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行覺得沈瑞兒越說越離譜,若說前面的幾條,她還的確能勉強扯上點關係,可是這跟玄溟完全不搭邊啊,莫非她的歸來,還能影響一個皇帝是否寵幸自己的妃子不成?
這未免也太扯了點兒。
沈瑞兒一看敏行的神情,就知道她一定是不認爲自己有罪,禁不住恨聲道:“你知不知道,皇上在寵幸我的時候,嘴裡喊的是誰的名字!”
敏行嘴角一抽,沈瑞兒既然都這麼問了,那答案很明顯,這麼狗血的事情,電視裡裡多了去了,她正了正神色,臉不紅氣不喘,“我不想知道,你也不必說。”
沈瑞兒一下子被噎住,滿心的怨氣就這麼卡在那裡,上不去下不來,別提多難受了,“你!你!你!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
然而還不等沈瑞兒把剩下的話說出口,懸掛在牀上的重重牀幔便四分五裂,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沈瑞兒目瞪口呆地看向容玄,卻見他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除了衣袖有着微不可見的浮動,根本就看不出來剛剛是他出的手。
容玄窩了一肚子的火氣,表面上依舊一片冷冰冰的,“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下一次,被碎屍萬段的就不僅僅是牀幔了。”
沈瑞兒嚇得臉色慘白,不是牀幔那還能是誰?她下意識地看了眼還在睡着的玄溟,驚懼不已,渾身抖個不停。
敏行扶額,實在是被沈瑞兒和玄溟雷得不輕,她好不容易纔穩住瀕臨暴走的教主大人,問沈瑞兒:“流雲呢?”
沈瑞兒反問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敏行蹙眉,“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若是不想他有事,最好把他的下落告訴我!”
沈瑞兒冷笑,“不想他有事?他不是已經死了麼!我不信,你們會不知道,我之前見到的不過是他的魂魄罷了。”
這個“死”字戳得敏行心窩子疼,她深呼吸一口氣,“只要你肯告訴我們他的下落,我們自有辦法救他。”
沈瑞兒眼裡浮現一絲興味,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果然姐姐很是關心流雲哥哥呢!怎麼,你這麼當着你家容教主的面關心別的男人,就不怕被容教主給休棄?妹妹雖被你搶走了流雲哥哥,可好歹還能嫁給皇上。而姐姐若是被休了,可就是個徹徹底底的二手貨——啊!”
話未完,沈瑞兒便倒飛出去,身體狠狠地砸在了牀上,好巧不巧地砸中了玄溟。
玄溟一聲悶哼,悠悠轉醒,他一睜眼就瞧見自己身上趴着一個人,雖然腦袋暈暈的,但還是本能地想要喊人進來護駕。
卻聽容玄毫無溫度的聲音在寢宮裡響起,“你最好老老實實地說出流雲的下落,若敢多說一句廢話,本教主有的是方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瑞兒嘴角溢出血跡來,五臟六腑都跟錯了位似的疼得她很想大喊大叫,她忽然大聲笑起來,笑若癲狂,“他死了!魂飛魄散了!用的就是剛剛對付你們的滅魂陣!”
敏行聞言,一張臉霎時間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