。
門外大雪飄揚,屋內卻是溫暖如春,香爐冒着嫋嫋的煙霧,一方軟榻躺窩着一名少婦,雖說是少婦,可那模樣,分明比少女還要純上幾分,小小的人穿着羅紗,懷裡抱着暖爐,只是小腦袋卻時不時的轉向門口,看起來勾人心魄的眼眸裡泛着些無措和期盼!
這時,門被人從外推開了,一身華服的男人俊逸的讓人移不開眼眸,沉靜無波的黑眸在看到榻上人之後,斂下了冷厲,剩下的只有柔情似水,而榻上的人兒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眸都亮了!
千墨宇纔剛把身上的狐裘掛在衣鉤子上,小小的人兒就開始撒嬌了,徐丹兒張開雙臂,嬌軟的讓人不由自主想要去心疼的聲音傳入耳中:“宇,抱抱…”
千墨宇勾脣,這小東西真是有長進,現在知道同他撒嬌了,以前的果果還總是千墨宇千墨宇的喊,偶爾喊個夫君還是耍着自己的小心思。
這下可好,自從上次把心結解開以後,這小人兒活潑了不少,不是宇就是夫君,小嘴兒甜的千墨宇大爺都覺得自己掉進了蜜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