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看着錢財財的表情,明明是很迷戀自己,既然如此他便更沒有撒手的必要了。
另一側,永泰賭場內,楚逸風一臉難以置信地表情,“你說什麼?財財在竹滿樓?”
“是啊,我們在那裡的人親眼看見錢姑娘和十皇子相伴而去了。”一個男子和楚逸風稟報道。
“打探到什麼消息沒?”楚逸風本來在看最近永泰賭場的賬本,現在聽到錢財財去竹滿樓哪裡還有心思再管其他的事情。
“目前我們是打探到錢姑娘被竹滿樓的清絕公子邀請去了。”男子畢恭畢敬地說道。
楚逸風那張柔和溫潤的臉已經變得格外嚴肅,“清絕?”
“沒錯,容清絕。聽說錢姑娘已經和容清絕在一起了。正在竹滿樓的竹園裡相會呢。
”
男子的話音剛落,楚逸風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顧不得其他,立馬就騎上馬往竹滿樓趕了過去。
容清絕是竹滿樓最妖孽,最勾人的男子,閱人無數,錢財財這個單純的丫頭什麼世面都沒有見過,豈不是被容清絕的三言兩語就勾了魂了?
一想到這點,楚逸風的心情就更焦急了,連忙加快了馬速朝竹滿樓騎去。
竹滿樓。
藥王的手青筋凸起,他看着容清絕那囂張的樣子以及一臉花癡的錢財財,從牙齒裡擠出幾個字道:“錢財財,爲師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下來跟我走。”
錢財財不解地看向藥王,什麼叫做給她一個機會?而且爲什麼要她跟他走呢?
她可是打算今兒一天都呆在竹滿樓的,況且這容清絕的顏值這麼高,她這個時候走不是傻嗎?
“爲什麼?”藥王覺得自己的肝隱隱作痛,不得不說錢財財氣人的本事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減少。
容清絕的眼裡有着淡淡的笑意,他手裡抱着錢財財坐回椅子上,錢財財的後背就直接抱靠在了容清絕的腿上,“財財姑娘爲什麼要跟你回去啊?你又不是財財的父親,也不是財財的母親,跟不是財財的夫婿。我實在想不出財財姑娘平時的生活中除了要聽以上三人的,還得聽誰的?我和財財姑娘,郎有情妹有意,這位公子你實在是管的有些太寬了。”
“好一個郎有情,妹有意。錢財財是我藥王的徒弟,更是當今錢丞相的掌上明珠,我相信如果錢財財真愛上你這個竹滿樓的頭牌容清絕的話,錢丞相是非常樂意我替他出手管教女兒的!”藥王被容清絕的那句郎有情妹有意徹底激怒,再顧不得其他直接從容清絕的懷裡搶過錢財財。
“喂,你放我下來!”錢財財被藥王猛地從容清絕的懷裡搶走,立馬就開始向藥王反抗道。
“我抱你你就讓我放你下來,他抱你的時候我怎麼沒看見你要下來?錢財財我告訴你,以你的身份和容清絕絕對不會有未來。”藥王說着直接把錢財財像扛白菜一樣的扛走。
“喂,你放開我,我爲什麼要和你走?我是你的徒弟,又不是你的努力,哪有師傅這麼管徒弟的人生自由的?我現在玩的正開心,我不要出去,不要出去!”錢財財的手腳撲騰着,她還沒有欣賞夠容清絕呢,怎麼能被藥王這個變態周扒皮帶走?
竹滿樓的人都一臉震驚地看着錢財財和藥王,藥王雖然戴着面具,還是那氣度氣質完全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
竹滿樓的人眼睛可是挑剔的很,畢竟常常來竹滿樓看着各類相貌出衆的男子,一般的人還真的就入不了的他們的眼。
可是藥王即使帶着面具還是迷到了不少人,大家紛紛駐足看着藥王和錢財財,錢財財被藥王扛着,腦袋看着地面,當她奮力掙扎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十皇子齊然正在遠處一臉膽戰心驚地看着自己。
“喂,臭小子,你救我啊!我都被人綁走了,你都不來幫我一下?”錢財財大聲地朝齊然吼道。
她都已經要被藥王扛出去了,齊然這個傢伙居然一動不動地在遠處看着自己。
沒想到錢財財說完,齊然不僅沒有趕過來救自己,反而立馬臉靠着牆揹着錢財財,那手伸到後背朝錢財財揮了揮手。
齊然對着牆,心在流淚,他們不過才進了這竹滿樓沒多久,九哥居然就用藥王的身份殺了過來。齊然想死的心都有了,齊慕既然已經知道錢財財在竹滿樓,肯定
錢財財炸了,齊然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居然見死不救!
