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皇上一伸雙手就扶起了眉飛色舞的江小牧,“何來美事,讓愛妃如此興致?讓朕也來聽上一聽?”
“不是江小牧一人的好事,是西嶽國天下的好事?”江小牧笑了笑,嘴巴一翹,眉眼一彎,小玉手從皇上濮陽連華一抽,幾步來到桌前,立刻捲起一軸黃色的鍛子,笑嘻嘻的盯着皇上。
“呵呵!看來愛妃又是要給朕驚喜了!”皇上提步向前,海公公一行人等早就退下了。
猛然,華江小牧背後雙手砰的麗麗的一抖,一張恢弘、氣派的建築結構圖刷的一下子呈現在皇上的面前!
正一臉笑意的皇上,整個笑容一下子凝滯住了,雙目瞠圓,就像聚光燈一樣緊緊的盯在江小牧手中的那份圖紙上,嘴巴微微,失神好久,他方纔清醒過來,“妙!愛妃帶給朕的不只是驚喜,而是驚豔,是西嶽天下蒼生的福分,簡直就是上蒼降給朕的至寶……太妙了!”
皇上濮陽連華止不住的興奮,連連稱讚着。他沒想到江小牧居然還會這一手,要說前邊江小牧的是驚喜,那麼現在,他不得不重新考慮,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了這樣一位神奇才能的女子,就像迷一樣。
如今天下幾國紛爭,鹿死誰手,還不一定,江小牧斷然不能落入他國之域,否則將是朕最大的威脅!
既然是朕的愛妃,要麼她留在朕的身邊,朕絕對如虎添翼,錦上添花,西嶽國定會日益強大,一統天下,如果被他國掠走,朕豈不是失了半分的天下,再說她傾國傾城的容貌,足以讓天下的男人心動……
皇上濮陽連華下定決心,江小牧是他一個人的……
咪起眸子,皇上臉上的笑容更暖了,眼中的喜悅之色難以掩飾,大手激動的接過江小牧遞過來的圖紙,靜靜的府視着圖中的一橫一線,一字一描,疑惑與驚奇,他還不時的擡起眸子瞟過江小牧一動不動的玉手,“真的愛妃所做?”
“如假包換,皇上又不相信臣妾了?”江小牧揚起小臉質問,眸中閃爍着不滿,“難道別人不會,臣妾也必須不會了嗎?皇上!”
“愛妃天姿聰慧,每每出奇制勝,總是讓朕迎接不瑕,改天江愛妃要好好的與朕坐下來一起聊聊,告訴朕愛妃腦袋中那些個精靈古怪的東西是從哪裡學來的?”說完愛暱的颳了江小牧的鼻子。
圖紙平鋪在雕龍刻鳳的案几上,皇上還是止不住的凝眉深思,“太妙了!”彷彿江小牧就不在身邊一樣,如癡如醉。
“皇上,臣妾以爲現在圖紙纔是皇上的寵妃呢?”說完,江小牧咯吱的就笑了。
皇上濮陽連華這才雙手一合,把圖紙歸攏成軸,認真的一卷一卷捲起來,然後一本正經的道,“三日後動身,愛妃可要做好準備。”
“真的?”江小牧立刻眼睛發亮起來,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骨子有一種欣喜若狂的感覺。
“這麼高興?”皇上撇過江小牧一雙晶瑩
發亮的眸子,閃動着流光異彩,溫潤的紅脣顏色慾滴。
“既然臣妾榮幸隨聖上親臨神廟,那當然就是臣妾的福份了,更重要的是可瞭解一下傳說中的侉克族,曾經是太陽神的後代,那裡發生過無數的美麗傳說,什麼魔鬼山,什麼七里河,什麼日不落……的那些遺址,臣妾都要好好的去逛一個遍!”江小牧眸子泛着光,閃着憧憬,劈里啪拉如數家珍的數着些手指頭上的那些她想到一連串的古神遺址。
江小牧此時並沒有注意到皇上的臉色沉了下來,尤其是當江小牧說到魔鬼山的時候,他的臉色沉得像塊黑色的吸鐵石。
一轉頭,江小牧注意到皇上眼色一團漆黑,就像一幽看不見的山洞一樣深遂無比。
“怎麼了?”江小牧一下子杏眼圓了,張着嘴巴,下意識的立刻把纖纖玉手堆到櫻脣上,看着眉頭皺起,臉色沉重的皇上濮陽連華,以爲自己說錯話了,於是一言不發的盯着他,不再說一句話。
突然之間屋內的聲音嘎然而止,讓垂首側立在珠簾之後的藍衣都感覺到了事情的微妙變化,她的心懸了上來,擔心主子說錯了話,得罪了皇上,那可不是什麼小事?輕者冷宮,不見天日,重者株連九族真不是什麼鬧着玩的。
好久,皇上才從那段沉思之中緩過勁來,扯了扯臉上的肌肉道,“嚇着愛妃了,朕剛纔有一些走神,呵呵,都是大臣們的奏摺惹的禍。”
江小牧的小手這下才從嘴巴上如釋重負的放了下來,“皇上,是不是臣妾說錯了,臣妾的獎勵就不要了,功過相抵吧,即使說錯話也別把臣妾打入冷宮啊?”
