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風裳香緊皺眉頭,不悅的看着秦山嶽,道:“秦師兄,你盟下弟子秦浩,服禁藥,練魔功,可謂是十惡不赦。你不會還想替他出頭吧?”
秦山嶽冷着臉,死死的盯住秦宇道:“秦浩之死可以說是罪有應得。我身爲白虎玄門真傳弟子,有義務懲惡揚善,自然不屑於這種敗類爲伍....”
“秦師兄,說的好!可既然如此那麼秦師兄,爲何還要阻止我宣佈此次宗門大比的冠軍呢?”風裳香出言打斷秦山嶽的話,似乎有意不想讓其多說話。
秦山嶽也不生氣,他陪笑道:“風師弟,請容許我把話說完。我想說的是,秦浩觸犯門規,所以我建議,取消秦浩的比賽資格,將原本屬於他的名次與獎勵讓後下一位弟子.....”
“嗯?”
風裳香與秦宇兩個人被秦山嶽的話搞得一愣,他們二人相互對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流露出深深的猜忌。
“秦浩被取消比賽資格,是因爲他觸犯了門規。可現在還有一人,也觸犯了門規,非到沒有受到處罰,而且還將要成爲今年宗門大比的第一人。諸位師弟們,如此不公平的事情,你們同意嗎?”秦山嶽話鋒一轉,直接將矛頭指向秦宇。
擂臺之下的弟子交頭接耳的嘀咕起來,他們紛紛猜測秦山嶽所說是真是假。
風裳香氣急大罵道:“秦山嶽,你好不要臉。明明是你盟下弟子,在比試之中多次違反比賽規則,可你卻反咬一口。你說秦宇觸犯門規,那我倒想知道,秦宇到底觸犯了什麼門規,還有你有何證據證明秦宇觸犯門規了?”
“秦宇師弟,在比賽之中。任何出招,攻勢可以說是光明磊落。九位長老,你們可曾在剛纔的比試中,發現秦宇有觸犯規則的舉動麼?”
主賽的九名長老,相互交流了一番,一齊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發現秦宇的違規之舉。
風裳香怒目圓睜,質問道:“秦山嶽,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
秦山嶽笑道:“風師弟,我口中秦宇觸犯門規。指的並不是他在宗門大比上觸犯了門規。而是.....在近一個月以前,秦宇他在十萬大山深處敢的好事!”
秦宇聞言臉色大變,雖然秦山嶽用“好事”二字代替,但秦宇豈會不知他所指的是自己將山嶽盟幾位弟子打成重傷的事情。他心中不由得慌亂起來,他一遍遍的回想着這一個月以來,自己的言行舉止。
秦宇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何處露出破綻,被秦山嶽察覺到。
雖然心中慌亂,但秦宇故作常態,平靜的笑道:“恕師弟愚笨,不明白秦師兄所指的好事,到底是什麼事情。而且十萬大山深處,危險遍佈,師弟我又實力低微,我怎麼可能會去十萬大山深處呢?”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秦山嶽眼眸中殺機一瞬而逝,道:“你既然不願意承認,那我就把事情告訴大家吧。衆位師弟,就在一個月前,我山嶽盟的幾名弟子在十萬大山深處遭到一名歹人的暗害,那名歹人下手狠毒,一出手就連着廢掉我山嶽盟四名武者。然後我山嶽盟以爲半步練氣士的弟子欲將他擒拿,卻不想也遭到那名歹人的算計,被打成重傷。後來經過我們山嶽盟調查,我們可以確定暗害山嶽盟弟子的那個歹人,就是秦宇!”
此言一出,擂臺之下,猶如炸鍋一般。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
“這秦宇的心腸也太過狠毒了吧,就算他與山嶽盟之間有舊仇,可也不應該拿其盟下弟子撒氣啊。”
“是啊,而且一出手就將那些弟子給廢了,這下手真是太毒辣了!”
“....”
“哦?那秦師兄的證據呢?”
秦宇依舊神態自若,面帶微笑的看着秦山嶽。心中卻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的波涌,可偏偏這個他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只能祈禱秦山嶽手中沒有確實的證據。
秦山嶽是何等老奸巨猾的人物,秦宇故作鎮定的樣子被他一眼就看穿了。他心中冷笑,從懷裡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珠,笑道:“秦宇,這就是你要的證據?”
“秦宇,你做夢也想不到吧。被你打傷的齊鏞,身上有一枚我賜給他的錄天珠。在他追趕你的時候,他就已經啓動了錄天珠。所以之後,你將齊鏞打傷的情形被清清楚楚的印在這枚玉珠中,雖然你矇住了臉,但是你出招所用的功法,卻出賣了你的身份。衆位師弟,請看。”
秦山嶽將靈力注入到玉珠之內,只見一幅畫面浮現於衆人的眼前。在畫面之中,一個蒙面之中,雙手結印,轟在齊鏞臉上,齊鏞的面門被打的扭曲,隨後那個蒙面人懷中摟着一名女子,快速的逃離十萬大山深處。
“諸位師弟,你們看那個蒙面歹人所用的功法,是不是與秦宇剛纔那場比賽中所施展的明王印有些相同之處呢?”
