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轎一路顛簸着一直擡進了陳一向家的大門,蘇煞才原路折回跟洛蘇櫻覆命,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洛蘇櫻竟然是讓沈氏替代了自己,他倒是可以想象當陳一向看見喜帕下沈氏那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時他那駭人的表情了!
“蘇煞,你去親自監視着吧,別壞了事情!”洛蘇櫻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往臉上粘上一道傷疤,吩咐道。
蘇煞領命離開,沈氏的折磨遠遠還不夠平息她心中的仇恨。
陳一向的父母早逝給他留下足以揮霍一輩子的家產,他並不覺得娶回洛蘇櫻是丟人的事情,洛蘇櫻的美貌他們小鎮上早就傳開,不少人都嫉妒着方錦升呢,如今這福氣也只能讓他一個人消受了,陳一向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
今天沈氏給他寫過一張紙條說是爲了婚禮順利進行會事先讓洛蘇櫻服下迷藥的,看着昏迷的新娘子他並沒有疑心,倒是攙扶的喜娘“呀”了一聲,這新娘子不是正芳華嗎?爲什麼摸起來皮膚又鬆又皺呢?
感覺到背後一麻她再也開口說不出話,陳一向聽着恭喜的聲音飄飄然的跟沈氏拜過了堂,喜娘彷彿是不由自主的就將沈氏給摻進新房,感覺到身上一鬆,“啊?是誰?”她終於可以開口說話,問道。
“你可以滾走了,剛剛的事情不許說出去,否則要了你的命!”聽見一陣冰冷的聲音,喜娘哪裡還敢呆下去,飛也似的逃走了。
見喜娘走遠,徐浩才從房樑上下來,給昏迷的沈氏餵了一顆藥丸以後又飛到房樑上,主子吩咐過沈氏必須清醒的看着將要發生的事情,品嚐着痛苦。
沈氏睜開了雙眼卻覺得渾身無力,頭上好像蒙了一塊麪巾一般黑暗。
她不是正在房間裡等着數錢嗎?這是什麼地方?她疑惑的想着心裡害怕起來,突然聽見有人推門進來,還聽見門外有醉酒的男人起着哄,“陳兄,快些洞房吧,可不要唐突了佳人啊!”
陳一向關上門,一陣風吹過燭臺上的蠟燭突然熄滅,他已經喝得爛醉摸了幾次也沒有找到火石,反正他就要跟佳人共度春宵了,摸索着走到牀邊,掀開了蓋頭,適應了黑暗的沈氏看到陳一向逐漸放大的臉,“啊”的一聲尖叫着,卻發覺自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想要推開那覆蓋上她雙脣的人也是沒有力氣。
陳一向只能夠憑感覺覺得人就在自己眼前,根本看不清人的模樣,“蘇櫻啊,你就從了我吧,我會對你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比方錦升那小子差的!”
燈火漸漸熄滅……
屋內已經一片狼藉,蘇煞從窗戶上飛出,外面仍然是酒杯交錯的聲音。
沈氏的身體漸漸的麻木,眼淚也已經流乾,終於身上的陳一向睡着了覺,鼾聲陣陣,她感覺到自己身體也有了知覺,移動着想要離開。
“你想跑?”手突然被人抓住,沈氏扭頭就看到陳一向憤怒的臉龐。
“你?竟然是你?蘇櫻呢?蘇櫻在哪裡?”看到沈氏,陳一向的酒清醒了大半,看到沈氏,陳一向覺得一個響雷劈在自己心裡,剛剛在自己的人竟然是……他不敢再去想下去,雙眼瞪得像銅鈴一般,“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蘇櫻呢?洛蘇櫻呢?”
蘇煞看時機差不多,在人羣裡混熟的他故意鼓動着大家去新房鬧騰,“陳兄,春宵苦短,怎麼就起來了?”蘇煞領頭說道,“新娘子呢,聽說可是貌美如花啊?”
沈氏聽着門外的聲音越來也近,陳一向正厭惡她呢,倒是自己披上了衣服,沈氏仍然光着身子,蘇煞將門推開,看到地上的沈氏,“呦,這不是方錦升的老孃嗎?說好的美貌新娘子呢?陳兄啊,你的口味可是越來越重了啊!”
本來是詫異的人羣被蘇煞的話逗樂,紛紛的嘲笑着陳一向跟沈氏,沈氏又羞又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