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是怕沐寒煙還不死心,給沙家招惹麻煩。她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神心祭司之境,不好對付啊。”費長樂陪着笑臉說道。
雖說沙明遠有神旨在手,沐寒煙不敢明目張膽的殺進平川城,但是以她的實力,要收拾他辦法太多了,他可不敢冒險。只不過有的話他也不能說得太明,只能含糊其辭。
“哼,你以爲我敢和他們撕破臉皮,真的就只是靠着那張神旨?”聽說了沐寒煙的實力,沙明遠卻是沒有半點動容,冷哼一聲說道。
“哦?”費長樂疑惑的看着沙明遠,想不明白他哪來的底氣,據他所知,沙明遠的實力也就是十階神靈祭司巔峰,就算這幾年又有突破,頂多也就是初階神心祭司而已吧。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着你了,我們沙家有一件祖傳神器,我也是直到最近,才參悟出這神器的奧妙。等明日祭祖儀式之後,我便讓你見識見識這件神器的威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那沐寒煙若是識趣一點,放下和你的恩怨也就罷了,若是非要與你爲難,我必讓她死無葬身之地。”沙明遠自負的說道。
“什麼!”費長樂大吃一驚。費家與沙家交好多年,他們兩人又是兒女親家,可是沙家有這樣的神器,他卻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千萬不要傳揚出去。”沙明遠也沒有解釋,叮囑着說道。
“是是,城主大人我知道了。”費長樂知道這件神器的存在對沙家關係重大,也不敢多問。
“對了城主大人,還有陳血風說的那件事……”心緒稍稍平靜了一點,費長樂又擔心的說道。
“他的話你也相信?什麼邪法異術,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不必理會。”沙明遠擺了擺手,不以爲然的說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前段日子各大神殿上百個村子遭人血洗,我看我們還是小心爲妙。”費長樂謹慎的說道。
“長樂啊,你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小了,那些村子能和我們平川城相比嗎。憑着我平川城的防禦大陣,再加上我沙家祖傳神器,就算是小神天的高手來了我都能讓他有去無回!”沙明遠不屑的說道。
“好大的口氣!”就在這時,沐寒煙那清悅的聲音在耳中響起。
“沐寒煙!”費長樂臉色劇變,腳下一軟,竟然跌坐在地,全身也在不斷的顫抖。
趙興鴻力戰敗北,無奈自爆的景象彷彿再次從現眼前,費長樂下意識的就想逃跑,可是兩腿拼命打着哆嗦,卻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屁股着地向後挪動,看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差沒當場哭出聲來了。
“你倒是命大,那樣都讓你逃出來了。”沐寒煙輕蔑的看了費長樂一眼,說道。
此時的費長樂哪裡還有半點昔日的囂張氣焰,活脫脫一隻喪家之犬,沐寒煙連殺他都覺得髒手。
“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與你爲敵,求求你不要殺我。”費長樂卻不知道沐寒煙對自己已經鄙視得連殺都懶得殺了,帶着哭腔苦苦哀求道。
沙明遠完全沒想到費長樂會如此不堪,沐寒煙才一露面就把他嚇成了這般模樣,怎麼說他們也是兒女親家,連他的老臉都被臊得一陣通紅,一閃身擋在了他的身前,對沐寒煙厲聲喝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區區幾座防禦陣法罷了,你真以爲擋得住我嗎?”沐寒煙不屑的說道。
“沐寒煙,我承認你有些能耐,不過你不要忘了,平川城是我沙家領地,奉神主大人旨意,我沙家領地不容冒犯,你若是敢在平川城行兇,便是對神主大人不敬!”沙明遠深吸了口氣,威脅着說道。
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小看了沐寒煙,他自認爲固若金湯的防禦陣法,對沐寒煙而言形同虛設,不過他有神旨在手,倒是不怕沐寒煙在這裡對費長樂動手。
“陳血風在哪兒,活着還是死了?”沐寒煙沒理會沙明遠的威脅,平靜的問道。
“陳血風?”沙明遠本以爲沐寒煙是衝着費長樂來的,聽她突然提到陳血風,愣了愣神。
“交出陳血風,如果他還活着,我可以放你平川城一馬,如果死了,你就等着給他陪葬吧。”沐寒煙懶得跟他多說,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說什麼!”沙明遠臉色一變,怒聲吼道。
沙家這些年來獨霸一方,雖然歸屬於清寧神殿,但事實上就連清寧神殿主祭範成禮都不敢輕易得罪了他,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脅。
一股強大的氣勢,也從他身上澎湃而出。費長樂沒有猜錯,他果然已經突破了瓶頸,達到神心祭司之境,也難怪他敢和範成禮叫板,連褚陽和等人的面子都不給,只說個人實力,他其實已在諸位主祭之上。
“城主大人,出什麼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察覺到議事大廳的動靜,花園裡的沙氏子弟和各家賓客也蜂擁而來,數百上千號人堵在門口,將整個議事大廳圍了個密不透風。
“是她,花雨城主祭!”
“她又回來幹什麼?”
“她們怎麼進來的?”見到沐寒煙,衆人都是大吃一驚,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肅靜!”沙明遠沉聲大喝,衆人這才閉嘴,整個議事大廳也平靜下來。
近百名沙家子弟趁機擠開人羣衝進大廳,各執長劍,將沐寒煙等人圍在中央,廳中氣氛變得一片肅殺。
“沐寒煙,老老實實滾出平川城,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沙明遠冷笑着說道。
雖然早聽說沐寒煙實力不弱,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神心祭司之境,就連天陽神殿主祭龍傲離都敗在她的手下,可是他沙明遠也是神心祭司,平川城又是他沙家的地盤,不但人多勢衆,更有防禦陣法相助,所以他並沒有把沐寒煙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