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行手上微動,符能就在指尖劃出,瞬間一隻火球術生成,向小鼎之內擲了進去。
噗,火光一閃,小鼎騰起一米高的火焰來,空氣中就是一熱。
大家退後幾米之外,注意看着這個青年煉製這隻地級之物。
劉行控制着火勢,猛然將那隻地級的萬年地火龍甲,從兩邊的玉片中解脫出來,投入爐內。
轟!
火光衝出五米之高,空氣中有了焦糊之氣。
修士們大驚失色,紛紛再退。女修們一個個嚇得小臉微白,擔心着她們內定的夫婿。
劉行也是駭然。
這突然而起的大火,卻並不是自己控制下的,而是那隻地火龍甲上自帶的地底萬年的火行之力。此力之巨,只壓得他高階的符鼎,一定震顫,險一險就自己碎去了。
劉行不得不釋放出自己的威壓,他天人境的大修爲並不全然釋放,只放到了金丹之境,讓自己布出的威能,能推出壓過來的強大火行之力。而他自己就處在威壓之下,全的衣服無風自動鼓盪開來。
劉行全力加持着爐鼎內的火勢,悲劇的發現,自己的火行之力,竟然被對方壓在了下面,別說煉它了,成了讓人家反煉了,小符鼎燒得微響,全身火紅。
蘇天寶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意,身心愉快的看着劉行。
再牛!看你再牛,這回這一關就讓你難過!他冷笑着。
女修們的擔心,一個個雙手相握,大眼緊盯着劉行。
劉行哼了一聲,雙目猛然一獰,心說我還治不了你了!
他一隻手向另一隻小鼎點去。另一隻控制着小鼎,怕它控制不住的碎去。
忽的一閃,一隻手控制下,另一隻小鼎就忽然飛上半空,倒立下來,向着那隻鼎壓下,堪堪到了五米之地,劉行手上符光流動,另一隻火球扔了過去。
轟!
另一隻小鼎就懸空而燃,火焰垂下,直衝入了另一隻小鼎所轟出的火頭之上,兩隻鼎就在劉行身前熊熊燃燒起來,一上一下,煉製着中間處的一米大小的地火龍甲。
衆人驚呆了。
雙鼎煉藥啊!
沒見過啊!
蘇天寶臉上微變,只是那絲笑意卻依然呈現在臉上,劉行兩鼎相加,也不過是抵住了那一團地火龍甲所撲出的地下熔火罷了,想煉化它,讓它成爲一枚可隨意添加到丹丸內的初煉之品,這點火行之力,還是遠遠不夠的。
百米之外,兩位煉藥師,江月蟬與她的老師雪煉仙子,一臉驚異的看着劉行,江月蟬驚道:“老師,這就是傳說的中的一藥雙煉麼?我倒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道老師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雪煉仙子沉聲說道:“我全力之下,勉強可爲,但弄不好就會傷了自己,不敢輕試的,這兩鼎同煉,對神識的掌控要求不是一般的高,你要分心二用,哪個鼎也得照顧得到,稍有不慎,鼎毀人亡。”
江月蟬變了臉色,急忙說道:“老師,今日之事也只有您親自出馬才能化解,不能讓這樣天才的煉士,傷在這樣愚蠢的賭博之中啊!”
雪煉仙子沉聲說道:“這位劉行來歷太過高深,他竟然能同時用兩鼎煉藥,這哪是一個煉士就能做到的,我看他沒有那麼簡單,你看他的修爲之高,也已經是金丹巔峰,雖然他這個年紀倒也不爲過,但他既然有了這樣的大修爲,就不應該來這個小地方,學習煉藥之術,這不是有違武修的追求大修爲之境的準則麼。煉藥一途他們一直不屑於做的。”
江月蟬一時無言,臉上的惶急之色卻越來越重。
劉行此時御着雙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煉了半個時辰,那片地火龍甲竟然還是原來的樣子,沒見到有什麼變化,自己的火行之力倒是弱了下來。
這時,一聲輕篾的冷哼之聲響在人叢中,不用看,劉行就知道那位蘇家大少,正笑得很開心呢,以爲勝券在握了,心裡一定在想着怎麼羞辱自己。
劉行心頭一急,就在神識海內打開了那個藥鼎初煉的功法,仔細找着與自己現在狀況相似的,有助的技法。
過了一會,蘇家大少的幾個下人乾脆放聲大笑了起來。
“太有意思了,哈哈,煉他媽的半天了,連一點熔的意思也沒有,大哥,你不會是在煮飯呢吧,我們可是等等不及要回家呢。你別煉上一年行嗎,哥幾個求你了!”
