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不得已而爲之的理由就是這樣嗎?那你覺得折斷我的羽翼,讓我這樣跟你對峙你會開心是嗎?”
“可是我愛你。”玉璟軒垂着頭,語氣中帶了絲絲縷縷的悲慼:“我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去愛你,不要被你影響,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每次看到你,我就會被你牽引,你說我自私也好,殘忍也罷,可是我就是想讓你陪在我的身邊。”
徐丹兒抿了抿脣,目光微閃,畢竟是自己一直當做弟弟看待的人,看到他這樣,她心底還是動容,可是他做了她所討厭的事:欺騙,背叛,還有把她拉離了千墨宇身邊。
“你不配說愛,你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愛人。”縱然動容,可是徐丹兒卻不會心軟的去容忍他這種行爲。
玉璟軒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聲音低低的,帶着悲慼和無奈:“是啊,我不懂,我第一個愛上的人就已經成爲了別人的妻,讓我如何懂?”
“我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徐丹兒聲音冷硬,說着一個不爭的事實。
縱然知道,縱然已經做好了面對她的心理準備,可是玉璟軒還是心疼的無以復加,一隻手抓着左胸處的衣服,緩緩的走向旁邊的椅子。
玉璟軒坐在椅子上,看着徐丹兒的背影,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徐丹兒轉過身,坐在了另一側的椅子上。
玉璟軒垂着頭,溫潤的聲音從口中流瀉而出:“有一個男孩,生於帝王之家,大概所有人都以爲他很幸福,會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事實是他只是一個低賤的宮女生下來的,那個宮女只是被喝醉酒的君王臨幸了一次,不曾想只是一次,她懷上了帝王的骨肉,她欲輕生,可是這件事被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知道了,用她的家人威脅她,讓她生下那個孩子,只是因爲帝王子孫福薄,整個宮牆之內只有兩個皇子,他便想賭上一賭,看看那個孩子到底會不會是皇子,宮女沒有辦法,就生下了那個孩子,可是宮女卻因此離世。那個皇子本應該深受寵愛,可是卻總是被欺負,被誣陷,久而久之,就連那個帝王都認爲宮女的孩子果然卑賤,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自此之後,那個皇子的生活就越來越艱難,竟然就連宮裡的宮女太監都不如。”
玉璟軒的嘴角掛着說不清是諷刺還是悽苦的弧度,睫毛擋住了他眼睛內全部的情緒。
頓了頓,玉璟軒接着說道:“就這樣,又是五年,他終於有一天找到了機會,偷偷溜出了皇宮,開始了四處流浪的生活,又是三年,有人說可以幫他奪回應該得到的,從此他就跟在了那人身邊,一年一年的時光就這麼過去了,他也一點點的得到了權利,甚至有了兵權,把他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拉下臺的日子指日可待,這一年,他一十有七,也就是這一年,他遇到了那個人……”大概是說到了讓他感覺甜蜜的事情,玉璟軒的語氣變得輕快了些,帶着微微的甜意,嘴角的弧度也是真心實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