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其中,又是什麼原因?可惜月姬耗盡命元施展禁術,根本沒來得及詳說便撒手人寰,他們自然猜不到答案。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答案,只能你自己去尋找了。”沐睿安也聽到了月姬臨死前的話,思索良久,還是搖頭說道。
沒有得到答案,花月幾人都露出失望之色。
看沐睿安的神情,不似故意隱瞞,或者他有些猜測,卻又不敢確定,所以他們也不好追問,畢竟身份有別。
沐寒煙卻是心頭一動,她清楚的記得,上次自己得到沐天烈的天命星盤,煉化九天星辰之力實力突飛猛進的時候,花月和姿容的實力也同時越級提升,竟然一舉從劍士五階提升到了八階。
“神武降世,縱橫八荒,神武降世,縱橫八荒……”沐寒煙的耳中,彷彿再次迴響起那夢中的聲音。
那,也正是花月和姿容突破之時,在腦海中響起的聲音。
隱約之間,沐寒煙似乎觸碰到了什麼。
“城主大人,那我們便先告辭了。”花月姿容幾人對沐睿安躬身行禮,朝外走去。
“喀”就在這時,沐寒煙的身上傳來一聲輕響,一股安寧祥和的氣息瀰漫開來,一片如虛如幻,充滿了聖潔之意的霞光,也從她身上悄然映出。
“瑞獸孵化了!”沐睿安一臉驚訝,脫口而出。
“瑞獸!”花月幾人同時停住腳步,飛快的扭頭朝沐寒煙望去。
一聽沐睿安的話,他們馬上聯想到了沐寒煙先前拿出來的那隻大號雞蛋。
天現祥瑞,明君降生,聖者出世。這樣的傳說在聖廷大陸流傳久遠,他們當然也聽說過,也知道除開傳說,聖廷大陸至少已有數萬年沒有出現過瑞獸的身影,所以做夢都不敢想象,沐寒煙那隻“雞蛋”竟是瑞獸之卵。
但是再細細一想,他們又覺得了然了,除了傳說中的瑞獸,誰又能抗衡那恐怖天威,甚至將那狂暴混亂的天地之力納爲己用。
這可是傳說中的瑞獸出世啊,花月幾人都瞪大了眼睛望着沐寒煙,生怕錯過了這數萬年一遇的奇觀。
“呼!”傳說中的瑞獸從沐寒煙領口鑽了出來,大大的出了口長氣,伸着小腦袋左右看了幾眼,然後笨拙的將整個身子都鑽了出來,再然後……四腳朝天,“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小傢伙眼珠子骨碌骨碌的打着轉望向周圍,迷迷糊糊跟摔懵了似的,小臉上還寫滿了“這個世界好可怕好可怕”的驚魂不定。
“吭哧,吭哧……”小傢伙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喘着粗氣,小爪子勾着沐寒煙的褲腳就往上爬,可是隻爬到膝蓋的位置就停了下來,只靠兩隻前爪勾着沐寒煙的褲腿,身體懸在空中晃啊晃啊,晃得人一陣眼花。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真的就是傳說中的瑞獸?看起來似乎有點呆萌啊,當然這還是說的好聽,說的難聽直白點,這個小傢伙怎麼看起來蠢蠢噠?
七彩瑞光漸漸消失,他們終於看清了小傢伙的真容。
肥肥的腦袋,肥肥的肚子,肥肥的爪子,一身肥肥胖胖粉粉嫩嫩,怎麼看怎麼象沐寒煙以前從周家放出來那隻粉紅豬的縮小版。
“豬!城主大人,你真的沒有看錯,這隻豬就是你說的瑞獸!”姜玉哲指着掛在沐寒煙褲管上晃來晃去的小傢伙,一臉懷疑的說道。
瑞獸他聽得多了,什麼傳說中的龍啊鳳啊麒麟啊三足金蟬啊啥的神獸,或是七彩神啊鹿啊五色神牛啊啥的低一級的異獸,都被稱爲瑞獸,可是豬……他卻還頭一次聽說豬也可以成爲瑞獸的。
“誰說這是豬的,你仔細看看,這是豬嗎?這裡這裡,它的耳朵鼻子不都比豬小了許多嗎,而且看起來雖然有些憨態可掬,卻也是靈氣逼人,和豬的又憨又傻是一回事嗎?”沐寒煙不樂意的說道。
堂堂沐大小姐的瑞獸,怎麼可能是豬呢?
“好吧,這不是豬。那,這個長得很象豬的傢伙,真的就是傳說中的瑞獸嗎?”姜玉哲看了半天,覺得這傢伙看起來似乎的確比豬好看一點,但也只能說是比一般的豬更好看一點的豬罷了,真聯想不起來有什麼其他異獸神獸長成這副模樣的。
“我想,應該是吧。”沐睿安怔了半天,不太確定的說道。
說實話,他也沒有想到沐寒煙的瑞獸孵化之後會是這般模樣,不過這樣也好,如果讓人知道沐寒煙身上帶着一隻數萬年難得一見的瑞獸,對她未必是好事。
長成這副模樣,就算沐寒煙信誓旦旦的告訴別人這是一隻瑞獸,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吧。
“它怎麼不動了,不會是死了吧?”姿容見小傢伙掛在沐寒煙的褲管上晃了好一陣子,再沒有半點動靜,擔心的說道。
不管這是不是豬,也不管它是不是傳說中的瑞獸,不管怎麼說,能夠吸納那麼恐怖的天地之威,總不會是尋常異獸,如果才一出殼就夭折未免太可惜了。
沐寒煙也有點擔心,趕緊將小傢伙提了起來,舉在眼前一看,就見它微張着嘴,兩眼朦朧,口中還發出陣陣鼾聲,居然是睡着了。
“喂,醒醒。”沐寒煙用手指點了點它的鼻頭。
小傢伙睜開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順着沐寒煙的胳膊一溜,滑到了她的肩膀,頭一埋,又呼呼大睡起來。
沐寒煙哭笑不得,這一下,連她都有點懷疑這傢伙是隻豬了。
豬也能成瑞獸,能成神獸嗎?那一定是傳說中的睡神。
看到這一幕,姜玉哲幾人都不好意思多問了,告辭離開了大廳。
“爹,你說這不會真的是隻豬吧。”左右無人,沐寒煙指了指肩頭睡得正香,怎麼弄都弄不醒的瑞獸,哭笑不得的對沐睿安說道。
“你也知道聖廷大陸的天地之力殘缺不全,雖說這隻瑞獸靠着神殿禁術成功孵化,但終究還是無法與上古時期相比,或許它的血脈未能完全覺醒,所以顯不出本來面目罷了,這對你來說倒未必是壞事。”沐睿安猜測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