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聲說道:“真正的慕容果去了哪裡你不知道嗎?你不是派人去殺她嗎?慕容果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死了。至於我,只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一縷遊魂而已,正是因爲慕容果死了,我纔有機會住進這個身體。”
聽完徐丹兒的話以後,沈知秋的眼睛裡閃過驚訝,他記得曾經在先祖所著的書裡看到過類似於靈魂互換的事情,當時覺得這是天方夜譚,可是現如今卻有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告訴他她已經換了一個靈魂。
“那照你這麼說,慕容果的魂魄又去了哪裡?”
“我如何得知?”
沈知秋看着徐丹兒厭惡的眼神,以及回嗆他的言語,不禁低笑出聲,說道:“你之前一直在瞞着我。現如今和盤托出,不怕我把這件事情散播出去嗎?”
徐丹兒眸子微哂:“你已經懷疑了不是嗎?既然如此,我還有必要瞞着你嗎?至於你會不會和盤托出,呵,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會不會信呢?”
聽到徐丹兒這樣說,沈知秋挑眉看向徐丹兒的眸子,說道:“你比真正的慕容果聰明多了。”
“你錯了,她不是不夠聰明,她是太聰明瞭,可是正因爲她一心愛着你,所以她傻傻的騙自己,你不但不憐惜她的一片心意,反而將她送走,不僅如此,還在半路派人刺殺她,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爲什麼要對她下手?”
沈知秋垂下眸子,看不清眼中的神色,素手端起旁邊的茶杯,輕啜了一口,手指摩擦着杯身,慢悠悠的說道:“你說得對,我只是把她當做棋子,利用她對我的愛慕,我原本就打算將她送到和碩王朝做我的內應,可是她看透了我的意圖,並且不打算幫我,既然棋子已經沒用了,留着還有什麼用?況且,讓她死在和碩王朝,恐怕這場仗非打不可。”
沈知秋語調平穩的說着這段話,就好像除掉一個人是如此輕而易舉的事情。
徐丹兒站在距離沈知秋不遠處的地方,聽到沈知秋說的話,心裡還是有着震撼的,她猶記得一開始看到沈知秋的時候,那次沈知秋一身白衣,笑得溫潤。
當知道沈知秋的身份的時候,她多了一份戒慎,也多了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後來越來越討厭他,直到知道九里香下面埋着的那些屍體,又聽到沈知秋對她說的那些話,她開始覺得沈知秋噁心,現在,不僅覺得他噁心,也覺得他毒辣。
一個一身白衣,氣質溫潤的男子居然有着如此毒辣的心腸,臉不紅氣不喘的殺了那麼多人,現在,他居然忍心對一個一心愛慕他的公主下手,這個公主還曾經是他的學生,甚至,他還說的如此的輕描淡寫。
真是白瞎了這身白衣,還有他那一身溫潤的氣質。
“沈知秋,我真是想不到你會這樣做,你到底是怎麼下的去手的?”
沈知秋擡眸看向徐丹兒,一臉的事不關己,笑得有些諷刺:“恭親王妃何必來指責我,若不是我,你也不會有機會進入這個身體,更不會有機會遇到千墨宇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