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褚陽和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前突然火光一閃,緊接着,就聽見“啊”的一聲悶呼,然後又是砰的一聲悶響。
完了,看樣子沐寒煙連柳然德一招都接不下來,當然這也正常,實力的差距大得有如天塹鴻溝,她要接得下來纔是怪事,只希望柳然德知道點輕重,手下留情,不要傷了沐寒煙性命纔好。
褚陽和心中默默祈禱,扭過頭去,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只見沐寒煙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而先前還不可一世的柳然德卻已經趴到了地上。
四周,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就連安夏欣和沈雨荷等人都不例外。雖然他們對主祭大人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和信任,知道沐寒煙敢向柳然德挑戰必然有絕對的把握,可是也沒有想到,她會勝得如此輕鬆,如此簡單。
甚至她們都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呢,柳然德就已經趴在了地上,要知道這可是十階神心祭司巔峰的強者啊。
他們的主祭大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悍了!
“這是怎麼回事?”看着趴在地上的柳然德,褚陽和愣了好一會兒,才茫然的問其他主祭道。
“沒,沒看清楚。”馬景天等人回過神來,託了託差點掉到地上的下巴,同樣茫然的回答道。
剛纔那一劍實在太快了,以至在在場衆人誰都沒有看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然德顯然也被沐寒煙這一劍劈蒙了,在地上趴了好一陣纔回過神來,猛的站起身來,對着沐寒煙厲聲吼道:“沐寒煙,你剛纔使的是什麼邪術?”
他可是堂堂十階神心祭司巔峰的高手啊,沐寒煙區區一個下位神殿主祭怎麼可能勝得過他,唯一的可能,就是沐寒煙使了什麼異端邪術。
“還有九招。”沐寒煙理都懶得理他,自顧自的說道。
要說起來,她的劍道在神之大陸也算是邪術的一種了,就好像祭司神術在聖廷大陸被視爲邪魔外道一樣,不過和柳然德動手,她還真沒有使用劍道。這傢伙戰力實在太弱了,而且實戰經驗更是差得可憐,跟同爲十階神心祭司巔峰的趙興鴻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用劍道對付他,那是擡舉他了。
“沐寒煙,不要以爲你學會了什麼異端邪術,便敢在老夫的面前張狂,邪術就是邪術,登不得大雅之堂,邪,也永遠不能勝正,老夫先前只是輕敵大意,接下來,便讓你見識見識我柳家……”被沐寒煙無視,柳然德更怒不可遏,正氣凜然的吼道。
“廢話真多。”沐寒煙可沒有心情聽他廢話,直接一劍斬了出去。
“嘎……叭!”柳然德的話聲嘎然而止,下意識的舉起了長劍,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只見沐寒煙劍上異光一閃,柳然德再次趴到了地上。
四周,一片死寂,這一次,衆人總算是看清楚沐寒煙出手了,可是神情卻和先前一樣的茫然。
這一劍,看起來是如此的簡單,如此的平淡,甚至沒有感覺到神術應有的震天之威,感覺就好像一個完全不懂神術的人隨手揮出一劍,可就是這樣的一劍,卻讓柳然德全無半點抵擋之力。
“沐寒煙,你使的到底是什麼邪術?”柳然德灰頭土臉的爬起身來,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可是十階神心祭司巔峰的強者啊,爲什麼面對沐寒煙這一劍,竟連半點抵擋之力都沒有,這沐寒煙的身上,到底有什麼古怪。
直到現在,他都絕不相信沐寒煙的實力或者說真實戰力能夠超過自己,要自己自己可是活了一百多年的,還有用之不盡的修煉資源。沐寒煙頂多也就二十來歲,就算每天拿丹藥當飯吃,也不可能強過自己吧。
“還有八招。”沐寒煙沒有回答柳然的問題,再次一劍斬出。
“嗷!”柳然德一聲慘叫,再次趴到了地上。
沐寒煙也沒有急着進攻,而是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着柳然德。
這段時間的修煉並沒有白費,雖然實力沒有太大的提升,另外幾種法則也未能融匯貫通,但她對光明、大地、冰封三種法則的運用卻是更加的完美,甚至可說是返璞歸真。
就好像天地法則無處不在,所蘊含的威勢無窮無盡,可是人們身處其中,卻反而感覺不到那威勢有多麼可怕一樣。沐寒煙現在的三系法則也是如此,看起來平淡無奇,但是威力卻反而比以前強出數倍不止。
憑藉這樣的法則感悟,別說柳然德的真實戰力原本就遠遠低於修爲了,就算像趙興鴻那樣的高手,沐寒煙都敢不用借道與之一戰。
“不,不可能,沐寒煙,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柳然德再次爬起身來,內心的恐懼已經無法掩飾,膽戰心驚的看着沐寒煙。
“還有七招。”沐寒煙再次舉起了長劍。
“沐寒煙,你別以爲學了點異端邪術就有什麼了不起,我柳家的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柳然德的成名絕技——毀、天、滅、地!”一次又一次被沐寒煙無視,柳然德被徹底激怒,高舉長劍大吼一聲。
柳千源等人臉上都露出激動之色,終於要放大招了,這一次沐寒煙死定了!
雖然柳然德接連失利,可是誰都不相信他的實力僅此而已,好歹也活了一百五十多歲吧,怎麼可能沒點壓箱底的本事?先前想必是太過大意,又怕一不小心傷了沐寒煙的性命,所以有所保留,纔給了沐寒煙可趁之機,如今盛怒之下,沐寒煙絕無僥倖之機。
“沐寒煙,柳大人好心放你一條生路,你竟然不識好歹,這下有你苦頭吃了。”施人傑和盧冠玉這對好基友更是異口同聲的叫囂道。
沐寒煙的神情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毀天滅地,只聽這名字,也知道柳然德這招神術絕不簡單,倒是不能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