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行推着這一隻大界,轟隆隆的在神天之中行走着,一直推過了十幾萬裡,這才與木殿的大界,隔淵相望。止住了手,身邊已經聚集了雷殿的五百雷修。
雷修們個個都很興奮,他們在外很久了,在哪裡都不是自己的容身之所,現在劉大執事幹脆搬了個大界給他們,有了根基的感覺,當然會興高采烈起來。
雖然這個大界也只是一個蠻荒界,但是這纔是他們立足之地,而這個大界,以雷殿命名,以劉行的宇宙星塵老祖的神威鎮界,日後的飛黃騰達,不用想也能料得到。
兩個大界並立在神天之上,有了這一個大界的影響,木殿也微微的調整了位置。劉行停下手來,對雷驚天說道:“這個大界,再不能丟了,雷殿之名,也應該揚眉吐氣了,但我不希望雷殿過於強大了,真如果有一天,雷殿在神天空中爲所欲爲,我會親手滅了雷殿。此話可讓所有的雷修們知道,我們安於自己一域就好,不可爲禍神天。”
雷驚天連連點頭,又將之前的那個話題提出來。
“大執事,您看能不能將殿主一職擔起來……老朽太過無能,雷殿在我手裡,就沒有興旺過……”老頭的臉上神情有些可憐,這些年來,他身爲一殿之主,所擔的份量是無比巨大的,而他真的是力不從心。
劉行苦笑道“我要遠行了,雷殿主,你自己不想幹,再過幾年,培養一位真正的大才爲主也就是了。不過,雷殿不能稱霸,這一點,就是殿訓!”
雷驚天點頭。
當下,雷驚天帶着雷修們,開始在這個新的雷殿大界上,開始建設,一些宮殿,一些護界大陣,要好久的建設,才能初見規模。工程浩大,但是人人臉上喜氣洋洋,前景大好,每個雷修都是盡力而爲。
第二天,這個雷殿之名還沒有正式出來,已經的御下的天國,供上供奉之物,人力物力,源源不斷的送上雷殿大界。這倒是劉行沒有想到的。其實只要掛了劉行的一名頭,也就足夠了。
劉行放下這一件事,剛剛回到木殿之內,還沒有歇息片刻,木殿早有人跑了進來低聲說道:“小殿下,有客來訪。”
劉行說道:“都讓我舅舅去應對吧,我不想見什麼客人。”
剛剛回來,已經知道許多的各大界各大家族的人,前來拜會,都想第一時間,能掛到木殿這顆神天空中唯一的大樹上。
木殿幾萬年來,只怕也沒有這幾天繁忙,行址,行宮,行船不斷,供物更是無不珍奇貴重,一些更是直接指定獻給劉行的母親,木蘭惠的,大家心知肚明,木蘭惠何曾有過這等的風光,不過是消息已經傳遍了神天空,各大勢力,已經知道了神天之上,多了一位至高無上的宇宙星塵老祖罷了。
沒有人敢直接向劉行奉禮,也就拐了幾道彎的送上去,送到舅舅木重希那裡,送給木蘭惠那裡。
一連幾天下來,木殿上下,氣象已經大不同了。
木殿上下,氣象萬千。
就連守門的下人,也悄悄的笑臉上,多了份自傲與得意,而他們的腰包也很快的鼓了起來。
沒有人敢打擾劉行,而這一次,下人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再次行禮,說道:“殿下,這次就是殿主大人,吩咐讓小的前來請殿下下去會客的……”
劉行微怔,詫異說道:“是什麼樣的客人?”
