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還有那小子,你忘了潛龍谷的事了?”一名隨從祭司指了指站在沐寒煙身後的龍無當,提醒柳然德道。
“對了,還有你那個手下,叫龍無當是吧,竟然敢對我無禮,砍掉兩隻手,我就放過他。”柳千源這纔想起來,自己一心惦記着赤雷金翼獸的事,居然把龍無當給忘了,那一記耳光,可是他平生奇恥大辱啊。
“什麼,砍掉兩隻手!我不過就是扇了你一耳光罷了,大不了你還我一耳光,還十耳光也行啊,你居然想砍掉我兩隻手,你欺人太甚!”龍無當像被踩着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什麼!褚陽和等人都是大吃一驚。
龍無當的大名他們也聽說過,先前看他服服貼貼着跟在沐寒煙身後,都有些奇怪,這傢伙不好好在天陽城欺男霸女,跟着沐寒煙幹什麼?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傢伙竟然成了沐寒煙的手下,而且還幹出如此豐功偉績。
那可是死亡神殿之子,五大神殿第一祭司家族少主,他居然敢扇別人耳光,這事情要是傳到天陽城,不知道龍傲離會不會當場嚇暈過去。也難怪他會追隨沐寒煙,除了沐寒煙,估計小神天之外也沒人敢收留他了。
柳千源沒想到龍無當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這件事說出來了,一張臉氣得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恨不得一劍把他戳死,可是看了看他身前的高威虎,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反正有三叔公出頭,收拾他們是遲早的事,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就這些了?”沐寒煙平靜的問道。
“就這些了,只要照我說的做,以前的事我便不跟你計較了。”柳源吸了口氣,壓着火氣說道。
“那好吧,第一,我們不可能向你求饒。第二,當初你刺傷高威虎,那些五彩魂珠本來就是賠償,我是不會還給你的。第三,鬼知道你那隻祭寵跑哪兒去了,跟我沒關係。第四,龍無當是我的朋友,也是我花雨神殿的客人,誰若是想傷他,便是與我花雨神殿爲敵。”沐寒煙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沐主祭……”身旁,褚陽和等人焦急的低聲喊道。
“怎麼了?”沐寒煙扭頭看了他們一眼,問道。
“沐主祭,其他的事情我們不知詳情,也不好多說,可是龍無當闖了禍跟你有什麼關係,沒必要爲他出頭,還是讓他自己去解決吧。”褚陽和說道。其他主祭點了點頭,顯然也是一樣的意思。
一記耳光,說起來不算什麼大事,但是那也得看捱打的是誰啊。家族子弟最在意的就是面子,地位越高越是如此,對柳千源這種人來說,這一記耳光怕是不比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差多少了,沐寒煙完全沒有必要攬到自己身上的。
“褚大人,我已經說過了,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花雨神殿的客人。”沐寒煙擺了擺手,堅決的說道。
只有瞭解沐寒煙的人才知道,她也是一個護短的人,只要是她的朋友,就算捅破了天去,她一定會堅定不移的站在他的身前。更何況龍無當之所以扇出那一記耳光,本來就與她有關,只是這傢伙眼力太差,扇錯人罷了。
看到沐寒煙那堅定的目光,褚陽和等人都是微微一震。
“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花雨神殿的朋友。”沐寒煙的話,如一記記重錘,擊打在他們的心間。雖然他們自恃身份,也不是多怕柳家,但也絕不可能爲了一個外人與柳家撕破臉皮,更何況這個人還曾經得罪過自己,這沐寒煙的胸懷,氣魄,的確不是他們能比的啊。
“沐寒煙,你是真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柳然德冷哼一聲,一臉陰沉的看着沐寒煙。
“我敬酒吃得多了,罰酒還真沒有吃過,今天吃一次也好。”沐寒煙淡淡的說道。
“好狂妄的丫頭,今天若是不給你一點教訓,你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見沐寒煙如此“不識好歹”,柳然德也不再多說,飛身朝着沐寒煙一掌拍去。
“小心!”褚陽和等人沒料到這老頭說動手就動手,齊齊驚呼一聲。
雖然柳然德身着常服,並沒有繡有象徵修爲的雲紋。不過褚陽和等人的眼力也不差,一見他出手的氣勢便隱約看出,這老頭絕對十階神心祭司的修爲,至於到底是十階神心祭司初期,中期還是後期,或者巔峰,他們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當然這並不重要,不管是前期中期後期巔峰,這樣的強者都絕不是沐寒煙能夠抗衡的。畢竟,在他們的印像裡,沐寒煙頂多就是二階或者三階神心祭司罷了,就算這大半年時間過去又有了些長進,又能長進到哪裡去?
他們幾乎下意識的便要出手相救,可是馬上又打消念頭,無奈的暗歎一聲,他們的實力實在太弱,在柳然德的面前弱得有如螻蟻,又怎麼可能救得了沐寒煙。
突然,眼前光華猛然閃爍,一道帶着幽藍之色的光柱從天而降,朝着柳然德轟去。
柳然德手腕一翻,便將那道光柱拍散,不過進攻的勢頭也爲之一滯,緊接着,又一道光柱落下,柳然德再次一掌將其拍散,腳下卻是小退半步。
根本不容他再次向沐寒煙出手,一道道幽藍光柱接連落下,而且一道比一道耀眼,威力也是一道大過一道。
柳然德實力果然不弱,雙掌齊飛之間,將一道道光柱接連拍散,不過在那強大的震擊之下,他也退到了先前的位置。
“好強大的陣法!”褚陽和等人都暗暗舒了口氣,望着那飛速消失的幽藍光暈,都是一臉的震驚。
其實他們各自神殿都有陣法守護,否則就靠他們這點實力,怎麼可能守護一方平安,上位神殿隨便來個像樣的高手就把他們給滅了。
通常來說下位神殿的防禦陣法足以對普通神心祭司構成威脅,若是所有防禦攻擊陣法同時啓動,就連神魂祭司都得暫時退避三舍。