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拍馬屁,說人話。”沐寒煙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這劍長得如此醜不忍睹,肯定是配不上公子身份的,再說了,以公子的實力,也不需要此劍防身,要不送一把給我吧。”姿容訕訕一笑,說道。
“自己選吧。”沐寒煙這幾把劍本來就是給他們準備的,當然不會拒絕。
“我也要一把,這幾天打鐵打得我嗓子都冒煙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能沒我的份吧。”姜玉哲緊跟着說道。劍就剩兩把了,他跟隨沐寒煙的時間又比花月短了一點,生怕沒了他的份。
不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花月顯然沒有跟他爭搶的意思,站在旁邊一語不發。
“花月,你不要嗎?”沐寒煙倒是不想虧待了他,問道。
“太醜。”花月一臉嫌棄的說道。
昂昂和小瑞獸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兜裡鑽了出來,對着花月連連點頭,顯然是深有同感。
“給我老實呆着。”沐寒煙被小小的打擊了一把,順手將兩個小傢伙按了回去。
“好吧,那你們兩個自己分吧。”見花月沒興趣,沐寒煙也就不強求了,反正他身上還有一把破魔槍,品質並不在寒霄劍之下,只不過現在的花月還不能發揮出其最強的威力罷了。
沐寒煙話音一落,姿容和姜玉哲就同時伸手,朝那把外型稍稍看得過去一點的長劍抓去。
“等等,還是先試試威力再說吧。”夜闌渢卻突然伸手,阻止了兩人。
“也好。”沐寒煙點了點頭,畢竟是第一嘗試,也不知道威力究竟如何,或者有什麼不足之處,還是先試試爲好。
“我守,你攻。”夜闌渢抽出“破劍”,輕輕一挑,那柄歪歪扭扭外形極爲醜陋的長劍飛到了沐寒煙的面前。
沐寒煙接過長劍,順勢便朝夜闌渢斬去。
實力相差太大,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再說也絕不可能傷得了夜闌渢,所以隨意一劍便行了。
夜闌渢長劍一橫,便擋在身前。
“嗆”,一聲輕響,沐寒煙手中那柄醜得令人髮指的長劍便從中而斷。
花月等人同時一愣,沐寒煙和夜闌渢兩人一攻一守,顯然都是隨興而爲,並沒有施展出多少修爲,檢驗的只是長劍本身的品質。
沐寒煙手中長劍雖然比不上夜闌渢那把“破劍”,但品質本就不俗,又經過了爐火熔鍊反覆鍛打,而後沐寒煙又以勁氣秘術凝鍊一番,最後封印修爲於內。就算再不濟,也不該是這樣的結果吧,不堪一擊脆弱得跟豆腐渣似的。
辛苦了這麼多天,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沐寒煙也是一陣失望。
拿着那半截斷劍,凝聚神念細細一“看”,沐寒煙便知道了原因。爐火高溫加反覆鍛打,再加上她的天心功法雖然去除了劍中雜質,但劍體還是遭到了破壞。
要知道鑄劍師十年鑄劍十年磨劍,可不單是爲了去除雜質那麼簡單,真正的好劍,從劍尖到劍身劍鍔再到劍柄,都經過了反覆淬鍊反覆鍛打反覆磨礪,每一分每一毫都不許有絲毫差錯。只有這樣,劍體受力才能更爲均勻,也才能承受更強的勁氣,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他們這樣折騰一通,好好一把長劍弄得刀不像刀劍不像劍斧頭不像斧頭鐮刀不像鐮刀,其實只是提升了金屬材質的品質,而作爲長劍本身來說,質量非但沒有提升,反而還大幅下降,根本承受不了大力劈斬。
也就是說,以她現在的實力,想要憑藉尋常長劍封印修爲的話,還必須精通鑄劍之術才行,至少劍體外觀必須完美無瑕。不過與其去學什麼鑄劍之術,還不如才老老實實提升修爲更划算一點。
“算了不弄了。”沐寒煙意興闌珊,再也沒了興致。
“轟”就在這時,那掉落在地的半截劍尖炸裂開來,一片碎劍殘渣四散****。
還好夜闌渢就在身邊,衣袖輕揮,一道無形罡氣透體而發,將所有碎劍殘渣包裹其中,這纔沒有傷到人。
“威力倒是不小。”沐寒煙苦笑一聲。這樣的結果倒是不出意料之外,她劍師之境的修爲,本來就不是普通長劍可以承受的,這柄劍斷成了兩截,就更承受不住了。
“這一把你們還要不要?”沐寒煙拿起最後僅存的那一把長劍,問姿容和姜玉哲兩人道。好歹也是一番心血,就這樣扔掉未免太可惜了。
“算了我還是不要了,我還想長命百歲。”姜玉哲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剛纔他站得最近,對長劍爆烈之時的強大威力也感觸最深,要不是夜闌渢及時出手,以他的實力可抵擋不住相當於沐寒煙親自出手的爆發一擊。
“我要,我要。”姿容卻沒那麼多顧忌,一見姜玉哲不跟自己搶了,喜滋滋的就接過長劍。
“你小心點,別傷到了自己。”沐寒煙檢查了一下,劍中的封印還算穩固,只要別象剛纔那樣斬斷長劍,應該沒什麼危險,於是將劍遞給了姿容,好歹,算是留個紀念吧。
“公子放心,我還沒活夠呢。”姿容接過長劍舞了幾下,倒是很滿意的樣子。
“喲,寒煙兄弟,這就是你親手鑄造的長劍?”就在這時,院子門口響起陰陽怪氣的聲音,聽着就令人生厭。
扭過頭去,便看見沐承陽那張比聲音更令人生厭的臉。
院外,還有不少人假裝路過,或是從牆角伸出腦袋,好奇的朝這邊張望。
沐寒煙這些天鬧的動靜不少,聽說這位不學無術的紈絝公子心血來潮學起了鑄劍術,等着看笑話的人多了去了。
不過見識了沐大紈絝的小手段,卻是沒人敢出面招惹,一見沐承陽又來了,看熱鬧的也就多起來了。
“你來幹什麼?”沐寒煙心情本來就不爽,聽着沐承陽那陰陽怪氣的聲音,更是覺得厭煩,不耐煩的說道。她哪裡不知道這人是專程來看她笑話的。這個白癡上次被抽了一巴掌還沒學乖啊,她沐大紈絝的笑話豈是那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