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們都被騙了,這就是一出栽贓嫁禍的好戲。”
“什麼意思?”千龍琥抿了脣,臉上的冷然之勢頗有幾分千墨宇的風采。
徐丹兒轉頭看了一眼木婉清,嘴角的笑容愈發的大了,木婉清不自在的別過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恭親王妃看本宮做什麼?本宮和這件事又沒有關係。”雖然是如此鎮定的神態和語氣,可是木婉清袖口的手緊緊的握着,握的手心都出了汗。
徐丹兒搖搖頭,語氣很遺憾:“看來想讓清妃自己說出來,已經指望不上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替清妃說說整個過程。”
徐丹兒踱着不急不緩的步子,語速也跟着步子的節拍,不緊不慢:“德公公說過,清妃的身邊原本有個叫做小荷的丫頭貼身伺候,可是後來,這個丫頭被趕了出來,據說是手腳不乾淨,偷了清妃的東西,所以清妃打罵一番,居然把這個丫頭給趕了出來,而不是趕盡殺絕,所有在宮裡當差的宮女太監都知道,清妃是個難伺候的主子,平日裡稍有不順心就會拿奴才出氣,更不要說小荷是偷了清妃的東西,可是清妃卻是一反常態,僅僅是打罵了一番就趕了出去,這是第一個蹊蹺的地方。”
“這有什麼可蹊蹺的,本宮打罵那些奴才,本就是他們做錯了事,難不成主子還要屈就奴才?至於小荷,本宮只是念她伺候了本宮那麼久,又盡心盡力的服侍本宮,故此饒了她一條賤命罷了。更何況當時高才人還在場爲她求情,本宮自當送了個順水人情而已”徐丹兒的話音剛落,木婉清就跳出來反駁了。
徐丹兒勾脣,神情平靜,順着木婉清的話繼續說了下去:“是啊,就是個順水人情,可誰知道這個順水人情卻要了兩條人命,抵了某個人的一條命。高景蘭收留了她,你知道高景蘭的底細,也知道她報仇心切,奈何宮中防衛森嚴,她又一直沒有得到皇上的傳召,所以你利用這一點,讓小荷在高景蘭耳邊說了一些巫邪之說,高景蘭這個人沒有什麼心計,耳根子軟,再加上急於爲父報仇的心態,就這麼輕易的被你利用了。”
“如你所說,高才人未免太不長腦子,怎麼就輕易被我利用?更何況,我把宮女趕出去,怎麼就會算計的如此巧妙,讓高才人剛好收留她?”木婉清高傲的仰着頭,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了,當日你請來高景蘭,讓她親眼目睹了這一過程,因爲你知道高景蘭心軟。”徐丹兒說的有條有理,胸有成竹。
徐丹兒轉過身子,看了木婉清一眼,木婉清挺了挺胸,頗有一種爲自己壯膽的感覺。
徐丹兒不着痕跡的笑了笑,繼續說道:“至於高景蘭,確實,她不是沒腦子的人,可是擋不住那顆急於報仇的心,況且小荷還每天在她耳邊勸說,時間久了,難免就會動搖,小荷只是說了提議,高景蘭原本猶豫不定,小荷就自顧自的做了布偶娃娃,高景蘭想着那乾脆就試試好了,所以那個布偶娃娃纔會被小荷放到我的宮裡去,你恐怕是想一箭雙鵰,能夠藉此除掉我固然好,就算除不掉也除掉了高景蘭。而且你很聰明,你居然讓小荷用雪紡,這種布料都是有數的,一查便知道那個布偶娃娃到底是從誰宮中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