擂臺下面的衆人經秦山嶽一提醒,紛紛仔細回想,然後點頭稱是。的確,雖然秦宇今日所施展的明王印與畫面中蒙面人施展的明王印,有些出入。但是那結印的手勢,和印法波動威勢簡直是如出一轍。
秦山嶽冷笑道:“秦宇,事已至此。我看你還有何話說?”
“我無話可說。我承認,一個月之前打傷山嶽盟弟子的人,就是我秦宇!”
“小宇....”風裳香想勸阻秦宇,可被秦宇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既然你承認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哼,重傷同門弟子,在門規中也是重罪一條,雖然罪不至死,但按照門規,也應該廢掉修爲,逐出白虎玄門!”
秦山嶽的弟弟,秦子川不知何時也來到了擂臺附近。見秦宇承認,就急忙要出手處罰秦宇。
風裳香身形衝至秦宇身前,保護住秦宇。勢如奔雷,腦後罡風涌動,化作白虎飛廉,只見白虎張口大吼。
白虎腹中發出一聲怪吼,音波震盪,半空中音波竟然形成一道道詭異的圖騰紋,化作羽扇紋,將秦子川給吹得連連後退。
“風裳香,你什麼意思?”
秦山嶽見自己弟弟被擊退,臉色不悅,出手將羽扇紋給擊碎,羽扇紋被擊碎之後,狂風消散不見,秦子川才能站穩身子。
他大聲呵斥道:“風裳香,秦宇已經承認了他的罪行,難倒你還想包庇他不成?”
剛纔默不作聲的秦宇走出來,用真氣提高自己的聲音,道:“你們只知我出手打傷山嶽盟的弟子,但你們可知道我因何會對那幾名山嶽盟的弟子下狠手?”
秦子川厲聲道:“想你這種禽獸不如之人,我們怎麼會知道你的想法?”
“禽獸不如?”
秦宇反脣相譏道:“的確,那幾個山嶽盟弟子的確禽獸不如!一個月前,在我從十萬大山會白虎玄門的路上,我就下了一名女子。這名女子本是來白虎玄門投親的,可那幾個禽獸不如的山嶽盟弟子將其騙到後山,與對那女子實施越軌之舉。我一時看不慣那些人的所作所爲,就出手救下那名女子,並給了那幾個禽獸不如之人一些教訓。”
“我想問問秦盟主,重傷同門弟子是錯,可你盟下弟子欲行禽獸之事,又該怎麼算呢?”
秦山嶽心中篤定萬分,道:“秦宇,你所說之事,可有證據?”
秦宇聞言沉默不語。
秦山嶽笑道:“哈哈,秦宇你剛纔的話,拿不出一點證據,讓人們如何相信與你呢?我也可以說是你意圖強姦那名女子,我山嶽盟的幾位弟子出手主持公道,卻反被你所害啊!”
“你放屁!”
天空之中,傳來一聲嬌奼怒喝的聲音,秦山嶽循聲看去,只見擂臺外突然有浪花從山上奔流而下,浪濤陣陣,有如大河倒掛,兩名女子子站在浪尖,被水花托起身軀,閒庭信步般走來。
走在前面的那名綠衣少女,她每走動一步,腳下便自動有浪濤滋生,將她的身軀托起,足不着地,嫵媚動人!
此人一出,光彩奪目,引得不知多少人紛紛看來,連秦宇都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名少女看,口中喃喃道:“水師姐!”
“水師妹,你....怎麼來了。”秦山嶽見水清研對自己充滿着敵意,心中有些發矇,卻也不知自己何時得罪過她。
水清研冷笑道:“我怎麼來了?我見有人在外門肆意亂放屁,搞得外門臭氣熏天,所以就前來看看咯!”
秦山嶽汗顏:“水師妹,你可真愛說笑!”
“哼,秦師兄既然覺得好笑,那師妹我就再多說幾個。只不過我怕接下來的笑話,秦師兄會笑不出了啊!”
水清研冷哼一聲:“你剛纔不是向秦宇索要證據麼?諾,證據我給你帶來了。諸位師弟們,這是我前不久來投親的堂妹,水懷月。她在來白虎玄門投親的一路上,發生了一些事情,就讓他講給你們聽吧!”
水清研伸手一指,指向站在她身旁的水懷月。
這是水懷月站了出來,將她受到山嶽盟弟子拐騙的事情說了出來,與之前秦宇所講的大致相同。
秦山嶽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水清研會對他有如此大的敵意,原來那幾個山嶽盟企圖染指的女子竟然是水清研的堂妹。
此時他心中已經破口大罵了起來,順便將那幾名弟子的全家問候個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