下人回道:“……這次來的是古神一族的幾位殿下……”
劉行眉頭一皺,心頭一動,但是想想,似乎那盤龍氏也應該來了。怪不得舅舅會讓自己下去,古神一族一直高高在上,現在神天空突然的劇變之下,他們也應該會有所感了。
劉行點頭說道:“好,我這就下去,另外,此事不要與我母親知道了,讓她休息就好。”
那下人面有爲難之色,囁嚅說道:“……似乎公主已經知道了。”
劉行怒道:“誰讓她知道的,真是多事,哼。”
那下人嚇了一跳,倒是第一次看到劉行對下人發火,臉上冷汗頓時流了下來,也不敢去擦。
“你先去吧,我馬上就到。”劉行怒氣平息,這時只怕來人中,有那位盤龍香雪在,劉行對這個妹妹,糾結不已,自己馬上就要動手去滅掉窮氏一族了,可是她的身上,還流着一半窮氏的血液。
起身下了木殿,木殿是整個大界至高之處,也是依着那棵太古神木建造的,一直是木機子獨居之所,自從劉行來到了木殿,就鳩佔鵲巢,反而成了他修煉與休息的地方。
下到下面的迎客大廳之內,劉行聽得裡面倒很安靜,他推門而入,看到了一些人,正坐在大殿之上,品茶談笑。劉行從側門進入,倒也沒有驚動殿上諸人。
劉行目光掃過,見主位之上,坐着一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一身古撲長衣,倒與盤龍氏一慣的家風相符,只是坐在那裡,顧盼之間,多了份從容淡定,多了份俯視衆生的怪異感覺。彷彿自他而下,都是下等人物,而這個睿智內藏的小子,就是天下間難得的偉哥。
劉行認得他,有過幾面之緣,他就是盤龍炎王與窮碧玉之子,盤龍笑,也是他們唯一的兒子,而盤龍香雪是他們唯一的女兒,而劉行,卻是個私生子一樣的存在了。
劉行心頭一冷,盤龍笑坐在上首,自己的舅舅竟然坐在下首的主位上相陪。
而以下,更是有兩位窮氏一族的,窮極生,與窮極永,坐在下首,趾高氣揚的環顧着四周。對別人的笑臉,看也不看。
古神一族,纔是神天空至高無上的空族勢力,這一點本來是無可置疑的,但是自從劉行修爲達到了宇宙星塵老祖的身份後,這一切已經在悄悄改變着。無論是窮氏還是盤龍氏,門下也只有無窮神威境的支柱,而劉行現在卻是神天空諸多神修中同,唯一的宇宙星塵老祖。
他就是主宰。
盤龍笑喝了一口靈荼,放下杯子,衝着木重希說道:“殿主大人,晚輩此來就是聽說神天空忽然有了大變動,幾大神首殿相繼的失於強賊之手,這樣的大事,家父若在,一定會第一時間出手平復的。只是現在家父不在家中,正在外,爲神天空的諸多門派奔波,我作爲他的獨子,只好代父前來巡天視察,古神一族,會將罪魁禍首正,法於神天之上的。”
木重希有一絲苦笑掛在臉上,他現在是左右爲難。
身爲木蘭惠的哥哥,他對盤龍氏怨多於喜,只是現在多了一層,劉行。劉行其實身上流着的,正是盤龍氏的血,這一點千真萬確的擺在那裡,若是對盤龍笑過於不客氣,在劉行那面上,也怕過不去,何況還有一位盤龍炎王在呢。
只是盤龍笑說話口氣極大,任誰聽了也不舒服,盤龍炎王不在,他的意思,這神天諸事,也只有他來做主了,不是笑話麼,你不過是一位天神,修爲到現在也沒有達到大道天神之境,算起來,小輩中雖然也算是頂尖的人物,但是與各大殿主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力量不足,你說話好使麼……
木重希斟酌着詞句,緩緩說道:“小殿下,此來就多少住上些時日,至於神天諸殿的事,現在也只能如此了,火行殿,水極宮,土行殿,全部被黑暗教衆與四大天帝聯手所滅,而四大天帝也已經作惡多端,走到了絕路,在木殿前隕去了。想來這一切小殿下也已經知道了,至於神天空之後的事,我想倒不急於施下什麼號令一類的,自然而然吧,只要安穩就好,您看呢?呵呵……”
盤龍笑臉上有些難看。
這時說道:“我看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據我所知,神天諸多家族勢力已經大都投靠到了木殿身邊,各大神首殿的覆滅,與四大天帝御下的無數天國,現在多半都在供奉於木殿之下,這一點,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他直視着木重希,有了興師問罪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