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錢財對老夫而言只是身外之物,但求一個緣字,多多少少又有什麼關係。”老騙子擺了擺手,一臉淡定的笑道。
沐寒煙鄙視的看了軒轅風塵一眼,老騙子要真有這麼好的心境,也不至於落到各國緝殺死無全屍的下場了,說白了,他是便宜佔得太大,連數都懶得點了。
當然,也可能是想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免得穿幫。
揣好銀票,軒轅風塵便足不沾塵的往外走去。
“對了莫公子,承鈞劍雖是老夫六十年前所鑄,但也頗費了老夫一番心血,已有通靈之意。此劍能落到你的手中,也是有緣,希望你能善待於它,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使用,更不要輕易染血,否則沾染了殺戮嗜血之氣,對你不利。”臨出門時,軒轅風塵還鄭重其事的對莫彥鴻說道。
“大師放心,晚輩一定謹記大師教誨,不到萬不得已,此劍絕不輕易出鞘。”莫彥鴻也鄭重的說道。
雖說花四千萬買了軒轅風塵六十年前鑄造的長劍有點不值,但能得到他一番教誨,莫彥鴻覺得還是挺值的。
“還有,我看你資質奇佳,日後必成大器,將來維護大陸和平,守護安雲平安的重任,就落到你的身上了。”軒轅風塵滿意的看了莫彥鴻一眼,又說了一句,然後飄然而去。
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也是軒轅大師一貫的風采了。
“嗯嗯,晚輩一定不負重望。”莫彥鴻全身都激動得發抖。堂堂一代鑄劍鬼才,竟然對自己寄予如此厚望,換誰都要激動,莫彥鴻整個人都覺得輕飄飄的。
嗯,這四千萬,花得值。
“噗嗤!”沐寒煙終於忍不住笑噴了。
狗屁的維護大陸和平守護安雲平安,軒轅老騙子說了這麼一大通廢話,唯一的目的,就是讓莫彥鴻儘量少用承鈞劍,免得過早穿幫。
也難怪後世的軒轅風塵騙遍聖廷大陸,連各國皇室都未能倖免,原來他還有這麼一番囑託。
“你笑什麼?”莫彥鴻正飄飄欲仙呢,看到沐寒煙那譏諷的笑容,瞪了她一眼說道。
“沒什麼,沒什麼。”沐寒煙忍笑說道。
“沐寒煙,你莫非是嫉妒?的確,四千萬買下承鈞劍是貴了一點,可是以軒轅大師的鑄劍之術,遲早名揚天下,到那時,我手中的承鈞劍就不是四千萬能買得到的。更何況軒轅大師對我如此重視,將來必定一鳴驚人,這承鈞更是身價倍增,到時候你連後悔都沒有機會。”莫彥鴻昂首挺胸,彷彿已經做好了維護大陸和平守護安雲平安的做準備。
聽他這麼說,臺下衆人也是暗暗點頭。軒轅風塵現在的名頭也就是在安雲國比較響亮罷了,所以四千萬買把承鈞劍是有點嫌貴,但等到他名揚大陸之時,此劍就不是四千萬能買得到了。
雖說莫彥鴻剛纔有點腦子進水,但也沒吃太大的虧。
“是嗎,那萬一這劍是假的呢?”沐寒煙淡淡的說道。
她的話如一塊巨石落入平靜的湖面,掀起陣陣波滔。
“假的,不可能吧?”
“雖然我以前沒見過軒轅大師,但也聞名已久,剛纔那人和傳聞中一模一樣,應該不會是假的吧。”
“還有那金絲鐵木所制的劍匣,本身便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奇寶,怎麼可能做假?”四周衆人驚訝的看了沐寒煙一眼,低聲議論起來。
“沐寒煙,嫉妒就嫉妒,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你當大家都是瞎子嗎?軒轅大師那一身絕世之姿,還有那金絲鐵木所制的劍匣,怎麼可能做假?”莫彥鴻不屑的說道。
“你沒聽清楚我的話吧,我沒說人是假的,我說劍是假的。”沐寒煙笑咪咪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是說軒轅大師拿把假劍出來拍賣,笑死我了,笑死我了。”莫彥鴻放聲大笑。
其他人也是暗暗點頭,或許普通百姓沒聽說過軒轅風塵的大名,但在京城這些世家,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沐寒煙的話,分明就是惡意中傷了,估計是真的嫉妒莫彥鴻,口不擇言了。
“是真是假,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拿着把破銅爛鐵當寶貝,被人騙了都不知道,白癡。”沐寒煙伸了個懶腰,往軟軟的靠座上一躺,懶洋洋的說道。
“試就試,今天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這一次沐寒煙沒用魂契之術,但莫彥平還是被她激得無名火氣,一把就拔出了腰間長劍,朝那柄承鈞劍斬去。
一聲脆響火星四濺,承鈞劍毫髮無傷。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莫彥鴻得意洋洋的看着沐寒煙。
“你的劍品質太差,換一把試試。”沐寒煙繼續懶洋洋的說道。
這樣的結果並不出她的意料,如果真這麼容易就穿幫,軒轅風塵早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哪還輪得到各國聯手緝殺。
“邱供奉,借你劍一用。”莫彥鴻看到沐寒煙那懶洋洋的樣子,心頭更是不爽,對邱供奉說道。
“要不算了吧,別跟他一般見識,冷靜,要冷靜。”邱供奉皺了皺眉頭,說道。
今天遇上沐寒煙,他們是處處受制於人,剛纔莫彥鴻突然發飈,跟得了失心瘋一樣,更讓他覺得莫名其妙,所以對沐寒煙是有點看不明白了,心頭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祥預感。
“拿來。”莫彥鴻今天是徹底被沐寒煙激起了火氣,怎麼可能這樣放手。
“好吧。”邱供奉無奈的遞過了長劍,事實上,他也覺得沐寒煙的話有點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的味道,對軒轅風塵沒有半點懷疑。
邱供奉的佩劍顯然品質不俗,遍體寒霜氣機凌厲,不比毀在凌子平手中那柄真水劍差多少。
莫彥鴻揮手一斬,又是一聲脆響,承鈞劍依舊毫髮無傷。
“沐寒煙,這下你心服口服了吧。”莫彥鴻舉起承鈞劍,在沐寒煙眼前晃了幾晃,張揚的說道。
“你沒吃飯嗎,就這點力氣,拿根木柴你都砍不斷。”沐寒煙卻是毫不動容,輕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