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玄武的回答，青龍抓着撥浪鼓的手頓了頓，沉默片刻，他緩緩地開口，“若是，喜歡——”
玄武伸出一隻手去，輕輕地捂住青龍的嘴，“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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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擡起頭來，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
玄武笑道：“老大，我只是說喜歡小孩子，可沒說要自己生一個。當然，若是老大你能夠生得出來，或者……你能讓我生出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青龍：“……”
玄武笑容賤兮兮的，傾身湊近了，與青龍之間幾乎就隔着自己的手掌，“老大你臉紅啦？誰叫你總是胡思亂想的。上一次，你忽然問我到底是因爲喜歡你還是因爲同情你才和你在一起，我不過是晚回答了那麼一會兒，結果你就跑沒影兒了，嚇得我還以爲你要對我始亂終棄。”
青龍垂眸，“抱歉。”他說話的時候，薄脣若即若離地擦過玄武的掌心，帶起陣陣灼熱。
玄武心跟着顫了顫，他下意識地收回手，虛握成拳，擱在青龍胸前，指尖不動聲色地摩挲着還帶着微溼的掌心，眉目輕斂，聲音低喃，“老大，你我之間，永遠都不需要抱歉這兩個字。”
青龍眸光微暗，他一手捉住玄武擱在自己身前的手腕，稍稍用力，就將人拉到自己跟前，如此一來，兩人之間已經緊貼着了，絲毫空隙也無，另一隻手則撫上玄武的臉。
自從去了通天學府，他們臉上的刺青便用藥物抹去了，這會兒指腹下的皮膚溫暖柔滑，叫人愛不釋手。
青龍只覺得心中一陣情意涌動，他微微側過臉，意欲親吻。
玄武卻偏頭避開了。
青龍愣了一下，用眼神詢問他這是何意。
玄武輕咳一聲，“那個，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就是，假如，我是說假如，當時我的答案是因爲以爲你快要……是因爲同情你所以纔跟你在一起的，那你會怎麼做？你是不是就永遠都不會理我了？”
當時發現青龍不見了的時候，玄武簡直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失落，害怕，懊悔，種種種種。
“反正我當時是真的以爲，我們兩個之間徹底完了的。”玄武低聲咕噥道，現在想來，依舊深感唏噓。
青龍眸色深沉，並沒有急着回答玄武的問題，只是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將人給掰正過來正對着自己，然後落下一個繾綣的輕吻。
玄武下意識地屏住呼吸，黑眸眨也不眨地和青龍對視。
片刻之後，青龍稍稍退開，搖頭道：“不會。”
玄武徵然，饒是他身爲青龍獨家翻譯器，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兩個字的意思，“不會，不會怎樣？是不會再理我了嗎？”
青龍面癱着一張臉，字字鏗鏘，“不會，不理。”
當時的離開，是因爲無措，更是因爲害怕，怕自己會因爲情緒失控而把人直接綁起來，關到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愛也好，恨也罷，生也好，死也罷，都只能在自己身邊。
若不曾開始，或許還能瀟灑地走開。但既然招惹了，就再別想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