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目光幾乎都落到了那位胡一軒身上。
他拿出的火炎鼎讓場上國之滾過一陣驚歎,這時手上微動,一點赤火的火焰就出現在指端,在指上跳動不休。一擡手,那簇火焰衝入了鼎之內,蓬的一聲,衝起一片大火,火光直衝起五米多高,紅光與熱浪,讓人們不覺後退。
點起爐火,他安閒的看了看身邊的煉士們,他們正忙得不可加交,點火投藥,兩手舞動,只盼着能再生出一隻手來。
胡一軒脣邊現出一個嘲弄的弧度,並沒有急着投藥,而是等了一會,如同一位旁觀者一般,看着身邊的煉士們手忙腳亂。
“怎麼還不煉藥?”主臺是雪煉仙子好心說道。
“哼,這小子,我警告過他多少次了,總是一副天下第一的樣子,不知道天外有天的小子,……就算你達到了煉士巔峰,也應該是抓緊時間纔對!”胡家主怒道。
一邊的隆家主卻心裡一寒,看來隆福遇到了位極強的對手。
胡一軒在臺上踱了幾步,這才斜身而立,一副懶散樣子,擡手點向第一昧藥材。他越是這副樣子,人們就越上起鬨,目光都集中到他一人身上。
劉行鬱悶,這小子都腦子進水到髮指地步了,我還要同他同臺競技,我自己都覺得丟人,奶奶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呢。劉行恨不得一巴掌打醒他。
但他的實力還真的是歎爲觀止。
只見他一吊樣,一雙手也同見到多麼忙亂,如同遊樂一般,藥材連慣的涌入爐鼎之內,後發先至,早一刻結束的投藥,安心的在鼎中煉着自己的精元丹。
劉行點點頭,很了得,這神識之力,已經強過了隆福近二倍,更是高過了同臺的所有煉士,看來結果也可能定了。
第一個封了爐鼎,將那粒精元丹很隨意的從爐鼎內取出,放在呈盤之上,胡一軒一回手,赤炎鼎回到他的虛空鏡內,頭也不回的轉身下臺了。
他下臺一刻鐘後,纔有第二人下臺光丹。
人們一陣叫好,有不女修們一直追隨着他身體。目光都是熱切之意。
“太帥了,他幹嘛那麼驕傲啊!”
“能人都是這樣的,只有沒有真本事的,才掩飾自己呢!”
臺下面閃起了不少的眼星。
胡一軒卻不爲所動,只是他坐在族裡爲他準備的大椅子時,眼睛纔不經意的落到了八方藥鼎修院的人叢裡,落到了那位最的年青導師的身上,一身白衣勝雪,光月蟬苑若女下凡塵。
八方藥鼎修院的女修們根本看不上他,她們的小心眼裡,只有一個人,胡一軒輭着這夥小妖女的目光落到了一個人身上,他面相清秀,立在臺前的衆煉士之中,很普通,甚至還被身邊煉士的華麗服飾所壓,這樣一個人,不就是因爲他是八方芘鼎修院的煉士麼,要不然,沒人會多看一眼。
感覺到了異樣,江月蟬倏的回過頭來,盯了一眼人叢中的那位胡家公子。公子衝她微微一笑。江月蟬也淡淡點頭,回過頭來注視着臺前候着的劉行身上。
都在注意劉行,連臺上的大比也吸引不了這十一位美女的目光,這讓胡一軒很的鬱悶,覺得失了面子,本來這個無聊的大比,他就不想參與,就如同在與一羣小朋友比試,只是想到了會有女修在場,女修除外,也會有不少女孩子一定會來的,這樣他才趕來比試。只是現在看來,一些八方藥鼎修院的女修同,心早在歸屬了,這讓他不覺多看了劉行一眼,想着下一輪比試,會不會與他同臺,真好好好虐他。讓瞎眼的女修們,明白,這個無憂界上,倒底誰纔是真正的王者。
他心底沉沉哼了一聲。
這一輪下來,呈到主臺上的修元丹,讓五位主判好一陣驚歎。他們的目光幾乎同時落到了那枚丹藥上。
金黃色的丹藥上一連五道星芒,這一隻中級精元丹,竟然達到了五星之步,怎麼能不讓他們眼睛有一刻有失神。煉這樣的品階的丹藥並不稀罕,稀罕的是,他才二十歲啊,就憑這一點來說,他也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少年。
一連五輪過去,八方藥鼎修院的幾個人登上臺去,終於輪到他們的排號了。一連八個人,其中末班有二人,劉行與其中一位持有高級爐鼎的師姐,一同登臺。
主臺之上,隆家家主與胡家家主同時看向雪煉仙子。雪煉仙子是主臺上唯一一位女鍊師,地位當然不容許別人有絲毫褻瀆之意,但是二位家主對她所創立的那個八方藥修院一直嗤之以鼻。
那個地方太爛了些。都些靈農的子弟,收入低薄,若不是仗着她的名頭,早就有勢力將那個地方踩平了。
這時隆家家主笑道:“雪煉先生,我冒昧問一下,此次前來大比的門人中,可有兩個煉士麼?”
