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柔柔被氣得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她忽而轉向容玄,泫然欲泣地看着他,“容公子,他這樣惹是生非,你都不管管麼?”
敏行眉梢輕挑,怎麼地,這又是一個看上她家教主大人的爛桃花?
容玄根本看都不看戰柔柔,只是伸手扶住敏行的肩,將她拉近自己,知道戰柔柔還在等着自己的回答,他禁不住很是不耐煩,薄脣輕啓,冷冷地吐出一個字來,“滾!”
戰柔柔臉色變了變,眼角餘光瞧見祭壇周圍無數等着看好戲的人,到底還算有幾分腦子,倒也沒有繼續跟敏行硬碰硬,也沒有繼續糾纏容玄,而是高傲地轉身離開了。她在心裡暗暗發誓,越是得不到的,就一定要得到,哪怕是不擇手段!
那邊戰天翼已經將林如詩拿下,氣急敗壞間甚至打了上前拉架的戰長戩一個耳光。今天這麼一番鬧騰,他算是裡子面子都丟光了。
林如詩被幾位長老按在地上,口中依舊唸唸有詞,二長老下意識地湊近一些,結果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這——”二長老猶豫地看着戰天翼,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聽到的告訴他。
看得出二長老的爲難,戰天翼凝神仔細聽了聽,頓時臉色鐵青。
林如詩說:“戰長戈那個小雜種,真是命大,居然沒有死在那個賤人的肚子裡!”
戰天翼雖然對原配夫人並沒有多少感情,甚至連她所生的孩子都不喜歡,但乍一聽聞這些,心裡也是五味陳雜。他深深地看一眼敏行和容玄,眼中殺意一閃而過,若不是忌憚着通天學府,他真是恨不得立即親手殺了他們。
但那會兒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會兒冷靜下來,戰天翼多少有些心有餘悸,通天學府真不是他和戰家輕易能惹得起的,林如詩忽然發狂,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前有惡鬼纏身的少主,後有忽然狂化的主母,不管怎麼說,今天這場法事,戰家家主一脈的臉都丟盡了。
本來這件事勉強也算過去了,但誰也沒想到戰二爺和戰三爺竟會突然發難。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戰二爺跳出來,不滿地看向戰天翼,“長欽和長鈞不能就那麼不明不白地去了!必須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戰三爺向來跟戰二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好事不見得做過多少,反正壞事是一起做了許多,“就是,必須給我們交代!”他手指着戰長戈,說着說着忍不住開始抹起眼淚來,“雖然長戈是我們的侄兒,但是被他剋死的可是我們的兒子啊!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們怎麼這麼命苦吶!”
戰二爺緊跟着嚷道:“大哥你雖然是家主,可也不能徇私枉法!我們也不是非得要了長戈的命,但今天這惡鬼是驅也得驅,不驅也得驅!還有嫂夫人,一看就是惡鬼纏身,必須一併除了!免得日後再害了他人!”
“是啊是啊,這青雲城裡住着的可都是咱們戰家的人,大哥你不能只顧着自己不顧大家啊!”戰三爺哭道,他和戰二爺一個態度強硬,一個扮作可憐,一唱一和直吵得戰天翼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