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如海,無邊無際,寒煙的意念,便穿梭其中。很快,她就找到了烙印於心靈深處的神獸記憶。
可是,那記憶是如此的龐大,如此的雜亂無章。這可是傲來神獸長達萬年甚至是數萬年的記憶啊,遠比她祭使神秘星盤時所呈現的景象更加縹緲玄奇,想要從中找到一套封印手法和解印手法,又是談何容易。
沐寒煙突然意識到,自己先前想的太簡單了,還以爲可以不慌不忙慢慢的融合這些記憶,現在才知道,別說不慌不忙徐徐圖之了,就算她每天不吃不喝,把所有的時間和精歷都用來融合這些記憶,恐怕都要花上幾千上萬年。
意念穿梭於那一道道古老紛亂的記憶之中,不多時,沐寒煙便感覺到精疲力盡,濃濃的倦意也涌上心頭。
沐寒煙微微一驚,趕緊退了出來。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不要說融合神獸記憶了,她的心神很可能陷在其間,再也退不出來了,她可不想變成白癡。
“怎麼樣了,公子?”一見沐寒煙睜開眼睛,姜玉哲就期待的問道。
沐寒煙沒有回答,只是失望的搖了搖頭。
“看來真的只能放棄了,不過好在這飛來峰是公子的領地,現在打不開,以後總會有機會。”姜玉哲和姿容幾人也露出希望之色,安慰着說道。
“我再試試。”沐寒煙還是覺得有點不甘心,堅持着說道。
“公子,實在不行就要勉強了,不然萬一傷到神念,得不償失啊。”花月勸道。
“是啊,不用急在一時,以後還有的是機會。”連夏幽塵都附和了一聲。
不管怎麼說,他的老命都算是沐寒煙救下來的,所以對沐寒煙還是心存感激的,就算志不同道不合,但也不至於恩將仇報。
他們都能想象到那神獸記憶的龐大,生怕沐寒煙太過執着,試圖強行將其融合,很可能心神受創後悔莫及。
“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勉強的,我就是試試天星破印決。”沐寒煙說道。
先前就是靠着從曲山靈那兒順手學來的天星破印決,沐寒煙出人意料的打開了遺蹟外面的封印,雖然眼前這道封印和外面的截然不同,甚至和整個聖廷大陸(神之大陸)的封印手法都大相徑庭,但總要多試幾次才能甘心,死馬當活馬醫吧。
抱着這樣的心態,沐寒煙再次打出了手決。
一道道奇幻玄奧的光影符紋在沐寒煙的手中呈現,那封印卻是毫無變化。
“果然是這樣的結果。”姿容等人也不認爲沐寒煙的天星破印決能起作用,看到如此結果,都是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沐寒煙卻是神情不變,依舊不慌不忙的打出手決,反正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不抱太大的希望,她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失望。
沐寒煙手決越打越快,那一串串的光影符紋匯聚成一片奇妙的光影,美輪美奐。
可惜,眼前的封印依舊沒有半點變化。
眼看沐寒煙就要打完最後一道手決,姿容等人已經完全斷了念想,扭頭看了看溶洞入口,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片七彩光芒突然瀰漫而出,將整個空間都映上了一片七彩之色,恍如夢境一般。
“打開了,真的打開了!”姜玉哲張大了嘴,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姿容也是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
就算曲山靈這套天星破印決再怎麼奇妙無窮,就算沐寒煙再怎麼天資逆天,這手決也只該對聖廷大陸的封印有效吧,最多最多,也就加上神之大陸的封印罷了,誰能想到,它竟然連根本不屬於這個位面的封印都能破解。
不要說他們了,就連沐寒煙本人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來只是死馬當活馬醫的,怎麼就成功了呢?
記得曲山靈曾經說過,這天星破印決是他師父陸觀空以星卜之術推敲而出,那麼也就是說,還是沒有脫離聖廷大陸的封印體系,照理根本就不可能打開這道封印纔對的?
難道,他師父說謊了,這天星破印決,並不象他說的那麼簡單?甚至,根本就是不屬於這片大陸的奇門異術?
因爲曲山靈這個老神棍的原因,沐寒煙對他的師父原本也不是太過上心,但是一想到這裡,突然就對那位素未謀面的隱世高人充滿了好奇。
徒弟是神棍,師父可未必是神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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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魂舍利,果然有好東西啊,竟然是獸魂舍利!”沐寒煙正暗暗感慨,就聽見夏幽塵狂喜的歡呼。
封印破開,巨石之中露出一個只有一尺見方的石洞,裡面整齊擺放着八塊獸魂舍利。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傲來神獸能夠涅槃成功,也跟這些獸魂舍利無不關係,只不過它復活之後靈智受創,忘了將其帶走,好歹給沐寒煙留下一些安慰。
望着眼前的獸魂舍利,夏幽塵激動得老淚縱橫,這下好了,一枚獸魂舍利就可以滿足小窮奇數年之需,再也不用擔心它餓肚子了,自己的修爲也能保住了。
小窮奇也激動的嗷嗷叫,這下不用捱餓了。餓肚子的滋味真的好難受啊,嚶嚶。
沐寒煙卻是沒那麼激動,倒不是說她不在意這些獸魂舍利,而是因爲另一件物事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條漆黑的手鍊,上面鏽跡斑斑,而且遍佈傷痕,看起來古老而又殘破。但即使生滿鐵繡遍體殘傷,依舊能隱約看見上面精美的花紋,讓人很容易想象出它昔日的精美。
“奇怪,怎麼有條手鍊?”姜玉哲對獸魂舍利沒什麼認識,所以沒夏幽塵那麼驚喜,倒是對這條手鍊很感興趣,順手就拿了起來。
“小心!”姿容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姜玉哲看了姿容一眼,莫名其妙的問道。
“白癡,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古董,古董啊,沒準已經有上百萬年的歷史了,要不是靠着傲來神獸的修爲加持,根本不可能保存到現在。本來都已經鏽成這樣了,再被你毛手毛腳的一碰,說不定立馬就要散架。”姿容一臉肉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