原來頭幾次前來時,八方藥鼎修院只來了零星一兩個煉士,都是以煉僮身份參加,而每次在這種場合下,他們也只能排到後面的倒數幾名罷了。所以這一問顯然就有了調笑之意。
他這一問,主臺上所有人都轉向了這裡,看着那位冰雪美麗的女鍊師,雪煉仙子臉上微紅,一絲慍怒一閃而過。
“當然,八方藥鼎修院比不了兩位家主的百年積澱,但這一次,確實有兩位煉士在的。”
“哦,”隆家主來了好奇之心,也是存心說笑,說道:“會是那位女修麼?”
雪煉仙子點頭說道:“她是,還有另一位。”
這時百名煉士已經登上了臺上,劉行所在的高臺上,一連八位都是自己的修院之人,這時大家拿出了各自的藥鼎。高始上百餘隻爐鼎一出,就能看得出大既的修爲。要知道品階太高的爐鼎,如同修爲不足反而有害。
嗯?
人們驚奇的目光落到了第三臺上,那一臺上的其中六人,竟然命出了一模一樣的六中高級極品符鼎來!
人們立刻就被吸引了。要知道能將爐鼎從一隻低品階的地步,加持到了高級極品,那是蜚得大符師才能做到的,而在無憂界根本就沒有大符師!
眼看那六隻不足一米的小符鼎上,符能波動劇烈,品階不凡,這隻能是大符的傑作啊!
劉行也想不到自己爲修院加持的符鼎,會讓院長大人都給了那六位煉僮,用一參賽比,一時也是一愕。而站在他身邊的師姐,卻拿出自己的高級爐鼎,那是她家傳之物。而自己的臺子前,還沒有爐鼎拿出,他在猶豫,是不是就用那隻小石鼎算了。
大比的高臺上都備有低品階的小石鼎,以便煉士們有不時之需,其實這幾輪下來根本就沒有人動過他們。是位煉士的爐鼎也要強過了那隻最低品階的東西,誰也不會用他的。
但劉行想了想,還上將那隻小鼎拉到了身前,放在手上觀看着。
他的舉動立刻讓人們看着變只臺子的目光,聚到了他身上。
主臺上,隆家家主笑道:“雪煉先生,你這次確實下了本錢啊,六隻高級極品符鼎,價值不小啊。”
雪煉仙子輕輕一笑,說道:“八方藥鼎修院比不了你們財大氣粗,也只能拿得出這些東西了,符鼎與材質了得的爐鼎不同,品階再高,也比不了真正的高級爐鼎的,外力符能終究在差上一些。”
這一點兩位大家主倒是認可,二人將目光落到了劉行身上,胡家家主說道:“咦,那位看上去年齡稍大的青年是不是也是你們修院的?”
雪煉仙子問道:“是哪一位?”
胡家主指了下,說道:“想用低階小鼎煉藥的那個……雪煉先生,我覺得你應該能再買得起另一隻符鼎的,總不能讓他站在這個臺上,卻用這麼寒酸的東西吧,他們修煉不易這次也是難處的機會,不應該讓他上去充數的……”
隆家家主忍不住笑了出來。
兩位家主相視而笑。
雪煉仙子的目光落到了劉行身上。這只是初比,接下來還有兩輪,她不認爲劉行拿一保階之物有什麼不妥,於是淡然說道:“……他用什麼鼎無所謂的……”
隆家主嘆息着,笑嘻嘻說道:“話不能這樣說,就算他是位煉僮,也應該讓他一試的,也許他真的是個人才呢。”
雪煉仙子一愣,說道:“不同,他不是煉僮,他是一位巔峰煉士!”
她的話一落,兩位家主笑得更燦爛了,一個拿來出自己的爐鼎的小子,拿着小石鼎來煉藥,怎麼……
但他們的笑容忽然滯住了,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來,詫異問道:“雪煉仙子,你才說的什麼?他……會是位巔峰煉士麼?”
雪煉仙子點點頭,沉聲說道:“過一會你們就明白他爲什麼用什麼鼎都是無所謂了。”
二位大家主詫異的將目光落到了劉行身上,而現在的劉行,還在看着小鼎,心中將那隻精元丹的丹方默默溫習了一遍。很簡單的煉藥,他覺得這樣的比試有點可笑,一粒精元丹能看得出什麼功力啊,真是弱智!
就在這裡,主事人得到指示,揮手說道:“開始吧!”
臺上百名少年,猛然緊張了起來,紛紛在手上生出火種來。
劉行冷靜的看着大家,一時卻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