江小牧可憐的哀求,還頗有幾分玩味。
“藍衣!”皇上一轉頭,臉色平靜下來,上了一片晴朗無雲,勾起笑意,“這麼晚了,也不安排朕就膳?”
周圍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下來。
珠簾後的藍衣一聽趕緊挑簾跪倒,“皇上,奴婢這就安排!”說着轉身離開廳門,一路尋思着,剛纔皇上與主子到底是唱得哪一齣啊。
且說,江小牧一見皇上剛剛走神的樣子,就猜到肯定是自己點到皇上的什麼憂慮之處,不過侉克族的事情不是解決了嗎,昨天還聽到那邊西嶽士兵混進侉克族人裡,挖到一塊天朝巨石,上天注寫着,“天朝之國,西嶽爲王,帝王恩澤,永世不朽!”侉克族祖先字樣的文字!當時就在侉克族引起一個不小的轟動,現在侉克族對西嶽國的的敵視可一下子降到一個地平線上。
侉克族的族長還把巨石供奉到族中最喜歡的太陽陣圖騰中心,一早一晚都要族人們舉行聖禮膜拜!
現在皇上擔心的是什麼呢?江小牧的腦袋在飛快的轉動着。
“皇上,娘娘晚膳到了!”藍衣一挑珠簾,吩咐着端着食盒的小宮人,“娘娘這幾天專門準備了皇上最愛吃的小菜,而且娘娘又親自交待奴婢學會另一道菜就是宮廷藕盒……”有小宮女端來
金盆。
江小牧迷着眸子,淺嘗則止,“藍衣取杯!”
藍衣眸子一沉,擔心的看了眼江小牧。
她笑了笑,“皇上,今日月圓中夜,佳期如夢,何不醉飲幾杯?”目光朝藍衣的方向深深的看了看。
“愛妃所言極是!斟酒!”皇上一喝,藍衣轉身就取酒杯。
月亮就像一個銀盤似的高高的掛在夜空之中,明亮皎潔,不着污點。
青暖閣內。
尹熙則靜靜聽着子夜的更聲,漆黑的夜就像就等待着死神一樣的詭異與蹊蹺。
落碧小心上前府首低耳,“主子,皇上果然在尚宜殿。”
尹熙一句話也沒有說,仍是一動不動的望着寒冷、空曠的夜空,她的計劃只是剛剛開始,她現在做的只是萬里長征中的第一步,剩下來的時間會更加精彩。
“娘娘,夜涼了,把窗子關上吧!”落碧還是十分關心的上前,提了一件披風批在尹熙的身上,然後立刻騰出手就要去關窗子。
尹熙眼眸一閉,“再等一等!”語氣很普通,就像剛纔皇上沒有來過的樣子。再出口,目光一下子犀抻起來,“那邊,怎麼樣?”
“惜妃只是出得宮中一次,而且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追蹤的眼線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尹熙的眸子深了起來。
她在聲東擊西?尹熙不由的自語了一句。
她笑了又笑,那隻狐狸怎麼會輕易上鉤,還是依江妃的計策行事。這邊就不要再貿然行動了。
“奴婢擔心,皇上是不是以後不再寵幸主子了?”憋了好久的話,落碧還是脫口說了出來。
尹熙回眸嫣然一笑,媚眼如潮,臉如桃花相映而紅,款款低語,“你說呢?落碧!”
落碧的臉色一僵,尷尬的笑了笑,“以主子的天姿國色,皇上只能欲罷不能?”說着臉色緋紅了起來。
“既然不會,何來再問,本宮是放長線釣大魚,豈會因爲一時的魚水之歡壞了大事?”幽深、意味深長的話盤旋在落碧的頭頂,她一點點的悟着,凝起煙眉,不知道主子的雄心大志是什麼,反正宮中的你爭我鬥一日也未停止過,樹欲靜而風不止,你想止,別人卻止不了。
“主子冰雪聰明,以後定會母儀天下!”落碧小心的供違着。
“一派胡言亂語!萬言萬語,不如一默!深宮之中但凡說錯一句,輕者入暴室、冷宮,重者,株連九族,舉刀問斬,到時恐怕連本宮也救不了你!小心駛得萬年船,明白嗎?”尹熙一字一頓,似乎就像想到了自己的曾經的辛酸一樣,她也在如履薄冰,而是日復一日,不曾改變。
不過落碧的話到是提醍了什麼?
三日後。
景泰五年,西嶽國第五代皇上濮陽連華御駕親赴侉克族邊境,以示天朝聖恩。
浩浩蕩蕩的御林軍簇擁着皇羅帳,向着侉克族的方向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