他不是齊國的皇子嗎?他不是從小習武嗎?怎麼會害怕藥王這個學醫的?
錢財財死活掙脫不了藥王,最後只好放棄了掙扎,心裡悲憤交加!
容清絕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手,眼裡閃出一絲自嘲,他終究是逃不出這個出賣靈魂與肉體的低賤身份。
“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抱着我是要抱到什麼時候?”錢財財真的是有點忍無可忍了,她就跟一捆大白菜一樣被藥王扛着。
原本還以爲有個馬車什麼的呢,結果啥都沒有。難道就要這樣路人詭異的視線走進藥王府嗎?
“閉嘴。”藥王的臉色全是慍怒,“你錢財財也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我以爲你連禮義廉恥都不知道呢!”
“變態!周扒皮!你不要太過分,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怎麼就準你們男的三妻四妾?我們女的就得從一而終。我說你們是不是臉大啊,太不要臉了。一邊說着女人要忠貞,一邊自己去青樓玩樂。娶了妻子都不好好珍惜,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納那麼多房小妾,噁心!”錢財財一口氣把她對古代男子的偏見全部都說出來。
“我告訴你,男的女的都是人,我錢財財可不是你見到的那些女的,什麼琴棋書畫,什麼相夫教子,還有什麼所謂的從一而終,在我眼裡就是個p!”錢財財一想到這些只知道約束女子,卻放縱自己的男人,氣就不打一出來。
而現在她眼前恰好就只有藥王這麼個男性,她已經自動將藥王與那些男的歸納到一起。
藥王的眼裡一怔,“難道男子不應該納妾嗎?我看過的所有男子似乎都是這樣。”
“哼,那不過是你們花心的藉口罷了,表面上誰都是正人君子,追求女子的時候也表現出對對方的尊重,可是一旦把對方得到手,你們便開始找的下一個獵物,然後在不斷的重複第一個女子的方法,最後都是妻妾成羣。把女人當玩物而已。”錢財財想到這個世代的女人只有悲哀兩個字可以形容。
藥王聽了若有所思,錢丞相只有錢財財的母親和姒夫人兩個而已,難道正是因爲這樣的生長環境才讓錢財財和其他女子不同嗎?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說到你心裡了,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藥王的嘴角忍不住抽搐,這錢財財小小年紀怎麼說出的話這麼……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錢財財的說辭,藥王卻很想把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告訴她,“你說的男子三妻四妾,並不是所有人。譬如你父親,不也就只有你母親和姒夫人兩人而已?而且如果我記得沒錯的,姒夫人甚至不算是你父親的妻妾。”
姒夫人是錢財財母親宋婉婉的陪家丫鬟和錢丞相甚至連婚書都沒有。只是因爲留在丞相府太久並且還有錢妤舒這個和錢丞相的女兒,才被人當作了丞相府的丞相夫人。
“那也是妾,不是妾怎麼會有錢妤舒。”錢財財確實覺得錢丞相是個好父親,可是姒夫人和錢妤舒的存在告訴錢財財,錢丞相雖然是個好父親但不是一個好丈夫。
“陪嫁丫鬟在母親生下我前便有了孩子,這難道還不夠諷刺嗎?我爹確實是個好人,是個好官,也是個好父親,但唯獨他不是一個好丈夫,不是一個好男人。我都不能想象我孃親在知道錢妤舒的時候,心裡該多麼的難受。”
藥王的眸子一暗,他也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桃妃,那個將皇帝看作了自己的一切,卻慘遭欺騙的女人,一個爲了愛情飛蛾撲火最後連命都丟了的可憐女人。
“我不會和他們一樣。”藥王沉聲道。
“嗯?”錢財財微微一愣,不知道藥王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不會和別的男子一樣,三妻四妾,我認定的人便會相伴一生,一世只執手她一人。”這是藥王一直以來的信仰,似乎也是對錢財財說的話。
錢財財呆愣了好久才明白藥王是在和自己說他不是那樣的人,可是爲什麼藥王要和她這個徒弟說這些呢?
“那也和我沒有關係啊。”錢財財小聲地說道。
她的師傅如果真的能認定一個人便與這個人相伴一生,那錢財財還真得羨慕那個女子了。只可惜她錢財財怕是遇不到什麼好的人了。
錢財財發着呆,卻聽到藥王堅定的一聲,“會有關係的。”
“啊?什麼有關係?”錢財財神思恍惚沒有聽的明白,可等她再問的時候藥王已經不原意回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