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國師以爲如何?”千宸越摩擦着杯子的邊緣,出口問道。
“自然是互相扶持,共圖大業。”沈知秋沒有絲毫猶豫就說除了自己的答案,當然,這也是千宸越想要的答案。
“哈哈哈……果然爽快。那麼,以茶代酒,自此,協議達成。”千宸越舉起杯盞說道。
沈知秋溫和有禮的笑了笑,隨後舉起了杯子,說道:“合作可以,但我有一個請求,還望王爺成全。”
千宸越眼眸微動:“哦?如此,國師便說來聽聽。”
沈知秋淡淡揚脣:“不管我們如何,不能傷害慕容果。”
千宸越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淡然的語氣卻精銳的讓人無法忽視:“哦?國師可知,自古以來成大事者,不能爲兒女私情所牽絆?”
沈知秋微微挑眉,他當然聽懂了他在說什麼,隨後微微一笑說道:“王爺多慮了,我並非對那慕容果有私情,而是留着她,有用處。”
千宸越半信半疑,不悅的眯眸,語氣也帶了些肅殺:“是嗎?大殿之上,本王瞧着國師也並非對她無情,怎麼?都要成爲合作伙伴了,國師無意對本王說實話嗎?”
沈知秋不動聲色,笑的溫潤:“王爺哪裡的話?我對她確無半點情意,昨日裡我也不過是演了場戲罷了?”
千宸越眯了眯眼眸,嘶啞的聲色再次響起:“哦?此話怎講?”
沈知秋勾脣說道:“在花雨國時,慕容果是我的學生,朝夕相處之間,我對她的脾性自然是十分了解,我也知她對我有着男女之情,我本想利用她將千墨宇扳倒,可是這次來這裡,讓我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沈知秋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嘴角的笑容也漸漸的斂去。
隨後,沈知秋擡頭對上千宸越的眸光,順應了千宸越的期待,說道:“她似乎不是慕容果。”
千宸越眸光微閃:“怎麼說?”
沈知秋微微蹙眉,想起相逢的場景,以及慕容果對自己的冷淡,心裡有些微的不舒服,畢竟被一個人追逐了那麼久,那個人忽然就喜歡別人了,心理上還是有些失落的。
收拾好情緒,沈知秋便說起了這些事:“這次來使,我是在青樓看見她的,以前的她絕對不會去這種煙花之地,假如用身在皇宮無法造次來解釋,勉強可以遮掩過去。可是,她不認識我。不僅如此,我發覺她性格大變,給我的感覺就是她和慕容果是不同的兩個人。”
千宸越聽聞此話,不禁想起那日在大殿之上徐丹兒跳的鋼管舞,眸中挑起一抹興味,看來這個公主不簡單啊。
千宸越端起茶杯,眸光注視着上面的花紋,長指細細摩擦,似乎是在仔細研究那之上的東西,卻是開口說道:“既然如此,爲何不可傷她?難道你沒看出來她對千墨宇的重要性?”
沈知秋聽到這句話,素手微緊,隨後輕笑:“當然,正是因爲如此,我們纔不能動她。”
“哦?願聞其詳。”千宸越放下茶杯,好整以暇的等待沈知秋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