“媽的,就憑他那破鼎,那個符火,能有什麼大用,哥我就比他強多了,我也不敢說自己能煉地級的寶貝,他是個二貨,腦子讓門夾過了……”
嘲笑聲越不斷越大,小六豆見她的行大哥受辱,心中難過,眼中霧氣瀰漫,想回罵,又怕劉行分心,只好強忍着,女修都知道煉藥時的兇險,這時更默默的靠近一些,想爲劉行護法。
劉行此時此刻早就物忘於外,除了一股神識還處布在身外五米之內外,全力加持着身前懸着的爐鼎。
他慢慢擡起一隻手,竟然用一隻手控制着兩隻爐鼎,而另一隻手卻點向一旁的另一隻小鼎之上。
忽的一下,第三隻小鼎飛了起來,在衆人駭然的目光中,小鼎飛在了半空中,忽然以一微偏的角度,向着中間靠過去,同時,一點符光自劉行手中划動,忽化成了一隻火球術,釋放了出去,噗的一聲響過,第三隻小鼎就在衆人目瞪口呆中,熊熊燃燒了起來。
衆人立刻止了聲音。
小六豆說道:“行大哥能用三鼎啊……”
一片噓聲,那位暴發女修,這時目光含淚,雙手抱在洶涌的前胸上,動情的說道:“……好師弟,我就嫁了你得了……”
她也渾然物外,全心投入進去了。
聽到她的聲音,看到十位院花癡呆傻的目光水汪汪的投向劉行,衆男修都有衝上前去,將劉行撕碎的心。
哥你太兇殘了!
能不能給哥幾個留點生存的空間了……
百米之外,江月蟬看了一眼身邊的老師,雪煉仙子嫩口微張,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三鼎啊!”做爲一位無憂界少有的鍊師,她自信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
難道他竟然已經是位鍊師了嗎,而不是之前認爲的只是位以符師來煉藥的煉士!
太難以置信了,這一切竟然發生在她的八方藥鼎修院。看來一件天大的幸運正降臨到八方藥鼎修院頭上。
“老師,三鼎的火行之力能煉化地火龍甲麼?”江月蟬擔心的問道。
雪煉仙子這才恢復了常態,微一搖頭,說道:“看他現在的火行之力,雖然又增加了三分之一,但是離煉化地級之物,還差了一些,劉行此次是玩得過了,他這人我初見之時,就覺得心思深沉,絕不應該是個容易衝動而做出傻事之人,難道說這個三鼎同煉,並不是他的底限?”
雪煉仙子有些不敢想像下去,她也想不出劉行還能弄出多大的驚訝來。
這已經太過份了,已經達到了三鼎同煉,這要是讓那三個修院聽到,無論多大的代價,也是要將他拉到他們的修院之內的。天才啊!不,已經超過了天才之限!
第三股火行之力注入,三股爐火相加,處於中心位置的那片地火龍甲本身的地心火行之力,就讓這三力相逼,逼了回去,縮在一米的方圓之內。而三隻小鼎就懸浮在半空中,火光熊熊,煉化着中間的地級之物。
劉行的神識感應得到,自己的爐鼎之火,竟然還是處在外圍炙燒,難以觸到地火龍甲的本體。
他心頭鬱悶,心說這個東西還真是個好東西,可是代價也有點太大了,這樣下去,自己的實力不是全部顯露了嗎……
正在這時,那幾個跟隨着蘇家大少的修士又笑了起來。只是聲音有些乾澀。
“操,完了吧,有能耐你再來一隻鼎給爺們們看看,你不能再御一隻鼎,就趁早認輸吧……”
他話音才落,劉行的一隻手就空了下來……
那人臉色一變,“不是吧,你真要御四鼎啊……”
站在他身後的蘇大少,擡起腿滅,惡狠狠的給了他一腳:“你的嘴真他媽的賤!”
那人苦着臉,“少爺,別看他虛張聲勢,他不可能再御一鼎了……”
話沒說完,劉行另一隻手御着三鼎,空下來的一隻手,已經點向地上的那隻小鼎之上。
隨着他手指微動,那隻小鼎已經騰身而起,向着三鼎之間飛了過去。
同時的,在大家若木雞的目光中,手上划動,一隻符火球再次顯出,釋放了過去,噗的一聲,火光就在空間裡大漲了開去。加持着衝向中間的地火龍甲身上。
再沒人說話了,人們都是張着嘴呆呆看着他,看着那個略有些單薄的身軀,穩如泰山一般的坐在地上,萬古不動一般的,雙手隨意彈動,控制着四隻高級符鼎,煅燒着那隻地級的寶物。
雪煉仙子嘆息了一聲,慢慢說道:“放心吧,我絕不會讓一個神童在我面前出事的,他是我唯一一次能讓我在無憂界擡頭的門人!”
江月蟬點頭說道:“我從小跟您修煉,到現在兩鼎也從未敢試過,而他也只是來了一個月不到,就已經能御四鼎煅燒了,這樣的人,絕不是凡人!”
“你是說他的血脈相承?”雪煉仙子雙眉微皺。
“嗯,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是哪位煉神之後!”
“煉神之後……”雪煉仙子讓弟子的一句話嚇了一跳,大煉神在她的世界裡,也只是個傳說,哪個會有機會見識到。不過江月蟬的一席話,讓她心頭就是一動。
“不是血脈相承,他的天賦是說不過去的!”江月蟬慢慢說道,然後呻吟般的說道:“老師,他好象又要取鼎了……”
雪煉仙子駭然的回過頭來,好看的大眼裡全是震撼。
此時此刻,就在小演武場中的劉行,已經只用一隻手控制着四鼎,空下來的另一隻手,義無反顧的向着地面上唯一一隻小鼎點了過去!
全場鴉雀無聲,人們如同看着一個夢!
看到了camello書友的鼓勵,我會努力更新的,還有謝謝憶逝呿徳薀柔的打賞,謝謝幾位留書評書友的鼓勵,謝謝投票給神天空的兄弟們,謝稿大家,麻雀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