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儀手落了空,很是不滿,猛地用力捏住殷紫陌的下巴,迫使他對着自己,“美人兒,很不乖喲。”他說着,打了一個酒嗝。
撲鼻的酒臭味兒令人作嘔,殷紫陌緊皺眉頭,強忍着心頭的厭惡和殺意纔沒有對秦子儀出手。
玉簫公子站在一旁,見秦子儀抓着殷紫陌就不撒手,不禁又是憤恨又是嫉妒,奈何殷紫陌連半個眼神也不曾分給他,直叫他這一拳頭彷彿打在了棉花上,有氣也撒不出。
“長得如此標緻,真是個美人兒。瞧這小細腰大長腿,真是個尤物,牀上的功夫想必也消魂得緊。”秦子儀還在色眯眯地對着殷紫陌上下其手,就差口水流成河。
殷紫陌忍得手背上青筋暴出,眼圈都開始泛紅了。
敏行看出來殷紫陌的隱忍,她本就討厭秦子儀,再加上對殷紫陌的印象還不錯,所以便對玄武使了個眼色。
玄武會意,驀地上前一步,劍柄向前,劍已然出鞘半寸,透出森冷劍光,“秦公子。”他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如同淬了冰,身爲玄天教護法的威壓毫無顧忌地釋放出來。
秦子儀冷不丁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他直勾勾地盯着近在眼前的利劍,眼睛幾乎瞪成了鬥雞眼,臉上原本因爲飲酒而變得通紅,如今也已經煞白一片。
被嚇得。
殷紫陌趁機擺脫了秦子儀的手,退到一邊擡起手臂用衣袖狠狠地擦着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擦什麼髒東西似的,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他一邊擦,一邊控制不住地手臂顫抖。
敏行有些不解,覺得殷紫陌的反應似乎過於激烈了,不過又想起昨夜在戰盈盈目前他所說過的會爲亡妻守身如玉的話,便又釋然了。想想也是,要是剛剛是自己被秦子儀給摸了,那她少不得要狠狠地搓掉一層皮纔好。
“啊!殺人啦!”玉簫公子捂着臉忽然尖叫起來。
青龍眼疾手快地出手,封住了玉簫公子的啞穴,叫他剩下的尖叫聲全都吞回了肚子裡。
這一聲尖叫,一下子就驚醒了秦子儀,他剛要色厲內荏地大聲斥責警告玄武一通,就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都是些熟人,即將出口的警告頓時便噎在了嗓子眼裡。
“是、是你們?”秦子儀顫抖着聲音道。
敏行皮笑肉不笑,“秦公子,真是好巧啊,竟然在這裡見面了。”
秦子儀笑得比哭還難看,“是啊,好巧。”他戀戀不捨地看一眼芝蘭玉樹的殷紫陌,又看看把高貴冷豔端成了冷漠無情的容玄,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敏行毫不客氣地擋在容玄面前,宣示主權的意思很明顯。
秦子儀也不傻,當然知道容玄跟敏行是一對有着特殊關係的狗男男,隨時宣告主權什麼的,真是太討厭了,但眼下小命還握在人家手裡,他一邊小心翼翼地去推眼前的劍,一邊打着哈哈,“哈,那個,刀劍無眼,有話好說啊,我不知道他是你們要的。”
玄武握劍的手相當穩,秦子儀推了幾次,愣是沒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