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海瞪眼看着金雨光,還想出言教訓,這個時候,一個清朗好聽的聲音傳來。
“雨光,柄海,過來。”說話的人,當然是夜闌渢。
金雨光臉色微微一變,就想先把手裡的食盒和錦盒都放下才過去,夜闌渢的聲音卻再次傳來:“手裡的東西,都拿過來。”
金雨光的臉色瞬間便秘一樣,苦兮兮的看着周炳海。周炳海冷冷瞥了眼金雨光,眼中就兩個字:活該!
金雨光拎着一堆東西,耷拉着腦袋和周炳海一起來到了夜闌渢的面前。
夜闌渢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淡淡看了眼苦兮兮的金雨光,慢條斯理道:“烤鴨留下,那些錦盒帶走。裡面若是穿的,你明日就給我穿出去。若是戴的,你就給戴出去。還有,明日必須穿戴着那些去錦華公主面前晃悠三次。少了一次都不行。”
“大人~~~”金雨光眼含熱淚,聲音哀怨婉轉,就差抱着夜闌渢的大腿求饒哭泣了。這個懲罰,也太殘忍了,好吃的收繳了,還要穿錦華公主送的東西去膈應錦華公主。用屁股都想的出來,錦華公主的羞憤,以及他自己也會尷尬的要死啊。
“好了,再說話就加次數。”夜闌渢揮手,趕蒼蠅一樣趕金雨光。
金雨光眼含熱淚,抱着幾個錦盒視死如歸的回屋去了。他在這一刻,用他的菊花發誓,再也不會嘴饞自作主張的替大人收女人送的東西了。
周炳海絲毫不同情金雨光,相反有些幸災樂禍。想當初……想當初他們幾個也是因爲經不住有些女人的苦苦哀求,答應幫那些女人帶什麼香囊什麼手帕給大人,結果大人轉頭就讓他們戴着香囊手帕去那些女人面前。那些女人自然是以爲他們瞞下來自己使用了。對他們羞憤怨恨自不必提,他們幾個在那些眼光中也是如坐鍼氈。
大人的潔身自好絕非說說而已。而且從來不會婉轉拒絕人,都拒絕的非常粗暴毫不憐香惜玉,不會給那些人希望。所以後來便沒什麼女人敢糾纏大人了。這次來到安雲國,卻遇上個錦華公主。雨光這個臭小子,也確實該得點教訓了,不然總是沒分寸,以後可怎麼辦?
周炳海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不是夜闌渢不懂憐香惜玉,不懂柔情,而是沒有遇到對的那個人。在以後,他見識到了他家大人對沐寒煙的柔情,作爲單身狗的他,那真是每天吃狗糧吃到撐。
周炳海正在思索着,卻被夜闌渢的話打斷思緒,然後就是心中驚濤駭浪了。
因爲他們高貴冷豔的大人忽然來了一句:“你說,寒煙這個時候在做什麼呢?”
儘管周炳海心中此刻一萬匹草泥馬在草原上奔騰,他面上也極度平靜的一板一眼回道:“沐公子現在應該在參加正英學院的試煉吧。”大人,您醒醒,那個紈絝,是男的,真的,雖然長得很好看,但是真的是男的啊。
“廢話。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是問,她現在在做什麼。”夜闌渢收起玉佩,瞥了眼周炳海,“以後少看點那些小黃書,多給我關注寒煙的事,有什麼事,立刻回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